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坐下,他忽然皺著眉頭看向左前方,伸手朝那裡拍去,嘴裡哼道:“什麼東西?不知道本老祖是修練空間法則的嗎?”
就在他拍掌的時候,一支箭突兀顯出,刺向他的脖子。
他冷哼:“想暗算本老祖?本老祖倒想看看,誰有這麼大能耐。”
伸手反拍,那支箭飛向牆壁,瞬間炸出一個窟窿。
他一愣,不自覺地瞥向牆壁。
拍飛的箭能把牆壁炸出一個窟窿,他這是第一次遇到。
接著,他心中大喊一聲:“不好!”
在他身側,又有一支箭刺來,趕緊拍出一掌,接著伸手一拉,這支箭被他固定在空中。
他沒去觀察這支箭,而是迅速轉身。
又有一支箭刺來,已經來到他的脖子前,就要刺進去。
他驚恐地大叫一聲,躍起,一拳砸向箭尾,感覺砸到一個堅韌物體。
“嘭~”
他腦海裡傳出一聲巨響。
“砰~砰~砰~”
一道身影撞在牆壁上,撞穿第一堵,接著第二堵……直到第6堵牆壁前才停下。
竟然是一個先天境,一個年輕得再不能年輕的先天境後期!
竟然沒擊碎對方,隻打得他滿嘴噴血、胸口出現一個窟窿。
他心中怒吼:“我一個元嬰境9重,竟然被一個先天境後期暗算了?”
緊接著,他想閃躲。
因為那個先天境在撞穿第二堵牆的過程中已拿出一張弓,弓上搭的箭正指著他。
剛有這個想法,他看到弓上的箭瞬間消失,緊接著感覺腹部傳出劇痛,渾身元力馬上外泄。
他低頭看去。胸口插著一支箭,是刺向脖子的那支,他一跳後插進了胸膛,把胸腔內炸得一塌糊塗;下腹插著一支箭,是剛剛射出的那一支,將元嬰和其它內腑全部砸碎。
他知道,自己完了。
趔趄後退幾步靠到牆壁上:“你是誰,為何要暗殺本老祖?”
先天境自然是秦冕。
他抹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站起,心中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由於是隱身,所以不能穿防護套裝,巴布雖然是倉促攻擊,但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完全躲開那一拳,隻能眼睜睜看著拳頭落在自己胸口。
不過還好,稍微閃開一些,沒有擊中心臟,加上一直進步的肌體沒讓他失望,雖然胸口被打爛,但沒炸,最終還是扛住了。
他收起弓慢慢走向巴布:“我叫秦冕,殺你是為我師兄齊雲漢報仇。”
巴布慘笑,邊噴血邊大笑:“沒想到我殺了一個元嬰境8重,卻被他的先天境師弟殺了。悲哀呐!”
秦冕沒有回應,而是把掉在地上的箭撿起來,將炸開牆壁的那支箭撿回,心中卻在盤算:四次使用機會殺一個元嬰9重,不知算是虧還是賺。
他倒是不擔心巴布還有戰力,因為他知道箭的威力,也看到了他的狀態,再無翻身的可能。
他潛入巴布府邸後,看到他正在修煉室修煉,門窗緊閉,一直沒找著機會進去;在蹲守的六個小時裡,他不斷盤算怎麼進去,進去後該以哪種方式暗殺。
開門後,心神有些不定的巴布,並沒察覺到有人隱身進入他的修煉室,但就在要坐下的瞬間,他還是發現了異常。
作為空間法則修煉者,他對空間的變化很敏感。
那絲異常,其實是秦冕在移動,想趁他坐下的時候一擊必殺,沒想到被發現了。
秦冕很果決,馬上鬆開箭,閃身去到他身側,沒想到巴布馬上使出空間法則,想把人和箭一起固定,他隻能再次放棄那支箭。
第三次終於將箭插入對方胸膛。雖然沒插進脖子,還被轟了一拳,但終究還是箭殺成功了。
不過,代價也是不小的。四支箭都使用了一次,胸部被打出一個窟窿,六根肋骨斷裂,內腑出現大量破裂。
走到巴布身前,秦冕拔出插在他胸部的箭,心中想道:“殺了巴布這個組織者,為七師兄報仇了。還是賺的!”
對巴布淡淡地說:“悲哀嗎?有這種想法就對了。”
巴布發出虛弱的笑聲:“報仇了又怎樣?齊雲漢已經死了。殺了我,他也不會再活過來。”
秦冕拔出最後一支箭:“你說的沒錯,他是活不過來了,但殺你們是我對他的一種慰藉。你慢慢走,等著你的那些個同伴。”
巴布被殺,並沒人知道。
守魂牌的被殺,趙凡這個主管也沒回,魂牌也沒人監控。
其後十來天,魔旗山險地陷入顯得相對平靜,因為沒有元嬰境死亡的消息傳出,但其後,再次驚慌與混亂。準確來講,是獨盟修士陷入這種狀態。
五個元嬰境9重,有三個被殺;六個元嬰境8重被殺,九個元嬰境7重死亡,寶庫被搬空。
看出來了,這是一場專門針對獨盟修士的暗殺……屠殺。
被殺的場景令人驚悚,隻見箭,不見人。
被殺修士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是一箭擊殺,元嬰都未能逃出,連同內腑一起被炸得稀碎;那些修士的儲物戒和兵器,瞬間消失不見。
獨盟不得不收縮勢力,並對行事方式進行整改,從此不再飛揚跋扈,不再專門針對後來者。
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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