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聽得有滋有味,還感歎“嫂子懂得真多,思遠最愛聽這些東西,等他醒了,還請嫂子講給他聽聽。”
李氏當然願意,還道“我每日都在家,傅少爺好了就去我家。”
到傍晚她們要回去,傅老爺還意猶未儘。
他回了屋子,拿了個錢袋子遞給陳小桑,笑道“本來昨天就該給,我六神無主沒顧上,你彆見怪。”
陳小桑便知道是診金。
她也不客氣,接了過去。
若是不拿,反倒讓傅老爺難辦。
傅老爺親自把她們送到門口,上了馬車,兩人才走。
傅思遠還年輕,身子好,恢複起來也快。
第三天,他就能躺在床上嗷嗷叫了。
周太醫抓緊了機會,教導陳小桑在這種情形下如何用針灸止痛。
陳小桑學會了,就在傅思遠身上紮。
好歹穴位都是知道的,隻用理清楚醫理就好。
除了偶爾進宮和去魏家外,她每日不是在範家待著便是在傅家。
當然,她更喜歡在傅家。
畢竟能跟著徐太醫和周太醫多學點東西。
隨著傅思遠好轉,徐太醫和周太醫就不怎麼來了。
剩下的便隻剩下傅太醫自己調理傅思遠。
等到給傅思遠肚子拆線後,她也隻是偶爾來看看。
皇帝最終果然如沈大郎所說,封了沈興義當定遠將軍。
沈興義就不能跟雲苓膩歪了,他每日要去校場練兵。
才成親的雲苓百般不舍,拉著陳小桑碎碎念“你說說那個皇帝,怎麼老跟你興義叔過不去?”
“明明是封官,是恩賜,怎麼還算過不去呢?”
雲苓哼一聲:“我們又沒求著他封官,怎麼能算恩賜?”
說得好有道理。
“我們新婚燕爾,哪裡離得開對方,那個皇帝就是棒打鴛鴦!”
反正雲苓一開始對皇帝就很不滿,這會兒不滿已經登上頂峰。
“虧我還把皇後治好了,他就一點不感謝我。”
陳小桑糾正她“一直在給皇後治病的是我。”
“你是我徒弟,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你治好的不就是我治好的麼。”
雲苓利索當然道。
陳小桑震驚了“師父,沒有人跟你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我說的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
師父是師父,徒弟是徒弟,怎麼能混為一談。
雲苓不在這兒糾結,道“皇帝那些賞賜我一看到就煩,還是趕緊賣了了事。”
陳小桑也想趕緊換錢呢。
可是她們沒有門路啊。
那就隻能找陳二夫人。
陳二夫人有不少鋪子,幫她們銷一些禦賜之物還是可以的。
於是雲苓跟陳小桑守著四大箱子東西,找到了陳二夫人。
陳二夫人聽到她們要賣禦賜之物時差點摔倒。
“禦賜之物你們也敢賣?”
雲苓跟陳小桑對視一眼,兩人真就不知道。
“那我們拿了賞賜之物有什麼用?”
陳二夫人見她們不懂,就跟她們講解“這些事聖上和皇後賞賜,便是給你們用的。你們可自用,也可留給後代。過幾代,再賣也就沒人管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