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申坐在書案後,看完了手裡的消息,嘴角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秦戈還真是,當真以為自己是戰神轉世?我倒要看看,沒了糧草的支持,他還能撐多久。”
旁邊有人訕笑著,“殿下,萬一真的讓秦戈逞了威風,成了事,那他豈不是功高一等?”
沅申冷笑數聲,隨手將消息扔回到桌上,眼露輕蔑,“他沒那運氣,除非出現奇跡,否則……”
沅申仿佛已經看見了結果,“這樣也好,他一意孤行,到最後必然闖下大禍,我再去父皇麵前說一說,即便他是廣陽侯世子,也絕沒有再翻身的可能。”
到那時,沅淩身邊隻剩一個沈文韶,酸儒書生,就算他再聰明再有學識,也發揮不出多大的能耐。
“我就等著看,沅淩一直信任著的秦戈,最後會落的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對了殿下,您名下的米莊送了賬本來,您瞧了一定高興,殿下如今時來運轉,定會心想事成。”
沅申聽了心裡越發得意,甩手將腰上一塊玉佩賞給他,“若是事成,少不了你的好處,今兒我去看看沈玲,提前告訴她一聲,打扮好看些。”
“得嘞。”
……
沈家,金氏又忍不住去找沈文韶。
“你說阿鸞這會兒到哪兒了?是不是也該回來了?外麵總覺得兵荒馬亂的,我這心裡一點兒都不踏實。”
沈文韶耐著性子安慰她,“您彆擔心,沈鸞如今安全得很。”
“我怎麼能不擔心?她頭一回出門就這麼長時間沒了音訊,我要如何不擔心?不行,我得找人去打聽打聽。”
金氏忍不了了,低著頭打著轉兒,“秦戈如今也不在晏城,對了,不知道蕭然有沒有辦法,阿鸞不是跟蕭家議了親了嗎,他肯定不會不管。”
金氏一看就是亂了方寸,沈文韶見她提及蕭然,不得不將人攔下。
“蕭然如今也身負重任,時常出入宮內,這種小事兒何必去麻煩彆人。”
“怎麼是彆人?當初是他上趕著來咱家議親,這會兒沈鸞杳無音訊,他難道就不著急?”
金氏忽然想起來,“對,之前好像還聽說他上門好幾次打聽沈鸞何時回來,他一定肯幫忙。”
沈文韶眸光閃了閃,“母親覺得,阿鸞對與蕭家的婚事,是何種想法?”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問起了這個?阿鸞雖然瞧著不大熱絡,但這事兒也是她親口應下的,她若不願意,難不成還有人逼著她不成?”
“若,當真如此呢?”
金氏表情忽然凝固,臉上從茫然轉變成若有所思。
沈鸞是她的女兒,從小照顧著長大,她也覺得沈鸞對這樁親事的不對勁,隻是後來的沈鸞實在沒什麼需要人操心的地方,自己於是也沒有深想。
如今想來,若沈鸞當真心悅蕭然,怎麼也不會出去一趟一點兒消息都不給蕭然送去才是,尤其她在晏城的時候與蕭然見麵,每一次,臉上都瞧不見羞怯與喜悅,確實奇怪。
“可、可誰能用這事兒逼迫阿鸞?蕭然看著也不是那種人,再說咱們沈家的姑娘,還有你這個兄長在,沈鸞怎麼會受人逼迫?”
沈文韶對此,也很好奇。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他還真想見識一下,能讓沈鸞乖乖服軟的脅迫,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