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桑應道:“還沒定時間,陳二夫人要準備,還得給他們的親戚朋友發帖子,可能要些日子。”
一聽要請彆人,陳二樹坐直了身子。
這會兒他顧不上想輩分的事,而是替沈大郎高興:“這是大好事,能多認識些大人物,往後大郎能進入京城的圈子。”
陳小桑連連點頭:“以後彆人知道大郎哥是陳爺爺的徒弟,不會隨意欺負我們。”
沈大郎看向她:“你是為了這個,才讓我行拜師禮?”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是為了讓你多認識人。往後你總歸要考科舉,多認識人,總能有些助力。”
沈大郎心裡嘀咕:還不知是助力還是阻力。
不過他對這種事並不排斥。
既然想參加科舉,這種事不可避免。
能早些接觸,反倒能早些學習,不至於往後束手無策。
之前他考童生試,便已經開始嘗試在外斡旋。
陳二樹道:“這是大事,我們得好好準備。宴席咱們不管,禮物該多備著。”
三人中,他的年紀最大,又是唯一成了親的人,這種事兒自是由他考慮。
“過幾日,等飯館空閒下來,我跟掌櫃說一聲,咱們去給陳閣老買些禮物。”
陳小桑道:“還得給陳二夫人也準備禮物。”
“這是拜師禮,給陳爺爺買禮物就成了。”陳二樹也跟著陳小桑喊起陳爺爺來。
陳小桑卻道:“可是我收了陳二夫人的禮物,不還禮不禮貌。”
陳二樹:“她送了什麼?”
陳小桑回了自己屋子,把那個木盒子抱過來放到桌子上。
她原本以為是什麼首飾,打開一看,裡麵放了整整一木盒子金燦燦的花生。
在燈光的反射下,差點把陳二樹眼睛晃瞎了。
“金子?”
他抓了一顆精致的金花生,送進嘴裡咬了一口,再拿出來,那個精致的花生上印著兩圈牙印。
陳小桑嫌棄:“二哥,你把金花生咬壞了。”
“金子哪兒壞得了。”陳二樹吸了口氣:“是真金的。”
沈大郎也撚了一個起來看。
這金花生做得很精細,連花生表麵的紋路都做得很像。
“這得值多少銀子呐!”陳二樹感歎。
沈大郎道:“做這個花生的工錢比金子更值錢。”
陳二樹倒抽口涼氣,再看木盒子裡堆滿的小小的金花生,心疼起來:“金子都是一樣用,做這個的工錢不如多換點金子。”
“他們家底厚實,不在意這些工錢嘛。”陳小桑抓起一個小小的金花生放在手心。
那顆花生在她手心顯得有些大,在燈光的印照下金燦燦的。
陳小桑很喜歡。
誰不喜歡金子呢?
“這些金子拿回家,給幾個柱子和大妹。”
陳二樹趕忙阻攔:“他們用不著,你自己留著吧。”
“等他們成親就用得著了。”陳小桑道:“大柱今年要成丁了,是大人了,要有金子傍身。”
陳二樹:他成丁怎麼沒金子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