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總做夢。”
陳小桑心裡有了譜“你這是太焦慮了,回頭我給你紮兩針就好了。”
範大人應了聲。
整日在屋子裡頭待著,腦子脹得厲害。
這會兒他出來吹了風,又跟陳小桑說了會兒話,已經好了些。
想到最近一直疲於奔命的兵部眾人,他思索著是不是也讓陳小桑幫他們都看看。
正分神,就聽陳小桑問他“範大人,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你能幫我個忙嗎?”
範大人立刻警覺起來“你先說什麼事。”
不等陳小桑開口,他又趕忙道“你彆想跟我打聽沈睿庭,這是機密,不能外露。”
陳小桑搖搖頭“不是這個。”
範大人稍稍安心,就道“那你說吧。”
“我給睿庭哥寫了信,你能不能幫我帶給他?”陳小桑“嘿嘿”笑著。
範大人看著手裡的葡萄歎了口氣。
無事獻殷勤啊。
果然就沒好事。
他剛要張嘴,就見陳小桑巴巴看著他,這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
反正隻是帶封信,讓快騎傳遞消息時一同帶去也就是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範大人就道“成,你拿過來給我。”
陳小桑笑眯了眼“我這就去拿。”
範大人這會兒倒是托大起來“不急,我還有事跟你商量。”
陳小桑高興地問他“什麼事啊?”
“要我帶信也可以,你得幫我們兵部的人都紮幾針,讓大家晚上睡個好覺。”範潯揉揉眉心。
陳小桑點點頭“沒問題。”
不就是紮針嗎,她很擅長。
兵部這會兒正忙,肯定不能進去。
等他們下衙了,找個空房間,讓陳小桑幫忙紮針也就是了。
到約定的時間,陳小桑拿著一大包信來了兵部門口。
兵部如今是軍事要地,普通人肯定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這也是範潯想找陳小桑的緣由。
她能信得過。
再說,他們找的空房間,也沒什麼資料,不怕。
隻是範潯怎麼也沒想到陳小桑會帶一尺厚的信過來。
他眉頭直跳“這就是你說的一封信?”
陳小桑為自己辯解“我隻說讓你幫忙帶信,沒說是一封啊。”
範潯“……”
好像還真沒說。
最近他是忙糊塗了。
不然在陳小桑來找他時就該警覺起來。
既然是自己答應的,範大人也隻能認下。
反正一封信是帶二十封信也是帶。
他將信收了,就帶著兵部眾人排隊“你開始吧。”
陳小桑看了眼坐滿屋子的眾人,搖搖頭“我紮針時最好躺著。”
範大人看看眾人,有些為難“這兒沒床鋪讓他們躺著,不能就這麼紮針麼?”
“行針時,氣血要運轉,還是躺著好。”
陳小桑這會兒已經拿出三副銀針出來。
範潯看看疲憊的眾人,乾脆讓人去抬了躺椅過來。
他們都有午休的習慣,都是用在躺椅上睡的。
陳小桑也知道這會兒沒床,隻能將就,不過“我隻帶了三副銀針,也沒人幫著消毒,隻能同時給三人施針,剩下的可以以後再來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