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桑驚了“你還會道家的功法?”
“我隻學了兩套,這套是金剛功,主陽,還有一套是長壽功,主陰。”
陳小桑嘴巴張開便合不上了。
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你怎麼會這些?”
沈大郎靜靜看著她,道“我爹當時想找你,將我送去道觀住了些日子。道觀的道長見我與他有緣,便教導我做這兩套功法。”
沈興義從京城離開後,帶著沈大郎回到老家住了一段日子後,便將沈大郎送到附近的道觀裡,自己賣了房屋田地去找陳小桑。
一直到半年後,打聽到具體的位置,才來道觀接沈大郎去了陳家灣住下。
陳小桑可算明白沈大郎的秘密了。
難怪他整日精力這麼旺盛。
“你怎麼教給我了?”
沈大郎頓了下,道“你不是精力不夠麼?”
“我精力不夠,你就教給我啊?那精力不夠的人多了,你也都教他們麼?”陳小桑臉稍熱。
沈大郎咳嗽一聲,道“我沒那麼多精力管彆人。”
陳小桑看著沈大郎直樂。
沈大郎覺得她有點傻,提醒她“這會兒還早,你去看會兒書吧。”
陳小桑更樂了“你害羞了麼?”
沈大郎握拳咳嗽一聲,輕聲道“彆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
沈大郎被她抖得沒了脾氣,隻能催著她趕緊回屋子“這會兒腦子最清醒,你快去看書吧。”
陳小桑隻能壓下逗他的心思,叮囑他“你彆太累著自己,這回考不上就三年後再考,彆累著自己了。”
三年後,她都十六歲了,到時候他已經二十,太晚了。
沈大郎沒答應,隻催著她趕緊回屋子去。
看著她進了屋子,沈大郎才回了自己的房間,點了油燈,捧著書繼續背。
已經中秋了,離貢試隻剩下一個月。
他得更努力才行。
往日很快能靜心的沈大郎,這會兒卻總想到陳小桑剛剛的笑臉,他便安定不下來。
既然默讀不行,他開始琢磨朝中的局勢。
明明皇帝已經找他爹了,卻一直沒動靜,定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究竟是什麼變故,讓聖上改變了主意呢?
沈大郎沉思起來,拿了紙筆,便畫起勢力範圍。
在學院時,他還特意留意消息,甚至明裡暗裡跟李方打聽過,都沒什麼線索。
唯一知道的消息,便是太後中秋要去法華寺祭拜。
為了這事兒,宮中正忙成一團。
李方苦著臉“我娘原本打算要帶著我奶去法華寺祭拜,我就能有空閒出去玩。太後突然要去,我娘她們不能去,便拘著我在家陪她們。”
“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怎麼突然聽話了?”沈大郎挑眉。
李方歎口氣“中秋我爹也休沐,會在家蹲守我。”
沈大郎表示理解。
李方歎息“好好的中秋節,就這麼糟蹋了。”
“中秋節本就是家人團聚,你好好在家陪家人,比出去惹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