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陳家其它人嘛,早就習慣了。
陳老漢心疼地摸著自家桌子,很不滿道:“我家是新桌子,拍壞了你得賠的。”
沈興義立馬收回手,見桌子還是好的,才鬆了口氣。
他真舍不得再花一個銅錢了。
陳四樹忍不住道:“興義叔,你得跟他們好好說,你不知道你不說話的時候很嚇人。”
“我又不殺人,怕我做什麼。”沈興義很憋屈。
他往那兒一站,彆人都離得遠遠的,他連話都說不上,能怪他嗎?
陳小桑問他:“要不要我幫你去找人呀?”
沈興義雙眼一亮:“這是好主意啊,你要是願意,咱今兒就去!”
他不招人喜歡,小桑招人稀罕啊。
隻要小桑陪他去,肯定能找來人。
沈大郎無情打擊他:“她幫你找來人了,彆人瞅見你也會被你嚇跑。”
那些流民吃儘了苦頭才安定下來,肯定是一瞅見他爹就以為是盜匪。
就算再想找活,也不敢去送命。
沈興義歎氣:“我這麼好一個人,他們怎麼就怕我呢?”
這話誰好接嘛,總不能說他生的就是一臉凶相呐。
陳老漢聽得差不多了,便道:“這已經春種了,你家地空著也是空著,要不佃給我吧。”
沈興義毫不猶豫道:“成,你拿去種吧,咱們兩家誰跟誰啊,不用佃租。”
陳老漢高興了:“真的?”
旁邊的李氏咳嗽一聲,他泄了氣,道:“佃租還是要給的。”
“嗨,我們兩家都過成一家了,還要什麼佃租。”
沈興義很豪氣:“拿去吧拿去吧,閒著也是閒著。”
沈大郎想把他爹的嘴巴封起來。
前兩天還在說自家窮得叮當響,這會兒又大方得不像話了。
李氏當然不能答應:“我們佃彆家的田地,也是要付佃租的。興義啊,咱們兩家走得近,你就少收點,一畝地一石佃租成不?”
沈興義絲毫不知道行情。
這會兒李氏讓他便宜,他當然要便宜了。
“成啊,佃租就由著你們給,不給也成。”
沈興義樂道:“你們種地,我正好去打獵。”
他種再多地,也不如打獵掙的錢多呐。
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陳老漢是個辦事麻溜的人,當天帶了大樹去犁沈興義家的田地。
瞅著一頭牛,陳老漢很不滿。
“你說,咋就一家隻能有一頭牛呢?按著咱家的人口,怎麼也該給咱六頭不,十頭牛才成啊。”
陳大樹汗顏:“縣城就那麼多牛,都給咱家了,彆家不就沒有了嗎?”
“他們該多養些牛,你瞅瞅,咱家這麼多地,就一頭牛一頭驢子,哪裡夠。”
若是加上沈家的牛,他們倒是有兩頭。
可陳小桑他們要占用一頭進城,這不,家裡就隻有一頭牛在忙活。
真到農忙這會兒,牛不夠用,隻能靠人工扛著鋤頭挖田地。
這樣一來,人累不說,種地也慢。
所以陳老漢對這個事兒是很不滿的。
“爹,要不咱借興義叔家的牛來種地吧?給小桑他們再買頭驢,讓他們趕著去縣城。”
陳大樹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