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瑕好整以暇地看著一旁想對策的梅朔月,眼角眉梢當中都是得意。沒想到自己苦苦查詢了那麼久的嶽朔,就在自己的王府之內,而且本來就是他的王妃。
既然人已經在自己的後院了,他怎麼可能還讓她跑了。
“王妃,你似乎很緊張?你還沒告訴本王為何對朝中之事如此了如指掌?”
梅朔月暗搓搓下定了決心,輕咳了一聲跟聶無瑕冷聲說道:
“嗬嗬,王爺英明神武不會真的以為你那些暗衛能看住本姑娘吧!”
聶無瑕一抖衣袍,端坐在梅朔月對麵,臉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沒想到自己悉心培養的暗衛在這個丫頭麵前如此不值一提,更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跟自己攤牌了。
“既然你能躲過暗衛,為什麼不直接離開?”
梅朔月看向那個聶無瑕暗自撇嘴,這個家夥還真是毫無原則可言。
“我梅家人可做不出逃避責任的事情,更做不出連累彆人的事情。我梅朔月要是走了,第一梅家軍要被治罪,第二王爺您這一院子的侍衛暗衛都會被治罪。”
聶無瑕聽著對麵的人慷慨陳詞,心中好笑,做不出逃避責任的事情,要那假死藥乾什麼,還不是想虛晃一槍逃之夭夭。
“既然如此,你便儘一儘責任吧!後日太後回宮,要見見你,記得收拾好了,跟我去見駕。”
留下一句話,聶無瑕轉身準備離開,順便又說道:
“為了促進我們彼此的了解,從今天起你就搬到本王的朝暉殿去吧!免得本王走來走去。”
“嗬!”看著開門遠走的聶無瑕,梅朔月又一次撇嘴,什麼促進了解,都是屁話,就近監視怕她跑了才是真吧!
搬進朝暉殿,梅朔月被安排到了側殿,聶無瑕每日都會邀她一起用飯,還有事沒事看著她練武,行為極為詭異。
終於,到了覲見太後的日子,朔月跟著聶無瑕身穿王妃正裝前往皇宮,她那閻羅麵具一直戴著沒有摘,走到哪裡都會引來駐足,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回頭率百分之百。
太後是一位麵容和善的中年女人,是當今皇上的親生母親,也是聶無瑕一直都敬重的長嫂。
她對朔月格外關注,噓寒問暖又賜這賜那,直把朔月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可是這對叔侄用來牽製梅家軍的籌碼,根本不是什麼正牌攝政王妃,難道是那對叔侄根本就沒跟老人家說實話?
想到那個聶無瑕的腹黑與詭辯,她覺得這樣的事情是那個家夥乾得出來的。
皇宮的晚宴規矩多又無聊,梅朔月實在無奈,便坐在一旁喝酒。太後坐在大殿之上,看著聶無瑕和朔月一臉欣慰,在宴會上便直接讓兩個人留宿宮中。
聶無瑕雖說是攝政王,卻一直敬重這位長嫂,無奈之下便隻得帶著朔月來到了他曾經的寢殿休息。
兩個人坐在房間中相對無言,宮女們則進進出出準備著洗澡水和一應用具。
聶無瑕眉目含笑,想看看朔月那麵具下喝醉了的小臉,輕聲說道:
“你總帶著麵具不難受嗎?摘下來透透氣吧!”
朔月晃了晃頭,臉上也帶著難得的笑意,顯然是喝的有點多了。她掰著自己的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說道:
“麵具不能摘!”
聶無瑕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
“你不嫌憋悶就帶著吧!”
聶無瑕起身,跟眾多宮女交代了一句便直接去往皇上的書房,倒是讓朔月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