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東西,又是當作彩禮的,當然不是什麼便宜東西,估價近八位數。
她平時都舍不得帶,要不是今天的珠寶展各家的太太小姐太多了她不想被人看扁,也不會特意找出來。
誰知道還被江知魚一眼看出來了。
她臉色難看的不行,沈家人就在這裡,她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江知魚這個賤人,倒是小看她了。
她咬牙咽下這口氣,麵上笑道“小魚對我一直都很好,我都記在心裡的。”
“既然記在心裡,那為什麼要對著外人那麼說我呢?算計弟弟被拐,害的繼母流產這些罪名,我可擔不起。”
江知魚話鋒一轉,滿是犀利。
貢淑慧心中一沉,壞了,這是被這丫頭片子反將一軍了。
江知魚乘勝追擊,步步緊逼。
“我母親離開不過小半年,阿姨你就領著小懷進了我家的門,我一個剛離開母親的小女生對你有些敵意很正常吧?”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什麼,甚至你做的餐盒裡麵全是我過敏的海鮮,我也不曾怪過你,但是為什麼我被拐的時候你不準爸爸去報警?為什麼在自己失足摔下樓梯流產的時候反咬一口說是我推的?”
江知魚的一連串反問立馬就讓風向轉變了。
確實,當年江知魚的母親失蹤後沒多久,甚至還沒有確定到底是死亡還是失蹤的時候,貢淑慧就帶著隻比江知魚小了兩歲的江知懷進了江家。
自己母親生死不知,小三就已經登門入室了,這放在誰身上心裡也不舒服。
在場的這些太太誰家裡沒有點肮臟事呢?
代入到自己身上,要是自己出了事,女兒被小三這麼汙蔑羞辱,隻恨不得上前把貢淑慧給撕了。
“這事要換了我,不弄死這個小三算我無能。”
“在外頭裝的還挺像,回家就給繼女吃過敏的食物,人家不吃還要被她扣帽子,說不好是誰心思歹毒哦。”
“江知魚被拐這事我知道,她失蹤了好幾天,江家都沒有報警,還樂顛顛的給江知懷開生日派對呢,請了老多人呢,最後還是江正銘他媽報的警,才把人找回來的。”
“據說當時人販子已經準備轉移了,就差一點了,這姑娘就找不回來了。”
“得了吧,她要是真對江知魚好,會連女兒的彩禮都私吞?”
“江正銘要是真顧慮這個女兒,貢淑慧敢這麼放肆?小三上位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真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啊。”
輿論徹底扭轉,比起曾清口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江知魚可以說是有理有據。
人證物證都有,她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貢淑慧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又惶恐又害怕又憤恨。
眼看江知魚還要繼續說些什麼,江正銘皺著眉頭上前製止,“這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翻出來作什麼?”
江知魚扭頭盯著江正銘。
他眼中全部都是對貢淑慧的擔心和心疼,剛才她被人辱罵嘲諷的時候,卻不見他有半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