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義真就不負他兒子的念叨,正把雲苓裹在被子裡,扛著就往外跑。
雲苓是被顛醒的。
睜眼一看,她腦袋朝下,被甩得跟旁邊的身子碰了好幾下。
沈興義把暈暈乎乎的她連人帶被子放在牛車上,她還沒看清人,捏了根不知從哪兒拿出來的針,就往沈興義胸口紮。
沈興義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就趕忙解釋:“雲神醫,是我啊!”
雲苓驚了:“我們就見了兩麵,你就敢打我主意?”
她知道自己好看,可沒想到會被人半夜從家裡偷走啊!
“不是我,是寶來老哥!”沈興義著急。
他又沒病,打她主意做什麼。
雲苓僅存的那點瞌睡全被嚇跑了:“竟然是他打我主意?”
背都直不起來了,還敢打這些主意?
她可是他閨女的師父呀,都是熟人,他竟然有這種心思。
雲苓裹緊了被子,嫌棄道:“我可不是隨意的人。”
沈興義愣了下,就明白過來,立馬點頭:“我明白我明白,要給錢的。”
他不耽擱,一鞭子摔在牛身上,牛撒腿就跑。
牛車上的雲苓差點被甩下去。
她趕忙抓住板車,心裡這個慌哦。
好好在家睡覺,怎麼還能被人抱走呢?
雲苓越看沈興義越覺得不是好人。
幫著綁她的,能是好人麼?
“你放心啊雲師父,明天一早就送你回來。”沈興義憨憨得解釋。
雲苓小腿都在打顫。
這大半夜,四周烏漆嘛黑的,喊救命都找不到人呐。
她勉強扯了個笑,問沈興義:“你怎還幫他做這種事呢?”
沈興義不疑有他,認真應道:“都是自己人,能幫一把是一把。”
還有幫這個的人
雲苓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枚針來,在手裡轉了一圈,就要對著沈興義後背紮過去。
沈興義扭過頭,雲苓立馬把手放下,另一隻手捋了頭發彆到腦後。
就這麼一會兒,她就有了主意。
雲苓扭了個妖嬈的姿勢,聲音都帶了魅惑:“興義哥,你看我長得怎樣?”
可惜,有棉被裹著,沈興義隻能看到她的頭。
單單就是這樣,沈興義也覺得生得很好。
多年喝花酒的經驗,他一眼瞅出這女人是在勾搭他。
沈興義立馬板起臉,嚴肅道:“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雲苓嘴角直抽抽。
半夜跑她屋子把她綁走,還說自己不是隨便的人,那就沒隨便的人了。
雲苓把念頭壓下,再接再厲,才要開口,牛車就被拉住了。
她身子晃悠得差點坐不住。
一抬頭,牛車前頭已經站了三個黑衣人。
沈興義扭頭就問她:“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可是治病救人的神醫,怎麼會得罪人?”
雲苓反駁。
沈興義嘀咕:“總不能是來找我的呀。”
他跟攔在牛車前麵的黑衣人道:“兄弟,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眾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