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都悲憤:“你彆告訴我你以前沒給人治過病啊!”
“看了很多。”陳小桑一本正經應道。
陳子都不信:“你騙我。”
“沒有騙你,我每天至少給十來位病人拉脈,還要想著怎麼開藥方。”
陳小桑一點沒說假話,除了實在太忙的時候,她平時隻要有空閒,都會給人拉脈,還得寫脈案寫方子跟她師父對比。
為此,她每天要給出去好幾斤紅棗。
陳子都懷疑地盯了她一會兒,看不出一點異常,便扭頭問沈大郎:“她說的是真的嗎?”
沈大郎“嗯”了聲。
她每天是要給不少人拉脈。
隻是病人用的不是她的藥方子。
當然,這事兒陳子都是不知道的。
陳小桑很理直氣壯:“大郎哥都給我作證了,這回你總該信我了吧?”
陳子都被她的理直氣壯給征服了,便應道:“信了。”
解決了陳子都,陳小桑又擰了眉頭,很仔細地瞅他的臉色:“明明好轉了呀,聲音都洪亮了”
跟早上比,他有精神了,脈象也平穩了,應該是好多了,神情怎麼會這麼痛苦呢?
她疑心不要緊,陳子都心裡直打鼓。
他縮了脖子,把被子往頭頂蓋住,隨口道:“我累了,你們也早點去歇著吧。”
他都開口了,沈大郎和陳小桑也就準備離開了。
陳小桑忍不住提醒他:“你要是不舒服就大聲喊我,我就在隔壁,很快能過來。”
不舒服了哪兒還有力氣喊人呐。
陳子都心裡嘀咕,卻不敢真說出來。
要不然陳小桑就能睡在他屋子裡。
他敷衍地應了聲,等兩人一出去,他立刻爬起來落上門栓。
這才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還好還好,可以好好歇著了。
出去的陳小桑聽到門栓落下的聲音,又聽到他有力的腳步聲,已經能斷定了。
“他好了,剛剛是在裝病。”
沈大郎很讚同:“明天就能繼續對弈了。”
陳小桑疑惑問他:“你不問問題了嗎?”
昨天一天,陳子都連第一張紙上的問題都沒解答完呢。
沈大郎搖頭:“他嗓子還沒好,若是再問他,怕是聲音又得啞了。”
下棋不用說話,正好養嗓子。
陳小桑感歎:“大郎哥你可真細致,很為子都哥著想。”
沈大郎擔憂地瞅了眼緊閉的房門,應道:“他畢竟算我半個先生。”
他倒是不怕陳子都身子扛不住。
畢竟陳子都還年輕,這些小毛病沒大礙。
再加上還有陳小桑,她也看了不少病人,又跟在雲師父身邊學了這麼久,很多東西也懂了。
隻是去京城的路還長得很,還得靠著陳子都多教導他。
若是身子總養不好,他也不好讓陳子都忍著病痛來教導他。
想到這兒,沈大郎忍不住叮囑陳小桑:“你好好幫著縣老爺調養身子,實際動手,感悟會更多。”
“我也是這麼想的。”
陳小桑壓低了聲音:“子都哥身子這麼差,今兒這病明兒那病,我跟著治,往後在遇到彆的病人,我也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