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樹高興地問陳小桑“這是多少多少錢呐?”
陳小桑默算了一會兒,很驚奇道“三千九百文。”
“嘶!”
屋子裡眾人聽得倒抽一口涼氣。
陳老漢道“這裡頭得減掉給雜貨鋪的提成,還有她們做絹花的錢。”
這個都是有明數的,一朵絹花的製作成本是兩文,再加上給雜貨鋪提成的一文,一共是三文錢。
陳小桑算給眾人聽“去掉這些成本,賣一朵絹花,我們能掙十文,三百多,便是三千文。”
眾人瞪大了眼。
三千文啊,那可是二兩多銀子。
一天就掙了二兩多銀子,這也太多了吧!
陳老漢抖著手“這不當吃不當喝的東西,竟然這麼掙錢?”
“爹,我們的絹花很好看的,比她們頭上戴銀簪子還好看,隻要她們愛美,都願意買。”陳小桑道“又不貴。”
李氏點頭“縣城的人還是有錢。”
她比陳老漢好些,一早就料到這絹花會好賣。
陳大樹提醒“咱得分一半給大郎的。”
“一天掙一千五百文也很多了。”陳老漢感歎。
這布頭是陳小桑和沈大郎一塊兒出錢買回來的,老陳家對跟沈大郎五五分賬一點意見都沒有。
五樹媳婦將掙的銀錢給了李氏,李氏數了一千五百文遞給坐在她身邊的陳二樹“給大郎送去吧。”
“娘,不是一千五百文,咱加工的二文錢是咱自己出,所以要給大郎哥一千六百五十文。”陳小桑提醒道。
李氏這才發覺自己算錯了,隻得又數了一百五十文,一並交給陳二樹。
陳二樹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陳老漢在一開始震驚後,又笑眯了眼“這絹花可真真是好東西啊,哎喲,怎麼就這麼掙錢呢?”
李氏瞥了他一眼,也樂得停不下來“你當時還怪小桑亂花錢買布頭呢。”
“我那不是不懂嘛,我最信小桑了,是吧閨女?”陳老漢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一般。
眾人嫌棄地瞅向陳老漢。
布頭才弄回來時,他可不是這樣的。
陳小桑很給麵子“隻要能掙錢的,爹都喜歡。”
陳老漢沒得到閨女的讚同,眼睛一瞪“掙錢不好麼?”
“好呀,我也喜歡掙錢。”陳小桑點頭應道。
兩父女對視一眼,兩人又樂開了花。
李氏不理會兩人,而是跟幾個樹道“小桑是花的自己的錢買布頭,等咱這生意做起來了,錢要還給她。“
陳大樹點頭“應該的。”
陳小桑擺擺手“娘,你不用跟我算得這麼清楚,買布頭沒花多少錢。”
當時她買布頭很便宜。
“這錢得算清楚。”李氏正色道“如今是咱親戚們在做絹花,都要給錢。一來是快些將絹花做完,這二來,便是為了讓你嫂子們跟家裡人好好團聚,也讓她們掙些錢回家。這個本就該公中出,不能讓你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