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藥娘將軍我當家!
當年,陳儀平是監軍,也是兵部派下去的。
陳小桑歎氣“他都是二品大員了,為什麼要幫著那些藩王呢。”
二品大員啊,有權有勢,隻要不行將踏錯,一家過的是富貴日子。
“他能爬上今天的位子,必然借了不少力。也許一開始,他就在藩王陣營裡。”
想要被提拔為二品大員,不是有過人的才識天賦,就隻能靠家裡謀劃。
而王尚書家,隻是京城一個小小家族,與真正的大族還是有差距的。隻有投靠某些人,仕途才能走得平坦。
當年他要是願意,也能借著某個家族的勢進國子監讀書,隻是這輩子都綁在彆家的船上,被裹挾往前。
陳小桑氣道“那他就是害死我爹娘的幫凶,不對,他是主謀之一。”
沈大郎應道“真正的主謀,是那些藩王,王尚書隻是他們在京城的棋子之一。”
“兵部都被那些藩王給掌控了,聖上還能削幡麼?”陳小桑擔憂道。
沈大郎更擔憂“兵部是重中之重,極其重要。”
所有將士都歸兵部掌管,相當於聖上手裡的長劍。
如今這長劍已經被敵人摸走了,仗還沒打就輸了。
同樣氣惱的還有皇帝,他背著手在陳閣老跟前來來回回走。
他是無論如何沒想到兵部竟然已經被滲透至此,連兵部尚書都成了各藩王的人了。
皇帝甩開袖子坐在陳閣老跟前,問道“老師,我是不是該將朝中的人清理一遍了?”
陳閣老沉吟了一會兒,就道“藩王們這麼多年在京中培養了不少自己的勢力,陛下動作要是大了,恐怕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皇帝當然也知道這個,可再不動手,這毒瘤要越長越大,以後更動不了了。
他沉吟片刻,才道“那隻能找個合理的由頭了。”
陳閣老便道“明年要開恩科了,若是陛下著急,也可以提到今年,早日選拔一批新人,去各個地方學習,之後再派職。”
皇帝滿意地點頭“倒是該不動聲色解決了。”
第二天的早朝,他端坐在龍椅上,狀似無意中提起“今年是建我大梁五十周年呐。”
大臣們一個個附和起來。
他話頭一轉,便道“建朝五十年,總該有些不一樣。”
大臣們一聽,聖上這是要有動作啊。
一個個心思一動,紛紛提各種主意,比如大赦天下,比如免稅糧,比如辦萬叟宴。
皇帝便看向站在人群裡的陳致遠“陳愛卿,你怎麼一言不發?”
被點名的陳致遠上前,跟皇帝行了一禮,滿臉憂愁道“下官想起家父一輩子操勞,總算對大梁有些微貢獻,很是感激。”
提到陳閣老,大殿各個大臣都安靜下來了。
皇帝便痛心道“先生一輩子操勞,也未過上休養的日子。”
朝中大臣又紛紛附和。
眼見差不多了,皇帝便道“朝中不少大臣年紀都大了,也為我朝貢獻了一輩子,若是年紀太大的,也該頤養天年了,隻可惜,朝中還沒人能頂上。”
這不是把話頭遞出來了麼。
傻子才聽不懂呢。
便有大臣提議要開恩科,多招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