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看了一她一眼,淡淡道“文柏,”說著頓了頓,又問,“你要接電話嗎?”
江知魚稍微清醒了一點,從他手裡接過手機,“容先生,有什麼事嗎?”
“嘉木說你們昨晚遇到點事,司年的電話又打不通,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我沒事,沈司年他受了點傷,不過也不算嚴重。”
沈司年……
“好,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對了,後天有個珠寶展,你要過來嗎?”
江知魚一頓,“什麼珠寶展?”
容文柏溫聲解釋道“是我姑姑自己辦的展,她自己是珠寶鑒定師,也是珠寶協會的副會長,跟不少的珠寶商關係都不錯,所以才籌備了這麼一個半私人性質的珠寶展,有她自己和朋友的珍藏,也有珠寶商的展品,感興趣的話,要不要過來看看?”
容文柏的姑姑也是個傳奇人物。
早年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了門當戶對的人,婚後夫妻不合,沒多久就離了,然後找了個小自己十幾歲的男朋友。
這個邀約算是邀到江知魚心坎上了。
放在以前她肯定就去了。
她本身就喜歡這些東西,再加上容文柏姑姑的展肯定都是些好東西,但是現在,她要跟沈司年離婚了。
那些昂貴的珠寶已經不是她能自由消費的東西了,看也是白看,買不起還不如不去。
江知魚忍痛拒絕他的邀請,“我就不去了吧,司年他手臂受傷了,我要在家照顧他。”
沈司年……
合著他就是一個工具人,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容文柏也沒有強求,“那行,你照顧好司年,等我忙完這陣子再去看他。”
江知魚掛了電話,扭頭就對上了沈司年看過來的眼神。
昨晚發生的事情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浮現,後知後覺的尷尬湧了上來。
她不自在的摳了摳深灰色的被麵,要是沈司年說起昨晚的事情,她就風輕雲淡的說都是意外。
結果沈司年隻淡淡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如果問起昨晚的事情,江知魚會有點不自在,但是他問都不問,甚至比她還雲淡風輕,她頓時就有點不爽了。
但是她又不能發火,發火的話,就搞得好像她很在意一樣。
江知魚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沈司年光腳踩在地毯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意披在了肩上。
江知魚的注意力瞬間被他給吸引走了。
沈司年體脂很薄,肌肉線條利落乾淨,寬肩往下一路收緊到腰腹。
她看的正入神,沈司年穿好褲子,回頭掃了她一眼,突然開口道“你看男人的眼神都這麼放肆嗎?”
江知魚握拳抵在唇前輕咳了兩聲,“看看怎麼了?能少你一塊肉?”
沈司年扣扣子的手頓了頓,“那我脫了,你再看看?”
江知魚被噎了一下,“也不用。”
沈司年沒再理她,穿好衣服就下樓了。
江知魚在床上躺了一會,翻身在床頭櫃裡翻了一圈,終於找到了盒避孕藥,打開一看,正好還剩下一粒。
她把藥摳出來,和水吞下,隨手將藥盒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