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歎氣“傷患已經很危險了,憑我一個人怕是治不好。縣老爺還是將縣城十來位有名望的大夫都請來合診,或許那人還有救。”
沈大郎瞥眼看陳小桑“這是你提議的吧?”
陳小桑“嘿嘿”笑了兩聲,道“總得多找幾個人幫我們作證嘛。”
沈大郎點頭“這樣是最好的。”
兩人很快達成一致,一同看向曹縣令。
這會兒的曹縣令簡直是左右為難,想推辭吧,當著陳閣老的麵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由頭。
陳小桑恍然大悟“請太多大夫要多花好多診金,縣老爺是不是掏不出來呀?”
曹縣令……
不就是一點診金麼,他都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掏不出來?
沈大郎財大氣粗道“我們可以出這個診金。”
陳二樹這會兒也不摳門了,連連感歎“能花錢買人命,很值得很值得。”
朱大夫滿意地回頭看他們一眼,道“小娘子小郎君都是良善之人。”
曹縣令見狀,隻得擺擺手“不用不用,這點銀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那就讓曹縣令破費了。”陳閣老不冷不熱道。
曹縣令能怎麼辦呢?隻能派人去將朱大夫提名的醫術好的八名大夫都請來了。
因著他們住的遠近不同,來的時間也不同。
於是地牢跟菜市場似的,這位大夫出來了那位大夫進。
牢頭們鬱悶得不行,可錢家兄弟高興啊。
往日可不會有這麼多大夫給他們兄弟看病。
大夫們看完,便被帶到縣衙的後院商量。
商量來商量去,各個方子都不同。
於是大家一並看向朱大夫,朱大夫便將陳小桑的方子報出來。
“這是傷患之前用的方子,我看著挺好,要不還是繼續用?”
大夫們琢磨了一會兒,便覺得這方子不錯,紛紛點頭“還是朱大夫開的方子好。”
朱大夫笑著搖搖頭“這可不是我的方子,是一位陳小大夫開的藥方。”
大夫們驚奇,縣城可沒聽過這麼一位陳小大夫,紛紛議論起來。
此時的陳小桑已經坐在客棧裡吃飯了。
陳二樹擔憂“萬一那個錢誌祥治不好,會不會怪你?”
“有這麼多大夫去幫他看病呢,大抵會治好。”陳小桑抽空應完話,便繼續啃她的雞爪。
沈大郎道“即便治不好,請了這麼多大夫,也能把小桑摘出來了。”
陳小桑放下雞爪“不隻是把我摘出來,也讓回春堂的人不敢使壞。還有啊,以後審案子時,這些大夫能證明錢誌祥中過毒。”
“這樣也不能證明回春堂下了毒啊。”陳二樹擰了眉頭。
對這個誣陷小桑的醫館,他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陳小桑應道“即便不能證明是他們下的毒,也能證明他們醫術不行,連錢誌祥中毒了都查不出來。”
反正不能讓回春堂全身而退。
“若是能試出他們背後的人,便是最好的。”沈大郎眯了眸子。
說到這個,陳小桑便擔憂起來“抓出幕後的人,我們還惹不起,那不是白忙活一場麼?”
三人便是一頓。
他們沒權沒勢,可不是誰都惹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