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不絕對!
曾靜儀劇本侵權一案,達成了庭外和解,端木翔接受了七百萬的賠償金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另一宗官司的壓力。
端木集團是做地產業的,明星樓盤出了問題,很容易傷筋動骨,黃小天和法務一起談下來的這個賠償價格並不高,端木翔很有信心在另一個項目上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這個項目就是“e”播放器。做播放器比做遊戲來錢要快——遊戲需要借助彆人的引擎和平台,播放器是自己搭建平台。
播放器的推廣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線下活動,丁漠染一早把方案擬成了線上內容接入,瞄準了幾家大型媒體作為合作夥伴,這是第一步,同時還聯係了幾家影視公司,達成了播放許可的意向。
丁漠染沒做過播放器推廣業務,隻能穩中求勝,所以給出來的方案是偏向保守的。
至於將來能不能產生更為激進有力的推廣方案,就要看運營公司的野心和能力了。
丁漠染通過幾次接觸,結合學校的坊間傳聞,對端木翔有了初步的認識。端木翔在投資方麵,也算是個商業奇才,他眼光獨到,觀察市場定位十分精準,而且敢於冒險,在新領域拓展方麵,尤其喜歡劍走偏鋒。
他與抄襲天後曾靜儀合作,雖然在業界受到了一定的詬病,但曾靜儀在編劇圈的影響力與吸金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端木翔在對待嚴笑的行為和態度上有點無厘頭,但一談到“錢”字上,絕對不會含糊。
端木翔為曾靜儀支付了七百萬的賠償金,將整件事壓下去,無疑是賣了一個人情。
曾靜儀靠著這麼大一個金主,怎麼會不知道端木翔這一步棋的意思?
在□□被壓下去的同時,她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亮出了新修改出來的劇本,委屈表示自己並沒有抄襲,是被人誣陷,隨即趁著媒體的熱度還未消退,以她為首的麒麟數碼就公布了兩項重大計劃,一是新遊戲立項,並邀請當紅小生花旦為遊戲代言人,利用粉絲效應,將頭一炮打響,二就是收購一套視頻播放平台,全麵鋪開i預熱,他們這也是做文化,與嚴笑的奧逸國際不同,他們做的是快餐文化。
端木翔有了遊戲公司,又有了播放平台,還利用曾靜儀的人脈關係打通娛樂界,接洽影視公司,形成遊戲、真人改編劇、同名小說改編三位一體的產業鏈,底氣十足。
端木翔不用做彆的,就能針對奧逸國際,把奧際的玩家群引納到了自己的營銷對象當中,他的策略也非常簡單,嚴笑做什麼類型的遊戲,他就做什麼樣的,嚴笑喜歡在劇本細節上推敲,端木翔卻隻要祭出曾靜儀狂灑狗血就對了。
隻要麒麟數碼的產品能搶在奧逸國際之前發布,搶走所有的關注,他尺算贏。
顯然,端木翔已經放棄了之前的天真想法,再也不願意從丁漠染身上打主意了。
端木翔是真正的霸道總裁,他喜歡拿錢砸人的感覺。他喜歡贏。
如果嚴笑能繼續嚴爸爸做地產生意就好了,偏生,這家夥從高中就開始迷上了做遊戲,麵對無數次挑釁,嚴笑都是興趣缺缺。嚴笑身上少了一股向上的力量,他沉靜,穩重,卻又一意孤行,這與大多數富二代並不一樣。
端木翔學會把妹的時候,嚴笑迷上了遊戲,從此,兩人再無交集。
如果不是嚴爸爸和端木爸爸翻臉,他們也許成不了仇人,不存在交集,或許,成年之後一輩子也不會再見麵。
丁漠染坐在咖啡廳裡,在手機上一頁頁地翻著黃小天傳過來的八卦資料,這些剪報的掃描版,都是經過篩選整理的,按時間順序看,大致可以看出點恩怨情仇的過往。嚴爸爸之所以和端木爸爸翻臉,原因相當驚悚。
丁漠染作為一名普通小白領,完全領略不到有錢人的奇葩回路。
嚴氏與端木集團曾經有過一段蜜月期,因為這種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兩方合資敲定了明庭華苑的項目,然而在一次酒會後,喝醉的端木爸爸提出要與嚴爸爸交換伴侶,並提前在嚴媽媽的酒杯裡下了藥,愛妻狂魔嚴爸爸震怒不已,當即與端木爸爸互相扭打在一起,第二天,嚴氏就發出了撤資聲明,跟著,嚴爸爸通過不正當競爭,在明庭華苑項目中間拿了一塊高價地,就有了後來的野相遊園。
野相遊園大概就是有錢人賭氣的產物。
野相遊園建起來之後,嚴爸爸和嚴媽媽就對它失去了興趣,幾經周折,它就變在了現在的樣子。
可苦了嚴笑,住在那鬼地方,遠離市中心,開車來回像出了省城一樣,想賣掉吧,又不劃算,畢竟當年是買了拆遷釘子戶的高價地,所以隻能那麼荒著。
黃小天對八卦會在行,還分享了一個由他親自主持的八卦消息公眾號給丁漠染,他在公眾號的軟文裡聲稱,端木翔和他父親一樣,都是人|妻|控,一看見彆人的老婆就心癢癢,各種蠢事都做得出來,還細心盤點了端木公子與人|妻暗通曲款的香豔往事,以及為搏美人笑的蠢事……端木翔有個很明顯的特征,遇上喜歡的女人,智商就會急降,五年前,他剛接管公司沒多久,就為了已婚秘書拋售了百分之五的股票,差點被端木爸爸打得屁股開花。
通過各方麵的八卦顯示,曾靜儀絕對不是端木翔鐘意的類型。
這似乎有點可惜。
曾靜儀故意遲到了一個小時,她以為丁漠染會生氣,會感到屈辱,但是……她失望了。
丁漠染坐在靠窗的位置,抱著個枕頭,趴在桌上玩遊戲,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職業裝,但是比起以前在公司穿的工作製服卻又不知高檔到哪裡去了。曾靜儀一眼就注意到了丁漠染肩上蜘蛛網形狀的繡花,端莊的款型,因為那一絲白色的紋樣,平添了三分活潑,令丁漠染恬靜的書卷氣當中摻雜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叛逆。
曾靜儀一邊打量丁漠染,一邊重重地踱著步了,走到桌前,在落座的時候,她還故意把自己愛馬仕的限量款包包摔在了桌麵上,“嘭”地一聲,震得桌麵上茶水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