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登臨過神之境界的存在,散兵是完全有能力閱讀世界樹信息的,
隻要納西妲開放限製,他就可以自己查詢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猶豫,散兵重新看向王道一:“要我做什麼?”
王道一也露出笑容,手指對著外麵指了指:“就在剛才,一個自稱阿蕾奇諾的女子走進了教令院。”
“阿蕾奇諾??這家夥怎麼會來須彌?”散兵臉色一沉,
旋即恢複過來,眼裡出現一絲明悟:“對了,多托雷沒有帶回草神之心,連我的神之心也丟了,女皇那邊肯定會重新派人過來。”
說著,散兵瞥了王道一一眼:“有你這個家夥在,和你熟悉的執行官肯定是不能來的,而其他的執行官大多有自己的任務,也就阿蕾奇諾在楓丹有時間趕過來一趟了。”
一邊說話,散兵一邊思考,也不理會王道一眼底的笑意,
他雖然有時候中二的看上去有些傻,但不代表他真的笨。
腦海中微微思考,散兵眼裡就出現了一絲了然:“阿蕾奇諾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肯定是掌握了一些底牌,你登神後,多托雷就逃了,阿蕾奇諾的席位在多托雷下麵,那就不可能是武力手段。”
說著,散兵已經完全猜出了阿蕾奇諾的想法:“她是來交易的,嘖嘖嘖,交易神之心,什麼樣的東西可以於神之心的價值平衡呢。”
王道一已經不理會散兵了,轉身看向納西妲,嘴角帶著笑:“想好了嗎,準備開出什麼樣的價格?”
沒錯,王道一和納西妲是非常願意將神之心交給冰之神的,當然,前提是價格合適。
在風岩都有意無意的將神之心交給冰之女皇後,
王道一就猜測過這兩位的態度,應該是有偏向冰之女皇的,至少是不反對冰之女皇的。
當然這裡單指對冰之女皇的態度,而不是對愚人眾的。
所以,在打擊愚人眾的同時,王道一和納西妲也不會介意推冰之女皇一把,
對於冰之女皇掀起的叛旗,天空會有什麼反應,這是很多存在都想知道的事情,
天空之上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了。
大家都很好奇啊。
納西妲點點頭:“須彌不缺基礎資源,唯有真正的秘密才能換取神之心。”
就目前而言,草神之心的作用,就是運轉虛空,但隨著虛空·赤沙主機的成功,草神之心已經是可以被代替的了。
反正納西妲也不想大規模的使用虛空,沒有了草神之心,虛空的使用程度低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看著王道一和納西妲交談,散兵眼裡出現一絲不耐煩,他打斷了兩位神明的交流,
“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如果想讓我去抓住阿蕾奇諾,那就不用說了,她可能打不過我,但我也不可能抓住她。”
愚人眾執行官之間的實力各不相同,但誰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所以散兵也不會自大到說出可以抓住阿蕾奇諾的話,
就是那位達達利亞,散兵也隻會說可以打的過,但不一定能抓住。
“不,如果想抓住她,在她剛剛出現的時候,我就動手了。”王道一輕輕搖頭,阿蕾奇諾從一開始就沒有表示敵意,甚至在寶商街還救了人,這樣的‘客人’,自然不能直接抓起來。
“艾爾海森似乎想和阿蕾奇諾玩玩,我隻是想讓你過去一趟,在他們撕破臉之前,阻攔一下。”
王道一不知道艾爾海森和阿蕾奇諾究竟誰更強,也不知道他們會更聰明。
但王道一知道,這兩人都不是會服軟的人。
如果艾爾海森僅僅是艾爾海森,那自然不會演變到衝突,
但艾爾海森還是代理大賢者,那就代表了艾爾海森在出麵後,就必須強勢。
必須強勢這種東西,本身就和艾爾海森的行為邏輯不符合。
而阿蕾奇諾也是一樣,她來到這個充滿敵意的地方,已經是相當於服軟了。
‘我打不過你們,所以我來交易。’
這種服軟的情況下,阿蕾奇諾不可能再向兩位神明之下的人再次退步。
畢竟,她代表的是冰之女皇。
她向兩位神明服軟,那是正常的,
但如果向艾爾海森服軟,那就是丟臉了。
所以爭吵會一直持續,那衝突就是必然的。
這時候,就需要散兵出麵打斷了。
散兵是執行官,也是小吉祥草王的俘虜,更是一位強者。
他的身份去乾涉,那剛剛好。
當然,也可以挑撥一下執行官之間的關係,雖然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好。
“原來如此,你是擔心那位代理大賢者玩不過阿蕾奇諾嗎?”散兵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我見過那位代理大賢者,他並不比阿蕾奇諾簡單。”
“就是因為不簡單,才需要你去。”王道一沒好氣的道。
艾爾海森簡不簡單,我能不知道嗎?
我是擔心他太不簡單,直接和阿蕾奇諾打起來了。
兩個強者在教令院打起來,那損失的隻能是教令院。
總不能指望愚人眾會賠錢吧?
散兵嘴角微微勾勒,擺了擺手,帽沿的飾品微微晃動:“我明白了,這就去,希望你們不要食言。”
“放心,說讓你瀏覽世界樹信息,就讓你瀏覽,我和納西妲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你。”
麵對散兵的提醒,王道一同樣擺了擺手。
知道世界樹信息可以被修改後,王道一對世界樹的重視程度就沒有那麼高了。
比起世界樹給出的信息,他甚至更願意相信【時間之權柄】帶他看見的過往信息。
散兵沒有繼續說話,直接出門去了。
王道一和納西妲也沒有阻攔,
至於他們是否會擔心散兵逃跑?
完全不擔心,
散兵的身上,不僅有納西妲的蘊種印,還有王道一的太陽印記,
要是散兵敢逃,兩道印記爆發,那他就會知道什麼叫淨滅三業了。
空藏中照見諸法實相,究儘三際因緣起滅。
兩位神明構建的淨滅三業,足夠讓散兵這個從神位上跌落的家夥在痛苦中燃儘了。
當然,王道一和納西妲也不覺得散兵會逃,
一心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的散兵,如果逃離了這裡,那就真的沒有地方能了解當初了。
離開淨善宮,
散兵看著邊上戒備的三十人團,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而三十人團的傭兵隊長在看見散兵眉間若隱若現的蘊種印後,同樣不屑的看著散兵,然後對著手下擺了擺手。
他知道散兵是誰,也知道散兵的身份。
不過是階下囚罷了,要不是草神大人仁慈,這個家夥就該去死。
在三十人團傭兵的注視下,
散兵冷著臉往教令院走去。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他就不在乎凡人的態度了,
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散兵眼眸裡閃過一絲懷念。
一路往下,
當走到教令院大門口的時候,
散兵已經可以感受到教令院內那兩股針鋒相對的氣勢了。
眼裡出現一絲嗤笑。
“無論你們的想法如何,在神明的眼裡,都是那麼的可笑啊。”
在散兵看來,這兩人在這裡針鋒相對,而淨善宮內的兩位神明依舊高高在上。
“凡物間的鬥爭,是不可能影響神明的。”
散兵依舊堅定著他的神明理論。
推開教令院的大門,
立馬就看見了在過道口針鋒相對的兩人,
一個是他熟悉的執行官,
另一個是見過幾次的代理大賢者,
“好熱鬨,兩位是要打架嗎?不介意多個觀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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