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嚇了一跳,急道“怎麼回事,屋內怎麼連炭盆都沒有?”
“母後,是兒臣不讓他們燃炭盆的。”
“兒臣要好好體驗體驗這冷,也能讓兒臣更清醒一些,免得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太子!”
“簡直胡鬨!”
皇後皺眉,瞪了太子一眼,無奈的很。
下人立刻端了炭盆來,重新加了碳,屋內才漸漸暖和起來。
看著太子蒼白的臉色,皇後的心如針紮般疼。
“你說你這孩子何苦跟自己過不去,上藥了嗎,傷好些了嗎?”
“母後不必擔心,兒臣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
“隻是兒臣沒想到父皇竟然下手那麼狠。”
太子冷嗤一聲,屏退了所有人。
“那個沈九到底什麼來路,竟然值得父皇如此。”
“而且,那沈九……”
“總覺得他有些熟悉,那眼神好像一個人。”
“母後,這沈九會不會是我們以前的仇家來尋仇的?”
太子皺眉,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他想了很多。
似乎沈九並不隻是那道士的徒弟那麼簡單。
“母後,沈九不會是父皇在外的兒子吧。”
“父皇是不是想傳位給他。”
太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皇後搖了搖頭,“不可能,你父皇那些在外麵的孩子,早被母後處理了。”
“況且,早年你父皇忙著處理內亂,因為那件事他一直夜不能寐,怎麼可能在外麵有孩子。”
“你父皇是煉丹練瘋了。”
“你聽母後的,先將身體養好,以後的事慢慢再說。”
“母後,我們沒有時間了。”
太子苦笑一聲,“父皇擺明了是不想讓權,我們哪還有時間,再耽擱下去,我這個太子要被廢了。”
“我已經讓我的人準備了,這段時間我會假意養病,不再出現在朝堂之中。”
“等下次,那個皇位就要換人了。”
太子眼中閃過一抹冷厲。
這個皇位他勢在必得。
他是一國儲君,做了太子這麼多年,也做夠了。
那皇位怎麼著也該輪到他了。
皇後臉色一變,“太子,你怎可如此衝動?”
“那母後,你覺得我們還有退路嗎?”
“我們退無可退!”
太子抬頭看著皇後,“我們隻能快刀斬亂麻。”
“更何況,瀟瀟還被禁足著,您不救她嗎?”
“上次那事也沒將白景寒弄死,白陌還活的好好的。”
“我真怕他們給父皇下了蠱,迷惑了父皇。”
“若真那樣,再等下去我們將永無翻身之日!”
皇後一噎,眉頭皺了起來,沒再說什麼。
白景寒與白陌那兩人不死,一直都是她的心頭大患。
許久之後,皇後歎了口氣,閉了閉眼睛,“也罷也罷,隨你去吧。”
“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母後都會站在你這邊。”
“母後絕不會讓我兒子受任何傷害。”
“那個沈九,母後一定要殺了他!”
“他害了你妹妹,還害了你,本宮不會放過他的。”
阿嚏……
正窩在自個的新院子裡睡大覺的九姑娘,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看一眼外麵的天,得,又睡到中午了。
一聲聲鷹叫傳來。
烈風正在院子裡跟白小白幾個鬨騰。
烈風是剛到的。
隻是沈聽雪還沒醒,所以問畫沒讓它進屋。
一群人圍著烈風跟伺候大爺似的。
這個把肉乾遞到嘴邊,那個又拿了彆的吃的來。
烈風昂著腦袋,高傲的不行。
一副你們能伺候小爺,是你們的榮幸的樣子。
沈聽雪聽到烈風的聲音,穿好衣服,頭發都沒梳便跑了出去。
“烈風,你來啦。”
“信呢,給我看看。”
“我們家十三又寫什麼給我了。”
正在吃肉乾的烈風,突然被女主人一把抱住,肉乾迅速咽下差點將它給噎死。
烈風“?”
你這人怎麼不講究武德呢。
沈聽雪低頭親了烈風一口。
烈風嚇的張開翅膀捂住了眼睛。
彆彆彆,我可是還要找老婆的鷹呢。
烈風又帶了不少信過來。
信鴿的承載能力有限,每次隻能長話短說。
烈風不一樣,承載能力太強,便是再多幾封信都沒什麼。
有沈成廷他們寫給女兒的信,也有容戰的信。
除此之外,還有紅菱送的信。
紅菱她們聯絡不到沈聽雪,隻能將信輾轉幾番送到了邊疆。
容戰便將紅菱她們的信,讓烈風一起送了過來。
沈聽雪拆開一看,臉色頓時一變,氣的渾身顫抖。
“這個周倩蕊,我當初離京的時候,就該殺了她的。”
“還有那個孔四小姐,簡直禽獸不如!”
這都是一群什麼東西,簡直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