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藥娘將軍我當家!
沈大郎鬆了口氣。
陳小桑湊過去,小聲對沈興義道:“大郎哥很擔心你,晚上都睡不著覺呢。”
沈興義高興地瞅一眼冷冰冰的兒子,又扭頭來問陳小桑:“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爹說的,他天還沒亮就回來了,聽說大郎哥點著燈一晚上沒睡。”
陳小桑誇張道:“大郎哥要不是擔心你,怎麼會一晚上睡不著呢?”
沈興義高興歸高興,總覺得還是不太對。
大嗓門的他努力把聲音壓低:“保不齊他是為了考那個什麼鬼鄉試,才熬夜讀書呢?”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自己的猜想更對。
他撇撇嘴:“我這個沒良心的兒子,隻會為了讀書熬夜,哪兒會是因著擔心我熬夜呐。”
沈大郎眼皮直抽抽,他冷冷道:“你們說悄悄話,能不能去後院?”
“呀,你都聽到啦?”陳小桑驚訝地瞅著他。
沈大郎無奈地壓壓太陽穴。
他覺得跟這兩人說多話了,會少活好幾年。
“我倒是想聽不到,可惜你們聲音太大了。”
陳小桑為難地瞅著沈興義:“興義叔,你聲音太大了,讓大郎哥都聽了。”
沈興義擰了眉頭:“我都壓低聲音了,怎麼還能聽到?”
他不滿地瞅向沈大郎:“你怎麼還偷聽我和小桑說話?”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沈大郎很給他爹麵子,硬生生把心頭的怒火給壓下去。
可再憋火,臉上的神情也冷了好幾分。
“你大抵是不知道自己的嗓門有多大。”
他倒是想聽不到,能嗎?
不能。
沈興義一看兒子這模樣,就知道他是真生氣了。
他不敢惹兒子,跟陳小桑商量:“他們偷聽咱說話,咱還是去後院吧?”
陳小桑還想聽聽老虎的事兒,便點頭:“好。”
眼看兩人要走了,雲苓對沈興義伸手:“診金六十文。”
沈興義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給我看病也收診金?”
陳小桑幫他說話:“興義叔是自己人,咱就不要收診金了吧?”
“就是我爹娘來了,也得收診金。”雲苓一點都不通融。
櫃台後頭的天冬提醒她:“師父,你是師尊養大的,沒有爹娘。”
“誰說我沒有爹娘了?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雲苓不滿:“保不齊以往我治的病人裡,就有我爹娘呢。”
她不滿再說下去,雙手抱胸,瞅著沈興義:“你給不給診金?”
沈興義是最有自尊的人了,不就是六十文診金麼,他又不是給不起。
事實證明,他真的給不起。
他把口袋摸遍了,也沒找到一個銅板。
沈興義的英雄氣概頓時矮了一大截。
他窘迫啊,誰能想到六十文會難倒他一個能獵到老虎的壯漢呢?
雲苓懷疑地瞅著他:“你不會連六十文的診金都沒有吧?”
“有,在家裡,回去我在給你。”沈興義硬著頭皮應道。
雲苓斜眼看他:“我們醫館沒有賒賬的規矩。”
“不就是六十文嗎?我還能賴賬不成?”沈興義瞪大了雙眼:“咱都住在一個地兒,你還信不過我?”
他做人頂天立地,還能為了六十文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