沈戈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他們要快馬加鞭趕回去,路上不會耽誤太久。
這次留的有些久,很多事情要處理。
皇帝派出去東辰的使者,雖然見到了那位攝政王,可使者一直沒回來。
若真被東辰扣下了。
怕是邊疆再無安寧之日,需要早早做準備。
沈聽雪騎在馬背上,看著父兄一行人漸行漸遠,最後視線裡再也尋不到父兄的身影。
她記得小時候跟娘親送父親和大哥去邊疆的時候,也是這般難過不舍。
她那時候還小不懂事,隻知道爹爹和大哥又要離開她很久,非要去追娘親也攔不住。
她還不怎麼會騎馬,甩著小短腿還以為能跟馬兒比,跑啊跑一直跑到力竭,也沒瞧見爹爹的影子。
小白團子總要坐在地上大哭很久,誰勸都不管用。
最後哭累了,哭的睡著了,才被娘親抱回去。
爹爹每次離開,她能不開心很久。
如今她長大了,雖然知道爹爹身上肩負的責任,不會隨隨便便哭鼻子,可她還是難受想追上去。
父女倆這麼多年,相處的日子加起來也沒幾年。
“以後想去看爹,我陪你去。”
定北王棄了自個的馬,縱身一躍上了媳婦那匹棗紅馬。
小馬駒不滿的哼了一聲,太重了。
他伸手將人撈在懷裡,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柔軟的小手,溫暖在指尖傳遞。
他的聲音帶了幾分堅定的力量。
沈聽雪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哥哥們都有自個的事,不能經常陪她,大哥與爹爹一去便是幾年。
因此她每次都覺得很難受。
可現在不同了,她有容戰,她有家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沈弈幾個則完全無感。
畢竟他們自小與父親分開,在外麵走南闖北習慣了,若真想見麵可以跑一趟邊疆也不是什麼大事。
“走了,回家喝酒去,再不喝酒,我們也要走了。”
二公子挑眉瞧了妹妹一眼,“小時候邁著小短腿瘋狂的跑,自以為追了多遠,其實三裡地都沒跑出去呢。”
沈聽雪還沒來及開口。
四公子便道“沒辦法,腿太短了,跑不遠。”
“……”
周倩蕊的手指沒接上。
周家的家仆當日撿了周倩蕊被砍斷的那幾根手指回去。
周夫人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周太傅還請了相熟的太醫來。
然而,三根手指被踩壞了兩根。
另外一根嘗試了半日也失敗了。
因此周家這幾日鬨的天翻地覆,周倩蕊醒來以後看到自己被切斷的手指精神就不太好了。
一會咒罵十公主,一會咒罵沈聽雪。
多數時候咒罵的都是沈聽雪。
容清漪跟著周少夫人去看了周倩蕊一回,卻因此遭了殃。
周倩蕊認為她與沈辰有染是沈家的人,對著她又打又踹又踢。
周少夫人就在一旁冷眼看著,甚至還叫人暗中推波助瀾。
若不是周學成趕回來的及時,容清漪怕是要被周倩蕊活活打死。
沈成廷走後不久,二公子四公子五公子六公子也都陸續離開了。
夏婉不肯呆在將軍府裡,非要跟著沈澈走。
夏淩揚都快哭了。
他妹妹這是徹底回不來了。
沈澈沒辦法,隻能帶上夏婉一起遊曆江湖。
府中隻剩了七公子還沒回神醫穀。
白茶送了好幾次消息回來,情況不太妙。
南星塵一直被人控製著。
直到今日傳回消息,信件上甚至染了血,內容不多。
沈聽雪一眼看到墨君衍的名字。
“主子,南神醫被困在了攝政王府,之前請南神醫診治其昏迷多年的夫人的人便是攝政王。”
“攝政王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問畫,去把幾位公子請來。”
容戰這會還在宮中議事。
容恒走後,朝中幾位皇子便開始掐架,波及無數。
容戰最近忙的也是腳不沾地,沈聽雪經常等不到他回來。
沈聽雪低頭看著那染血的紙條,有些擔心白茶。
墨君衍那人據說可怕的很,武功高,心機深,掌控著東辰命脈。
即便北啟派去了親王出使談盟約的事,收效也不大。
甚至那位親王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白茶雖然跟著她的時間不久,但那也是她的人,她絕不能讓白茶他們出任何事。
更何況,師伯也在。
沈祁與沈容聽說妹妹有事便著急的趕了過來。
八公子沒來,被扣在將軍府跟夫子上課,如今正在痛苦中。
“七哥,師伯出事了。”
沈聽雪抬頭看了一眼麵容清俊的七哥,將手中染了血的信件遞了上去。
沈容麵色一怔,立刻接了那信件。
沈祁也看到了信件上的人內容,神色為之一振。
墨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