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藥娘將軍我當家!
陳小桑恍然,傅思遠已經長大,懂得男女有彆了。
她覺得有必要維護一下少男心,便道“今兒我給你紮背後,你隻有露出後背就行了。”
傅思遠羞答答道“你彆過身子去。”
陳小桑對他的墨跡很嫌棄。
她給人紮針紮多了,男子的後背也看多了,不覺得有什麼。
“你快轉過去啊!”傅思遠焦急道。
陳小桑便道“太黑了,我再去拿兩盞油燈過來,你脫了衣服趴在竹床上就行了。
每個屋子的油燈都是有數的,陳小桑便想到去陳老漢屋子拿一盞。
陳老漢披了件衣服,端著油燈陪著陳小桑往會客廳走,邊走邊念叨“他爺爺是太醫,還用你給紮針?”
“傅爺爺在宮裡給貴人治病,一直沒怎麼回家,連傅思遠病了都沒看出來,哪有空閒給傅思遠紮針啊。”
“那也不能總讓你受累啊,這大晚上紮針,眼睛都得熬壞了。”陳老漢扯扯衣服,滿臉不悅。
明明已經忙活一天了,還被折騰到陳家去了一趟。好不容易晚上回來歇會兒吧,得熬夜給傅家少爺紮針。
“你又不是鐵打的,這麼累可怎麼整。”
陳老漢氣呼呼地念叨。
陳小桑樂嗬嗬道“爹,我不累,去陳家也隻是說了會兒話就回來了。”
“那也是坐馬車顛簸了一路。”陳老漢可不管這些,他隻知道他閨女到這會兒還沒歇著呢。
於是看到會客廳趴著的傅思遠時,陳老漢便沒個好臉色。
傅思遠本來還羞澀,一見陳老漢這臉色,心裡直打鼓。
陳老漢端著油燈,幫陳小桑照著紮針,不過這嘴巴倒是沒停。
“思遠啊,你得了病,家裡人也沒照顧你?”
傅思遠咽了口水,緊張道“家裡人還不知道。”
“這怎麼行,你得趕緊寫信給你爹,讓他過來啊。”陳老漢見陳小桑紮下一個穴位,便將燈湊過去一些給他照明。
傅思遠便道“我回去就寫信。”
“看病是要紮針吃藥的,都得費銀錢,小桑跟你關係好,收你少些,你也不用有太大負擔。”
陳小桑還得收他錢啊……
傅思遠硬生生把這句話咽回去了,他怕問出來。陳老漢得收拾他。
於是他隻能點頭應下。
陳小桑聽樂了,給他紮完針,就留他在家住下。
這會兒宵禁了,想走也走不了,傅思遠隻能拿了大柱的衣服講究穿了,又跟三柱擠在一間屋子裡睡覺。
不過他並沒睡著,因為三柱到半夜還點著燈背書。
傅思遠忍不住問他“你不困麼?”
“困,但是我得把這篇文章背下來才能睡。”三柱應道。
傅思遠打了個哈欠“明天再背唄,又不急在一時。”
三柱便道“大郎叔每天都是後半睡,我也得努力。”
一聽到沈大郎的事兒,傅思遠不困了,乾脆爬起來坐到三柱旁邊,問道“你們怎麼跟沈大郎一家這麼好,到京城也住在一塊兒?”
“這是大郎叔家的屋子,我們隻是借住。”
傅思遠不樂意了“我家也有宅子,怎麼不去我家借住?”
說完,想到自家那個小院子也住不下這麼多人,他便轉了話頭“住在彆人家多不好,自己組個宅子住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