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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屋頂之上的嶽平生臉色微微一變,死死盯著眼前這女娃,神色逐漸凝重。
眼前這女娃清楚他的身份,他並不意外
他嶽平生在江湖之中的確算是頗有名望的高手,名列江湖高手榜第十一,雖說這所謂高手榜單是個野榜,天底下還有諸多隱世高手並未上榜。
但能名列第十一,也足以看得出他嶽平生的實力和名望。
雖沒能擠進前十,但他嶽平生也算是江湖中少有的頂尖高手,尤其是這一手鴛鴦雙刀更是名震天下,眼前這女娃能認出他的身份,並不奇怪。
可對方竟一眼能洞察他武功弱點,清楚知曉他刀法之中的破綻,讓嶽平生霎時間驚出一身冷汗來。
他從未見過眼前這女娃,可這女娃又是如何如此清楚他功法中的破綻
驚出一身冷汗的嶽平生瞳孔驚懼,死死盯著眼前屋簷上的女娃,冷笑一聲“你這女娃,年紀不大,竟胡言亂語”
“說小爺我的刀法不堪一擊”
嶽平生盯著她,冷笑“小爺今晚倒要看看,你這女娃到底有幾分本事”
夜幕下,紙鳶立於屋簷之上,深夜的冷風呼嘯,似要將她柔弱的身姿吹走。
可她依舊巍然屹立屋頂之上,冷眸看著二人,一動不動,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
目光漫不經心,仿佛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如此目光,深深刺痛了嶽平生。他行走江湖多年,這個女娃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眼下這女娃竟如此輕視於他,他心中冷笑一聲。
“今晚宰了你,再去宰了那臨王世子”
嶽平生獰笑開口,握緊手中雙刀,雙刀在夜色中鋒芒畢露。
鴛鴦雙刀,一長一短,一直一彎,互相配合,天衣無縫。
握緊雙刀的嶽平生,氣息在刹那間變化,眼眸也在一瞬間變的無比鋒芒凝神。
嘴上看似不屑,但他心頭卻已然無比謹慎。
眼前這女娃一眼能說出他雙刀的破綻弱點,足以說明對方對他極為了解,行走江湖多年,嶽平生能活到現在,全靠謹慎。
尤其是這女娃清冷的氣息,讓人看不出深淺。還有她手上那柄青劍,更非凡品。
嶽平生自然越發謹慎小心。
冷風肆虐,在嶽平生粗糙的臉上刮過,如同刀割,他渾身上下衣袍隨著夜風吹的嘩嘩作響。
黑夜中,嶽平生身軀微弓,微微前傾,雙刀反握,做出一個攻擊的姿態。
下一秒,他踏出一步,原地剩下一道殘影,身影已然逼近。在黑夜中,一道裹挾風勢的淩厲殘影轉眼皆至。
嶽平生手中淩厲的雙刀已然殺機逼近,速度極快,快到肉眼幾乎已經難以察覺他的存在。
可就在他即將逼近那女娃之際,眼前那道女娃的身影霎時間從原地消失,幾乎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速度
嶽平生瞳孔再度一縮,心中如臨大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擊落空,迅速後撤。
就在嶽平生後撤的瞬間,他所在之處突然有道淩厲劍氣落下,瞬間將屋頂掀爛一個窟窿。
嶽平生臉色微白,這女娃的實力深不可測
他還是有些小瞧她了
想到這,嶽平生當即不再猶豫,他猛然抬頭,看向不遠處“段天德,你還在猶豫什麼”
“還不快出手”
“等下臨王世子跑了,你們段家還有活路嗎”
嶽平生淩厲的語氣喝道。
不遠處,段天德站在原地,神色陰沉。
原本猶豫不決的臉色,在聽到嶽平生的話後,終於產生了動搖。
他抬頭盯著視線中黑夜那道女子身影,緩緩拔出手中的劍。
劍光閃爍,寒氣逼人。
瞧見這一步,嶽平生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轉而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那女娃。
“你的死期到了”
嶽平生冷笑一聲,邁出一步,踩在屋簷之上,一躍而起,這一躍直接跳起二丈高,嶽平生手持雙刃,居高臨下再度直逼紙鳶而來。
速度極快,殺招淩厲,凶狠
他幼年學得鴛鴦雙刀,而後靠著兩柄刀在江湖中所向睥睨,難逢敵手。這雙刀他早已融會貫通,熟練至極。隻需要片刻之間,他就能輕而易舉將眼前這貌美的女娃腦袋割下來。
氣息逼近,紙鳶清冷的嬌軀不躲不閃,立於原地,等到嶽平生靠近之時,她手中秋水劍泛著青光漣漪,紙鳶提劍,橫空一劍落下。
刹那間,劍氣縱橫漫天
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方圓這一片天地。
原本剛逼近的嶽平生,瞳孔猛的一縮。
“不好”
可眼下想要撤退已經來不及,如此之近的距離,根本不給他任何思考反悔的機會。
刹那間,劍氣降至
嶽平生臉色一變,猛的一咬牙,不退反進。
“受死吧”
嶽平生渾身內力灌注雙刀之上,淩厲的刀刃劈落下。
“轟”
劇烈的爆炸聲在空中猛然響起,響徹天地
爆炸聲中,仿佛有什麼重物狠狠撞在嶽平生的胸口,撞的他臉色慘白,在空中倒飛出去,連續飛出三四丈方才堪堪站穩身子。
他站在一處屋簷邊上,腳下的瓦片早已碎裂成粉末,嶽平生臉色慘白,神色不可置信。
此刻,他體內翻江倒海,那宛如萬鈞的重力差點被撞的他吐血,握雙刀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幾乎有些握不住刀。
他震驚,愕然,不可置信。
這女娃,內力怎會如此深厚
她才多大
嶽平生不可置信的抬眸盯著前方,盯著那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女子,眼神中湧現起一絲無比忌憚神色。
“不堪一擊”
夜幕之下,紙鳶立於原地,青絲飛舞,冷眸麵無表情。
這淡然輕飄飄的話語,卻讓嶽平生瞬間腦血上湧。
幾近破防
羞辱
她竟然如此羞辱她
“女娃,今日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嶽平生神色猙獰,死死盯著紙鳶。
但他並沒有出手。
夜幕下,另一道身影出手了。
一直沒有動靜的段天德,身影悄無聲息落在紙鳶身前,那陰沉的氣息,緩緩籠罩而來。
紙鳶眼眸都沒抬“你當真要與臨王府撕破臉皮”
段天德沉默,最終深深歎了口氣“受人之托”
語氣很淡,卻已然表明了立場。
今晚,他勢在必得
“那你,得死。”
紙鳶麵無表情開口,聲音很輕,很平靜,很平靜地宣判了他的死刑。
段天德沒說話,隻是當目光落在紙鳶的那柄劍上時,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下一秒,這詫異消失不見。
他視線中的紙鳶,突然從原地消失。
消失的刹那間,段天德也動了。
夜幕之下,兩人幾乎同時從原地消失。緊接著,空氣中的爆炸淩厲聲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劍刃碰撞的清脆響聲。
等到兩人的身影再出現時,已是在數丈之外的屋簷上。兩人四周的屋簷之上,一片狼藉,四周被破壞的稀爛。
短短刹那之間,兩人已經交手十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