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包成這樣了,怎麼會沒事!
陳老漢這個緊張啊,又不敢碰陳小桑,萬一碰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他著急了,扯著嗓子對著廚房方向喊“老婆子,不得了啦,小桑手被割了!”
正炒菜的李氏拎著鍋鏟就衝出來,跑過來便著急問“怎麼割了?咋樣了留血了麼?”
陳老漢捏著陳小桑的手腕舉起來給李氏看。
那手包了一層又一層,可不就是嚴重得不行麼。
李氏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來來回回看“這是怎麼弄的,哎喲這得去看大夫啊!”
陳小桑提醒她“娘,我就是大夫。”
“你是大夫咋還弄傷了?我看還得找雲大夫看看!”
李氏直接駁回陳小桑的話。
陳老漢很無奈“雲大夫跟著去麵館了,一會兒才能回,要不咱還是找個外頭的大夫給看看。”
“那不成,外頭的大夫咱不認識,不知道醫術好不好。”
“倒也是,還是雲大夫靠譜。”陳老漢點點頭。
自從沈興義白天去校場練兵後,雲苓便被天冬纏著又去麵館教他看病去了。
李氏道“老頭子,要不你趕馬車去找雲大夫,讓她抓緊給小桑看看,可彆流太多血。”
陳小桑驚了。
她隻破了點皮,哪裡用得著去找師父?
陳小桑趕忙道“我的手隻是破皮了,不信我給你們看看。”
陳老漢和李氏顯然是不信的。
都把手包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隻是破皮了呢。
陳小桑在陳老漢和李氏質疑的目光下,將綁好的紗布拆開,露出手上破了皮的地方給他們看。
李氏把陳小桑手心手背都看過了,果然隻是破了皮,她鬆了口氣,責怪陳小桑“你乾啥把手包得這麼嚴實?”
“大郎哥非得幫我包起來,我還嫌不好活動呢。”
陳老漢給李氏一個眼神,李氏便知道老頭子很高興。
她也高興,拿了紗布又給陳小桑纏起來“還是包著好得快。”
包著並不能好得快。
不過為了沈大郎高興,她決定委屈一下自己。
陳小桑將沈大郎畫的兩張圖拿出來遞給陳老漢“爹,我們請個木匠回來打書架和衣櫃吧。”
陳老漢接過圖,來來回回看了好一會兒。
書架他倒是看得懂,以前在陳家灣建新屋子時,就給小桑打了一個書櫃。
“這衣櫃是乾什麼的?”
“掛衣服的,我們現在的木箱子放衣服太難找了。木箱子還重,每回換季還得把木箱子搬來搬去,多不方便啊。”
陳小桑湊過來,指著那個衣櫃圖道“你看我們可以大這樣一個凹形的櫃子,三麵圍起來,空著的這麵可以走進去挑選。上麵放被褥,下麵將衣服都掛起來。”
李氏也湊過來看,見那麼高的櫃子,便連連搖頭“咱也沒那麼高,哪兒能往上放被褥喲。”
“上梯子嘛。”
“那也不行,太不方便了,還是木箱子好。”
木箱子在地上放著,也就是費點力氣搬動一下。要是將被褥放在上麵,還得上上下來回跑,多累人呐。
陳小桑想想也是,便道“上麵咱就不要了,隻要這麼一段,把衣服全都掛起來。”
“都放外頭掛著,還不得落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