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安排的保鏢連夜趕過來,四個人守在頂樓走廊和病房門外,直接將想要上去吵鬨的韓玉茹攔在幾米開外。
即便是韓玉茹還想鬨,已經沒有機會了。
因為他們很快就接到了律師的電話,當眾宣讀老爺子的新遺囑,這份遺囑,除了收回他們名下的部分典當行外,老爺子還將他的存款,名下房車,都留給了柳真真。
“三天之內,請你們儘快搬離九章彆墅。”
律師宣讀完醫囑後,再做叮囑。
韓玉茹整個人都崩潰了,顧不得手上纏著繃帶,衝上去就要撕了遺囑。
被律師身後的保鏢攔住了。
“三天後,要是你們還沒有搬離,我們就會采取強製措施,柳先生,柳太太,請你們好好配合。”
律師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韓玉茹拉著柳鴻遠,哭的撕心裂肺。
“柳鴻遠,你就這麼看著,就這麼看著嗎?我們以後怎麼辦,我們的女兒怎麼辦?”
柳鴻遠本來就是個沒誌向的。
如今遺囑公布,他自己也沒了主意,隻安慰道:
“咱們不是還可以搬到碧水灣那套大平層裡嗎,好在幾年前買了房產,那個房子我們還能住。”
韓玉茹聞言,心徹底死了。
指著柳鴻遠罵:“那可是我給女兒準備的房子,現在咱們住進去,她以後怎麼嫁人?”
“還有店鋪都被收走了,以後我們靠什麼吃飯!”
韓玉茹苦心算計一輩子,臨了了竟然什麼都沒得到,氣的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男人。
“那不是還有幾家,維持我們的生計,夠了的。”
柳鴻遠也是沒有辦法,他不是沒有和柳真真談過,隻是現在這個女兒,變化大的讓他有些害怕。
“啪!”
還不等柳鴻遠說完,一巴掌就落在了他臉上。
“柳鴻遠,你就不是個男人!”
韓玉茹憤恨的甩了他一巴掌後,轉身上樓。
“媽,爸爸。”
柳依依在旁邊急得不知道該安慰誰,權衡之下還是跟著韓玉茹上樓了。
柳鴻遠捂著臉蹲在地上,傷心欲絕。
韓玉茹竟然打他!
以前就算是她嬌嗔的掐他擰他,也都是當那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他也甘之如飴。
而今,他的愛妻不但打他,還說他不是個男人。
要知道,以前韓玉茹可是最崇拜他的。
不像是陳文君,處處與他旗鼓相當,甚至在文人墨客那一套上,陳文君的成就還高於他。
也正是這樣,當韓玉茹崇拜的看著他,不斷的誇讚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遇到了此生摯愛,靈魂伴侶,總覺得自己在韓玉茹跟前才是個真正的男人。
而不是像和陳文君在一起,自己總是那樣黯淡無光,珍珠蒙塵。
可是現在,那樣崇拜他的韓玉茹,說他不像個男人。
柳鴻遠的整個世界仿佛崩塌。
把名下百分之九十的遺產留給孫女柳真真,不是柳正青一時衝動的決定。
這段時間,他越來越發覺,自己這個兒子,唯韓玉茹是從。
而這個韓玉茹,心思可不正。
醫院裡,在陳文君和柳真真的悉心照料下,老爺子總算是脫離了危險期,轉到了私人病房裡。
柳正青再見到陳文君這個兒媳婦,又是愧疚又覺感動。
“謝謝你了,還願意來看我。”
見陳文君的第一麵,他幾乎要道歉。
“您說的哪裡話,您是真真的爺爺,這些年也沒少照顧我們,該來的。”
打開保溫桶,陳文君將熬好的雞湯遞給柳真真。
“爺爺,我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