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能怪她了,大概是蘇白看起來太好用,所以都可著他一個人禍禍,孩子也是怪慘的。
果然秦賢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微妙,好像他周圍的人總會將這兩人放在一塊兒提及,他心裡生出惶恐來,他與白雲心之間的那條線,似乎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蘇嬌將銀針收好,很奇怪地問秦賢“你不疼嗎?”
秦賢茫然地抬起頭,眼神有些發直,反應遲鈍地搖搖頭。
蘇嬌扯了扯嘴角,這種療法相當痛苦,放血的穴位都伴著極大的痛感,尋常人就算是男子也會疼得忍不住出聲,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像失了魂一樣。
可活該啊,什麼東西得到的太容易了,便會覺得廉價,會輕視,現在後悔,從前的傷害就消失了?
蘇嬌並不同情秦賢,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才算做人。
……
第二日,沈鸞與蘇嬌一塊兒出府去拜訪九星。
兩人來到那座小樓前,卻發現周圍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當初眾心捧月趨之若鶩的光景。
“這是怎麼了?”
紫煙過去問了回來“少夫人,守樓的聽說是您,請您進去,說九星先生給您留了東西。”
沈鸞與蘇嬌對視了一眼,走入樓中。
小樓依舊清雅,打掃得也很乾淨。
一位穿著布衣的老者走過來,精神矍鑠,見到她們兩人直接朝沈鸞彎了彎腰“秦二少夫人。”
沈鸞訝異“你認得我?”
“老夫不認得,隻聽先生說起過,直覺是少夫人。”
老者招呼她們坐下,並未上茶,而是去拿了一隻匣子過來放在桌上。
“先生遊曆去了,他說總在一處待著素尺太無聊,所以出去散散心,先生讓老夫在此等候您,將這隻匣子交到您手裡。”
沈鸞直接將匣子打開,看了一眼就愣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匣子裡放著一個冊子,冊子上壓著一隻鐲子,是罕見的冰藍色鐲子。
她吃驚地看向蘇嬌“這個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隻鐲子,怎麼、怎麼九星會有一隻?”
蘇嬌仔細去看了看鐲子,抬頭問她“你那隻還在你那裡?”
“在的,我讓紫煙去庫房看了,還在我那兒。”
“那這隻應該是九星從彆處得來,但他卻留給了你。”
蘇嬌讓沈鸞將冊子拿出來,展開之後居然一幅輿圖,“這是哪裡?”
沈鸞搖搖頭,她從未見過圖上畫的地方,她看向老者“九星為何要將這些留給我?”
老者淺淺彎腰,“老夫隻負責將東西送到,如今先生的交代已完成,老夫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