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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平安入京,也讓薑寧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他雖從未見過這個外甥,但畢竟是親妹妹的孩子,尤其是從林江年臉上依稀瞧出幾分妹妹的影子,這讓薑寧康恍惚又有些懷念。
他那自幼聰明伶俐的妹妹,眨眼間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薑寧康恍惚之際,對林江年的喜愛又更多了幾分。尤其在發覺自己這外甥並未如同外界傳言那般不堪,更讓薑寧康心中歡喜。
一通寒暄後,薑寧康讓府上侍女送夫人回房歇息,又將林江年帶到書房。
書房內。
薑寧康看著林江年,目光柔和,提起了正事“江年,此次入京,你可是為了與長公主的婚約而來”
林江年與長公主的婚約人儘皆知,他此次入京也的確是為了此事。因此林江年並無隱瞞,輕輕點頭“的確是為了此事。”
薑寧康眼神微有些複雜,半響後,輕歎了口氣“為難你了。”
林江年抬眸“舅舅,何出此言”
薑寧康輕輕搖頭,臉上複雜擔憂神情愈濃“京中局勢比你想象的更要複雜,你這次入京算不得一件好事。跟那位長公主搭上關係,對你也不知是好是壞”
薑寧康身為朝廷六部之人,雖在六部當中職位不算高,但勝在人脈廣,對朝廷中的事情也看的極為透徹。
也正因如此,他很清楚如今朝堂局勢動蕩,正是最為緊要關頭。林江年此時入京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之前的刺殺已經說明問題,但更大的危險,恐怕還在後頭。
對此,林江年倒並未太擔憂“舅舅無需太過擔心,我早有準備。”
薑寧康本還想叮囑些什麼,但見林江年如此淡定胸有成竹模樣,又意識到,他的那位妹夫恐怕已經早有預料。
也對,薑寧康雖然對那位妹夫不太感冒,但不得不承認林恒重的確是位雄才大略的人物。他既然敢讓林江年獨自入京,恐怕就早有預料。
想到這,薑寧康微鬆了口氣“那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
說到這裡,薑寧康又看向林江年,麵色微微凝重“江年,這京中遠比你想象中要複雜的多。自太子殿下病倒後,朝廷愈發動蕩,你可要當心”
雖薑寧康沒明說,但林江年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天子閉關不理朝政,朝堂之上黨派鬥爭嚴重,有太子殿下監國,倒勉強還算安穩。可如今那位太子殿下突然病倒,朝堂風向立刻就變了。
誰也不敢保證之後會發生什麼,尤其是在京城中,還有某些皇子蠢蠢欲動
林江年也能聽出,薑寧康語氣中滿是對他的關心“多謝舅舅提醒,我會小心的。”
薑寧康微點頭,又想到什麼,輕歎氣“陛下這次閉關,還不知要等到何時。你剛到京城,暫且先在這裡住段時間吧,等陛下出關後,我再安排你進宮麵見聖上。”
林江年道“全聽舅舅安排。”
薑寧康看著麵前麵容清秀俊氣,眉宇間帶著幾分英姿氣息,隱約可見那幾抹熟悉,他恍惚了片刻後,歎了口氣,重重拍了拍林江年的肩膀。
又似想到什麼,臉上的表情微微凝了些,“對了江年”
“你要小心那位長公主殿下。”
“”
離開書房時,天色完全暗下,時辰已經不早。走廊下的侍女指引著林江年前去歇息。
到了後院,林江年擺手驅散了侍女,獨自進去,回想著剛才薑寧康跟他說的那番話。
無論是薑寧康還是薑母,對林江年都極為熱情,薑寧康雖並未表現的很明顯,但言語中都是對林江年的關心。林江年的到來他很開心,但同時也有著不小的擔憂。尤其是薑寧康最後那番似點醒的言論小心長公主
林江年思索著,薑寧康在朝中這麼多年,他多半知道一些內幕。提醒林江年小心長公主,恐怕意味著長公主有問題。
不過,薑寧康沒有明說,林江年也隻是有個大概的猜測。
他並不急
初到京城,林江年的身份消息尚未暴露,京中絕大部分人都以為他失蹤或是死了,除此之外,宮中那位天子還在閉關。
按理來說,身為藩王之子,林江年入京後第一時間就要去覲見天子。不過如今天子閉關,反倒給了林江年不少緩和時日。在還沒有覲見那位天子之前,林江年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想到這裡時,林江年已經回到偏院,房間門口。他住在薑府,房間院落安排在了這一處幽靜之地。巧合的是,正好安排在紙鳶旁邊的院子。
當然是不是巧合就不一定了
正準備回房的林江年心中一動,看了看天色尚早,挪步朝著旁邊紙鳶的房間而去。
他打算找紙鳶去談談心
院中冷清,沒有瞧見半個侍女下人的身影,四周漆黑幽靜,唯有不遠處的房間閃耀著燈火。林江年放輕腳步,緩步靠近。
湊近房間門口時,這才發覺房門並沒有閉攏,微掩的門口透露著房間光線,通過這一絲光線,隱約可見房內不遠處屏風後梳妝台前坐著一道身影。
林江年略有些疑惑,這大晚上的紙鳶沒有歇息,房門也不關,在做什麼
心念如此,林江年起了幾分戲弄心思,輕推開房門,腳步放輕,踏入房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傷勢恢複後,林江年不僅內力大增,對身體的掌控也越勝從前,不僅能隱匿氣息,甚至踏雪無痕,落地無聲。
翻牆爬窗,采花偷情,遙遙領先。
林江年隱匿氣息,放輕腳步,踏入房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也沒有驚動屏風後的紙鳶。
論武功實力,紙鳶遠在林江年之上,稍不注意就得被發現,因此林江年極為小心,悄無聲息靠近。
幽靜的房間內,燈光昏黃,遮掩了林江年的身影氣息。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熟悉的香氣,那是紙鳶身上的體香,混雜著些許香料的味道,很好聞。
這讓林江年多少有些懷念先前與紙鳶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日子。心中意動,腳步輕邁,便至屏風之後。靠窗的桌前,一道身影靜靜坐在桌前,背對著林江年,清冷背影極為好看。
趁著昏黃的燈光,林江年隱匿身形湊近,突然彎腰伸手從背後抱住紙鳶,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林江年猝不及防在她那白皙精致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紙鳶,有沒有想本世”
話還沒說完,林江年愣住了。
不對勁
這不是紙鳶
已經跟紙鳶有過多次親密接觸,甚至早已同床共枕數次,林江年對紙鳶的身子早已極為熟悉。
懷中的女子明顯要比紙鳶更嬌小些,柔軟些。紙鳶常年習武,雖說身子骨同樣柔軟,但與懷中女子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懷中是一具柔弱無骨,仿佛能輕易揉成一團的嬌軟。在林江年背後抱住的那一刻,又猛然繃緊僵硬。
不僅如此,懷中這女子身上傳來的香味,也跟紙鳶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
林江年從身後環抱女子,胳膊上傳來的飽滿挺立觸感,也完全與記憶中的紙鳶不一樣。
紙鳶不小,但絕對沒這麼大
不是紙鳶
是誰
林江年下意識低頭看去,紙鳶的房間裡不是紙鳶,又能是誰
低頭,便見一張絕美精致的側臉,羞怒喝道“誰大膽”
色厲內荏的語氣,懷中女子神情憤怒,怒而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