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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劍星,你這是公報私仇”
“你是怨我沒有把你補上百戶的缺”
小巷中,正被兩個錦衣衛押送的許顯純臉色猙獰地大喊大叫。
緊接著,許顯純語氣一變,望著盧劍星的目光中湧現出某種不存在的希翼,並用一種萬事好商量的語氣說道“盧劍星,你放了我,放了我,我一定讓你當上百戶啊”
沒等他說完,旁邊的沈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便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帶走吧。”
沈煉擺擺手,身邊的錦衣衛圍了過去,押送著許顯純繼續前行。
盧劍星沒有跟上去,他望著許顯純還在掙紮的背影,輕聲感慨道“這魏忠賢都倒了,他一個革了職的鎮撫居然還這麼囂張。”
沈煉冷笑一聲“大哥,閹黨樹大根深”
盧劍星皺了皺眉,低聲道“二弟,慎言。”
沈煉閉上嘴巴,默然點頭,不再多言。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小巷中忽然傳來一道悠長的哨聲。
正默默聽著兩位哥哥交談的靳一川神色微動,餘光不自覺地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終於出現了
蹲在陳府樓頂看戲許久的林中天神情一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沒有猶豫,林中天縱身躍起,毫不顧忌地從三兄弟頭頂躍過。
正沉浸在官場險惡的感慨中的盧劍星沒有發覺到頭頂躍過的黑影。
已經被師兄丁修的哨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靳一川也沒有發覺。
唯有沈煉餘光瞥到了空中的黑影,忍不住將手按在刀柄上,大喝一聲。
“什麼人”
聽到沈煉的大喝,盧劍星與周圍的錦衣衛迅速警覺起來,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背靠著背,就地結成圓陣,警惕地掃視著周遭的房頂。
靳一川的反應更大,他拔出了那對雙刀飛燕,蹬著牆迅速爬上了房頂。
但很快,靳一川收起了雙刀,身形輕盈地從房頂上躍了下來。
盧劍星迅速上前,沉聲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靳一川搖了搖頭,將雙刀插回鞘中,神色輕鬆地笑著說道“沒看到什麼人影,倒是聽到隔壁巷子傳來兩聲貓叫,許是哪裡來的野貓吧。”
“”
沈煉皺了皺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默默將拔出一半的繡春刀放了回去。
盧劍星還是有些不放心,稍加思索,便帶著手下朝巷外追去,準備先將這個情況與押送著的許顯純的同僚們彙報一下。
如果能趁機混入押送的隊伍,多沾一點功勞,那就更好了。
就在此時,靳一川適時地咳嗽了兩聲。
兩位哥哥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見此情形,紛紛讓他先回去休息,不用再參與接下來的行動了。
靳一川麵露感激,點了點頭,目送著兩位哥哥帶隊離去。
臨行前,沈煉故意慢了一步,拉著靳一川的胳膊低聲道。
“一川,不要怪二哥多嘴,這樣下去,真的不是個辦法。”
說完,沈煉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追上了盧劍星的步伐。
望著二哥離去的背影,靳一川咬了咬牙,神色有些不自然。
同一時間,林中天已經找到了丁修的位置。
此時的丁修正在一家包子鋪中,翻找著白日裡賣剩下的涼包子。
望著包子鋪中的身影,林中天微微一笑,伸手敲了敲門,輕笑著說道“大明律卷十八,第十六條,凡竊盜已而不得財者,笞五十,免刺,但得財者,以一主為重,並贓論罪,量刑處理,初犯於右小臂膊上刺竊盜二字,再犯刺左小臂,三犯者處絞啊,忘記問了,你是第幾次”
“”
聽到包子鋪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丁修身形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