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打服焦山宗和範家同階,光有嘴炮是不夠的,還是要靠打。
無賴手段隻是進一步激發矛盾的誘因,真正把事搞大還需要拳頭,讓他們沒麵子,讓他們發狂。
等那個先天境把話說完,覺得意思已經表述得很清楚,秦冕一巴掌扇過去,將其扇得飛向窗外。
扇完後,秦冕看向掌櫃,笑著說:“對不住,我這人最恨人威脅。隻要有人威脅,我就會不由自主地反擊。”
沒理睬一臉苦澀的掌櫃,他又把目光轉向剩下五人,戲謔地說:“你們還在這裡,想繼續威脅我嗎?要不,你們再把殺人的眼神露出來威脅我一下?”
五人連忙把目光垂下去,隻留憤怒和尷尬交錯的神態掛在臉上,緩緩後退。
心中卻是很憤怒。
太囂張了!
我們隻是眼神威脅,他們隻不過是嘴上放兩句狠話,你卻這麼對我們。
很快,他們退出二樓,消失不見。
形勢比人強。
憤怒的目光會挨打,委曲求全讓人看不起,不如離開。
見人離開,掌櫃的強裝笑臉:“客官,小老兒也走了。這桌酒菜,敝樓免元石。”
秦冕笑著擺擺手:“那就謝謝掌櫃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想真正為難宜食坊,隻是借題發揮而已。這樣處理,對他們也算是一種保護。
掌櫃離開後,有傳音進入秦冕耳中:“秦冕道友,你剛才打的第一個範家子弟範納崇,第二個是焦山宗弟子齊釋。焦山宗很團結,範家更是護短,你還是儘快離開吧。”
秦冕馬上鎖定那個傳音之人,不過沒有刻意看向,隻是微不可察地搖搖頭。
在食客們的目光下,又緩緩坐下。
既然要滅了範家威風,哪能就此罷休?
坐在這裡等人來。
他這麼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又拿起筷子夾剩下的兩盤菜,並抓著酒壇往嘴裡倒一口,然後美美地哈出一口氣。
那些人內心好笑。明明沒滴出幾滴酒,還裝模作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喝到了。
過了一會,有人終於耐不住好奇:“秦冕道友,你就不怕焦山宗和範家的來報複嗎?”
秦冕笑著說:“焦山宗那麼大一個宗門,範家乃璨星最大的勢力,哪會這麼小氣,因為這樣的事情就來報複我?不存在的。”
有人皺皺眉。
把範家說成璨星最大的勢力,這是在挑撥範家和焦山宗的關係,其心可誅。
也有人一笑置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熱鬨看就行……
秦冕出現在楷固城宜食坊,還打傷了一個焦山宗弟子和範家一個子弟,這消息很快傳回焦山宗,傳回範家。
焦山宗弟子群情鼎沸。
在藥穀秘境,很多先天境、後天境弟子眼睜睜看著他殺同門,都被他嚇尿了;回到宗門後,被沒去的同階好一通笑話,並且一直在笑話。
那段經曆,成了參與弟子不可承受之羞辱,成為沒參與弟子的憤怒的源泉。
看到先天境弟子嚷嚷著要求楷固城找秦冕的晦氣,部分長老暗中傳話:“秦冕的戰力,不是先天境弟子所能抵擋的,不能主動惹事。”
有長老則暗示:“既然弟子們有複仇的心態,那就找一些可以越階退敵的優秀弟子去。”
有長老故作阻止:“他能麵對範家脫凡境8重,你們這些先天境準備送臉去給他打嗎?”
還有長老說:“可以去挑戰,但要點到為止。最好能有長老壓陣,控製戰鬥的激烈程度,防止事態擴大。”
“……”
範家高層也收到了這個消息,讓本來就愁雲慘霧的範家更愁。
他們本來就花元石把這個麻煩交給了暗花樓,沒想到暗花樓不但沒消除這個麻煩,這個麻煩反而來到楷固城,到他們眼皮底下來了。
葛秀奇上次對範家出手,導致太老祖身體受傷,隻交代一句“要多注意鎮遠宗太老祖”後,關到地下深處療傷去了。
範家大太上範逸也受傷不輕,雖然玄府沒受傷,但受傷也不輕。骨骼受傷這一塊還算是輕鬆的,幾處經脈的受傷,讓他心灰意冷。
到了元嬰境,對經脈受傷沒有很好的速成丹藥,隻能服用昂貴的丹藥慢慢修複;在療傷過程中,不能全力運轉元力,不然會導致傷勢加重。
不隻是他自己,在家的五個長老中,經脈受傷的還有兩個,讓他們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