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話裡的意思,她能治好。”丫鬟可不會幫雲苓打馬虎眼。
陸老爺高興地連連拍手:“好啊!你去賬房支六百兩,給送過去。”
丫鬟應了一聲,才要走,就又被陸老爺給喊住了:“你跟夫人都對雲大夫恭敬些,人家可是神醫!”
丫鬟心虛地應了聲,拿了錢回到醫館給雲苓。
拿了銀票的雲苓很滿意,拿起筆“唰唰唰”寫了藥方子,遞給沈大郎。
自己帶了陳小桑去屋子,幫陸夫人施針。
雲苓施針的手法乾淨利落,哪怕陳小桑已經看了很多遍,還是會忍不住感歎。
她雖然學了施針,可跟她師父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在雲苓施針前,她已經想好要紮哪些穴位,可等雲苓施針,就發現有好幾處穴位不同。
她仔細琢磨了會兒,會覺得雲苓的穴位更好。
陳小桑在心裡仔細回味了一番,暗暗記下,再仔細琢磨。
陸夫人起先還不覺得,可躺了一會兒,腹部有股暖流。
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肚子發脹,想找茅廁。
雲苓壓著她,把針都拔了,這才讓陳小桑帶著她去了茅廁。
這會兒陸夫人顧不上茅廁臟了,一頭紮進去,好久都沒出來。
等她再起身時,腿已經麻了。
陸夫人狼狽得靠在丫鬟的身上。
丫鬟也沒乾過什麼粗活,哪裡抱得起她家夫人呀,這不,踉踉蹌蹌地往外頭走。
陳小桑還好心地把藥給送到馬車上,叮囑他們:“一副藥要煎四次,分一天喝呀。”
陸夫人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擺擺手,讓車夫回家。
陳小桑等她走了才回到櫃台前,跟沈大郎就聊上了。
“這位陸夫人太有錢了,師父讓她賠個不是,就給她看病,她不願意,非得給六百兩的診金。”
沈大郎抓了藥,包好遞給買藥的病人親屬,應道:“她爭的是意氣。”
“意氣可太貴了,要好幾百兩呢。”陳小桑不讚同。
沈大郎瞅她這財迷的樣子,沉吟了片刻,才道:“她不差錢,就想爭個意氣。”
這個回答讓陳小桑聽得連連點頭:“要是多一些這樣的人就好了,我們掙錢就容易多了。”
雖然老陳家如今掙錢比彆家多,可也都是辛苦錢呢。
沈大郎忍不住壓了下她的小腦袋:“哪有那麼多好事。”
“那可不一定,陸夫人就是這樣的人,她的朋友應該跟她很像吧?”陳小桑搓著小手:“要是她的朋友也身子不利索,再來咱們這兒治病”
一想到那個情形,陳小桑雙眼亮得跟兩盞小燈籠似的。
沈大郎都被她說得心動了。
作為還背著巨債的他,還是很想儘快掙錢的。
不過一轉瞬,他就把這些心思壓下去了。
做人還是該腳踏實地,不該好高騖遠。
原本還想提點陳小桑,誰知小丫頭已經探頭過來看他的畫了。
沈大郎往後退了些,由著她看。
陳小桑仔細看完,指著畫:“大郎哥,你的畫工是不是精進了?”
“嗯,是有精進。”沈大郎倒也不隱瞞。
以往他可舍不得這麼用顏料。
如今畫完還能賣錢,畫得多了,無論是筆力還是配色,都比以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