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桑好奇“新尚書和侍郎已經上任了?”
“嗯,你都認識。”沈睿庭神情緩和下來。
她都認識?她認識的沒幾個人啊。
“誰啊?”
“兵部尚書是魏知節,侍郎是範潯。”沈睿庭神情詭異。
陳小桑嘴巴張成“o”型,好一會兒才咽了口水“他們兩都是升官了?”
沈睿庭道“魏大人本就是侍郎,升為尚書也是合情合理,隻是六部調遣罷了,範大人讓我有些意外。”
陳小桑道“範大人不是在幫聖上做一些事麼,肯定已經成了聖上的心腹,如今聖上不過是將兵部攥在自己手裡嘛。”
若是不信任範大人,也不會將許忠交給他。
雖然是由太子出麵的,實際上背後是聖上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沈睿庭走進廚房,將燒熱的水舀到木盆裡,端著朝陳小桑的屋子走去。
“倒也說得通。”
陳小桑覺得這是大好事,兵部侍郎與尚書全是他們的熟人,以後就不會為難沈睿庭。
“那過兩日我要去一趟魏家給魏夫人複健,該帶禮物上門呀。”陳小桑琢磨。
沈睿庭覺得這也是人情往來,倒是不反對,甚至還跟她討論起要送什麼。
他們這兒聊得高興,離京城最近的端王卻氣得吃不下飯。
“聖上突然提拔魏知節,是要乾什麼?”
他氣得來回走動,立馬扭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幕僚“你說聖上是不是想削藩?”
“王爺倒也不必如此急切。”幕僚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些年,魏知節一直安分做官,按著他以往的升遷路徑,如今也是時候升遷了。”
“多的是人能這個時候升遷,怎麼單單選了他魏知節?”端王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魏知節是前朝丞相的學生,而前朝丞相,接了先皇的遺旨。
哪怕他再如何中立,他還是與削藩有關。
聖上此時突然如此將他升為兵部尚書,不是動了削藩的心思又是為何?
另外一位幕僚道“之前聖上便提起先人,又對魏知節讚賞有加,京城便有傳言聖上要重用魏知節了。”
“這些年,魏知節並沒有任何要削藩的言論。”
端王眼中迸發出森人的寒意“若是他敢有這些心思,如何能活到現在?”
屋子裡的幕僚們渾身打一個寒顫。
跟著端王久了,他們自是知道端王是什麼樣的人。
端王顯然察覺到自己殺意過濃,頓了下,便收斂了,問眾位幕僚“你們認為該如何對待此事?”
幕僚們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噤聲。
端王拳頭捏得“哢嚓哢嚓”響。
一位年紀稍大的幕僚顫顫巍巍站起身,對端王行了一禮,恭敬道“王爺三思啊,如今聖上不過是提拔一位官員,我們萬萬不可插手。”
另外一位幕僚也跟著起身,對端王一躬到底“如今我們在京城的勢力大不如前,王爺切莫衝動。”
端王氣急,這就是讓他更擔心的地方。
若是以往,一個魏知節而已,升了也就升了。
可魏知節是在王瑋被打壓下去後才升上去的,聖上在京中的種種,好像是特意將他不信任的人拉下來,再塞上他能放心的人一般。
經過這兩回,他們在京城的人被拉下來一大半。
想做什麼事,也插不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