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懷不在了,江知魚又不受人喜歡,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趁機成為江家唯一的孩子了?
她求而不得的那些東西,都能得到了,再也不用跟在江知懷後麵撿他剩下的了。
光是想一想,溫晚晚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她咽了咽口水,正準備上前,屋內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是江正銘。
他看到這個場景的第一眼就呆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的後退了幾步,差點沒站住。
溫晚晚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他,“乾爸,您節哀啊。”
貢淑慧趴在江知懷身上哭天喊地,“我的兒啊!”
送江知懷回來的那幾個工作人員麵麵相覷,最後推了一個人出來,“那個,這位太太,這位先生隻是暫時暈過去了。”
貢淑慧大哭的動作一頓,硬生生的打了個嗝。
工作人員硬著頭皮道“這位先生強闖到我們客人房間,在裡麵不小心摔倒了,頭砸到了花瓶上,見血暈了過去,人沒有大事。”
貢淑慧嘴張了張,似乎在消化他話裡的意思。
江正銘最先反應過來,厲聲道“還不快起來,像什麼樣子。”
貢淑慧摸了把臉,站了起來。
江正銘有道“你們是哪家酒店,我兒子在你們那裡傷成這樣,我要告你們!”
工作人員恭敬的遞上名片,“這位先生強闖我們酒店客房,對我們的客人造成了極大的驚嚇,本店僅代表客人保留起訴的權利,如果先生要起訴我們,可以撥打名片上的電話,我們一定配合。”
就差沒明說,我們還沒追究你嚇到我們客人的事呢,你還有臉起訴我們?
溫晚晚……
這酒店什麼來頭,這麼狂?
江正銘氣的不輕,“還不趕緊把人抬進來!”
江家的兩個阿姨立馬上前準備抬人,貢淑慧守在邊上不停地叮囑著,“小心點,小心點。”
江正銘扭頭看向溫晚晚,在看到她臉上的紅腫時,眼神一沉,臉上就已經帶了幾分怒氣,“你臉怎麼回事?”
溫晚晚嘴一撇,“爸爸,是江知魚打的我!”
江正銘眼神一頓,抿著唇沒說話。
溫晚晚期待的眼神漸漸涼了下去。
“拿東西敷一下。”
溫晚晚捏緊了手指,勉強笑著,“我知道的,爸爸不用擔心,我不疼的。”
江正銘看向她的眼神複雜,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屋子裡傳來貢淑慧叫他的聲音,江正銘立馬轉身朝裡走去。
溫晚晚捂著自己的臉,站在原地,眼神陰暗,江知懷為什麼不直接死了?
門沒有關上,屋子裡傳來貢淑慧的謾罵聲。
“一定是江知魚那個賤丫頭乾的!”
“你看看,她有多毒辣,把小懷傷成這樣,這可是她親弟弟啊!”
“我不管,這次她敢對小懷動手,明天就敢打我!你這次必須好好收拾她!”
夜晚的冷風吹過,江正銘的聲音傳出來,“你放心,我絕對會給小懷出這口氣的。”
溫晚晚內心一片冰冷,為什麼啊,爸爸?
為什麼同樣是私生子,江知懷就可以有堂堂正正的身份,而她,隻能作為江家的遠房親戚偶爾寄住在江家。
甚至為了瞞住貢淑慧,她都不能姓江,不能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能享受她本該有的一切。
為什麼啊?為什麼江知懷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