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詔掙開她的手,“我的工資還沒有結。”
“結!立馬就結!”經理恨不得立馬就把人送走。
十分鐘之後,李詔捏著經理發的工資站在走廊上一張一張的數著。
經理還多給了一千,估計是看在沈司年和江知魚的麵子上給他的安撫費。
沈司年和江知魚一起往外走,沈司年忽然問道“他是誰?”
“李詔,我奶奶鄰居家的孩子。”江知魚簡單的回答道。
既沒說他顛沛流離的過去,也沒說祖孫倆相依為命,艱苦度日的現在。
她隻說,“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學校裡備考才對。”
李詔在學習上很有天分,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今年高考是很有希望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的。
隻是現在離高考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他不在學校裡好好複習,卻跑到君陽當服務生,這事怎麼都透露著古怪。
江知魚複雜的眼神落在李詔身上,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他似乎是真的很缺錢,三千塊數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他要數第四遍的時候,江知魚一把將錢奪了過來。
李詔下意識的就像去搶,但是眼神瞟到江知魚身邊的沈司年的時候,又硬生生的把手收了回來。
瞪著眼看著江知魚,“還給我。”
江知魚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李詔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她皺起眉,“你臉上這是什麼東西?”
說著,她直接伸手一擦,李詔臉上那層粉底被蹭去,他的嘴角一片烏青。
江知魚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李詔疼的直皺眉,抬手擋掉江知魚的手,遮住臉上的傷,“沒什麼,就是過敏了。”
他暗自懊惱,就不該用那個便宜粉底液,稍微蹭兩下就全掉了。
江知魚繃緊著臉,當她傻嗎?那分明就是被人毆打後留下來的!
她腦中瞬間浮現出許多種可能,“是這裡的人打的?”
“不是。”
“那是誰?”
“都說了是過敏,你能不能彆瞎猜了。”
見他死不承認,江知魚隻好再次搬出李奶奶,“那我打電話問你奶奶。”
李詔一聽,立馬就急了,說話也不過腦了,“你煩不煩!”
“我煩?”江知魚臉色難看的不行,“李詔,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
李詔垂著頭,一言不發。
江知魚氣的頭疼,“說話!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
“跟同學打架不小心弄的,”他有些著急,“你快把錢還給我。”
“你跟我回學校,我就把錢還你。”
李詔一聽,立馬冷下臉來,“我不去。”
江知魚一看他的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多久沒有去學校了?”
李詔抿了下唇,“我不讀了。”
江知魚火冒三丈,“你才多大?你不讀書了以後乾什麼?就在這裡給人端茶倒水做苦力?”
“那你老了以後呢?啊?你怎麼活?你奶奶呢?她怎麼辦?”
李詔十分抵觸這個話題,煩躁的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江知魚滿心都是怒火,“我不管你讓你繼續走這條爛路嗎?你看看你現在,有點人樣嗎?”
“說了,不關你事,少管我!”
眼見江知魚就要發火,沈司年攔住了她,“都這個時間點了,你就算現在把他壓過去了估計也沒人了。”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