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沉骨1_穿到八零當法醫_思兔閱讀 

河底沉骨1(2 / 2)

“我兒子下班看見了,他說不是死人,是釣到了一隻手。”

“太可怕了,是被魚吃得隻剩一隻手了嗎”

“什麼魚這麼厲害”

拎著買菜籃子的大媽聽了一嘴,就一驚一乍地說“不會是鯊魚吧,難道是從海裡衝過來的”

一個戴眼鏡略微禿頂的中年人推推眼鏡,一臉嫌棄地說“大媽,你有沒有點常識,咱這一個破內陸河,怎麼可能從海裡衝過來”

“叫誰大媽呢,頭發還沒我多呢,誰是你大媽還破內陸河幾十年前大旱的時候整個市的人都靠這河裡的一底子水活下來的,哪兒破了”

那中年人被她懟得臉色難看,顯然不服氣,但又知道這種中氣十足的大媽,他根本惹不起,於是默默往後退了兩步縮進了人群裡。

許天瞟了他們幾眼,擠過人群,推著自行車走到警戒線附近。

執勤民警一看她這身裝扮,還有帶著標識的自行車,連證件都沒檢查,就幫她撩起了警戒線。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還驅散不了,警戒線拉得又長又遠,許天把自行車放到邊上,拎著箱子匆匆走過去。

河裡兩條搜救船還在打撈,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照,堤岸邊站著三個人,看膚色最左邊的應該是報案的釣魚佬。

許天掃了另外兩個人一眼,確定中間個子略高,眉頭緊鎖的那位就是刑偵隊的寧隊長,右邊那位應該是他的副手胡東。

於是她過去自報家門“寧隊你好,我是法醫處的小許。”

許天停自行車時,寧越就瞥見了她,一看她那一身密不透風的裝扮和遮陽帽,就皺緊了眉頭。

這時聽到聲音,寧越眉心皺得更緊。

他點點頭,不自在地嗯了一聲。

胡東沒寧隊的城府,他滿臉驚訝心直口快地看著許天說“啊是女的啊”

許天似笑非笑地挑眉,“女的怎麼了”

胡東尷尬地撓撓頭“沒沒怎麼,就是我們聽名字還以為是男的呢不是,你怎麼叫許天呀”

許天知道自己的名字比較中性,其實沒怎麼生氣,“我媽說生我那天天氣好,我爸想讓我天天開心。誰規定女的不能叫這名兒了”

“沒誰,哈哈,我就是慣性思維嘛,我的錯。那什麼,我給你道個歉吧。”

許天沒理他,盯著寧越道“寧隊,我報到那天賀局讓我順便去刑偵隊報個到,說讓我見見你們,希望以後刑偵隊和法醫處能夠密切合作,我去了兩次都沒找見您。知道您忙,第三次我想無論如何都要等到您。哪想到您讓人跟我說不用總跑了,有事再找我。”

她說著指指岸邊油布上那堆東西,跟寧越說“看來現在是有事了,寧隊,我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寧越聽著她這一串您,就知道她對自己印象不太好,無奈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辛苦了”

他看著許天拎著箱子利索地跳下高高的台階,動作穩健瀟灑,一點也沒有印象裡女孩子的嬌柔,心裡也不由反省起來。

剛才寧越的表情沒有胡東那麼驚訝,但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心裡也難免失望。

胡東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唉,老寧,這姑娘看著不錯啊。不過剛才那話怎麼聽著好像有點怨氣。”

“人家是說咱們要是早點見見她,也不至於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哦,小姑娘說話還挺有水平,不過她這名字是挺大氣啊,一點也不像女同誌。”

寧越笑了,“什麼意思,你是說女同誌名字都不大氣”

“我可沒有我的天哪,我不說話行了吧你們怎麼都曲解我的話”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下走。

台階下的許天已經穿上防護服戴上手套,將卡在一起的兩條臂骨輕鬆分開。

她看著手裡的東西輕歎一聲,這兩條臂骨長寬都差不多,但肉眼都能看出色澤和密度不同,顯然死者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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