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茹惡狠狠的訓了管家和張媽一頓,抬手扶了扶自己盤的精致的黑發,轉頭就往搶救室方向走。
柳真真正在和方卿卿說話,抬眼就看到幾人過來了,臉色一變,如臨大敵。
她起身,攔在幾人身前。
“你做什麼做什麼?老爺子都被你氣進搶救室了,還攔著我們不讓回去,這是要做什麼?”
韓玉茹甩的一手好鍋。
柳真真見她如此顛倒黑白,氣的胸口起伏,麵對這厚顏無恥的人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狗叫什麼狗叫什麼!”
方卿卿笑吟吟的起身,上下打量韓玉茹一番。
“啊,讓我看看,真真,這就是你那個喜歡搶彆人男人的繼母吧?”
“這也不像啊!”
她再回頭看一眼陳文君,“比起我陳阿姨差的太遠了。”
韓玉茹一噎,一雙杏眸瞪著方卿卿,剛要說話,就見方卿卿已經轉移目標,看向柳鴻遠。
“叔叔還戴眼鏡呢?裝飾品吧,啥也看不清的那種?”
柳鴻遠臉色一沉,指著方卿卿嘴唇顫抖。
“你,你……”
柳依依拉了拉自己的父親,這方卿卿能打能罵,她可是親眼見過的。
“卿卿姐姐,我和爸爸媽媽來就是想看看爺爺的情況,不想在病房外麵爭吵,這裡是醫院,請你不要大聲喧嘩。”
方卿卿皺眉看她,這個小綠茶還挺會氣人。
“哦莫哦莫,真是王八走讀憋不住笑了,剛才誰在那邊狗叫來著?現在知道這裡是醫院了?”
“你又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我們柳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韓玉茹並不認識方卿卿,一過來她柳家主母的威風還沒耍呢,就被方卿卿三言兩語把一家子人都說了一遍,惱火的不行。
方卿卿好笑的看著她。
“我是誰?我太平洋警察,陰間使者,太平間守屍人,醫院清潔工,轉掃垃圾,怎麼的,認識一下,你是有屍要收還是把你清掃掉?但我收費很貴的喲。”
方卿卿一通胡言亂語,給柳真真和陳文君聽笑了。
韓玉茹被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噎的說不出話來,很是氣憤,如今就看到陳文君笑,心裡更是憋的難受。
索性也罵不過這個胡言亂語的,乾脆找自己的手下敗將施展威風。
“陳姐姐,裡麵躺的是鴻遠的爸爸,我的公公,不知道你在這裡又是在做什麼?我們柳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這麼多外人插手了?”
一句話,順帶著把方卿卿也給說了一通。
柳鴻遠早就注意到陳文君了。
自打離婚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麵。
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她還是那樣的淡然如風,優雅自若,不僅沒有變老,反而比年輕的時候更有韻味了。
如今父親重病,她能來,他竟有些欣慰——
她心裡終究還是有他的。
“玉茹,文君也是關心父親安危,過來看看,也沒什麼。”
韓玉茹在方卿卿那裡受了氣,找陳文君發泄人家不搭理她,自己的丈夫還胳膊肘往外拐,替外人說話,她這叫一個氣啊。
手熟悉的擰上他的胳膊。
“柳鴻遠,你個沒良心的,這麼多年我為了這個家嘔心瀝血,你一見到她,就幫著她說話,這個家裡是不是容不下我了?”
韓玉茹嬌滴滴的一聲撒嬌,一哭,柳鴻遠就受不了了,趕緊將人摟在懷裡哄。
“怎麼會,怎麼會,你是我柳鴻遠的妻子,永遠都是,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