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界輪回!
特爾姆林王城
這幾天,特爾姆林王城裡不是很太平。
每到半夜,總會有家畜慘叫的聲音傳來,大人和小孩都嚇得晚上不敢出門,第二天大著膽子到牲畜圈裡一看,雞鴨鵝類家禽什麼的隻剩下一地的毛,本來還以為是黃鼠狼乾的,但牛羊之類的家畜,都隻剩下了一個空殼,身體裡的內臟都已經被掏空了,鬨的人心惶惶,生怕是出了什麼嗜血的妖怪。
夜幕很快降臨,繁星閃爍著亮滿了整個夜空,承蓋站在高處,看著漫天的繁星,這是占卜事情的好時候,星象往往會帶來一些對事物的指示,以便自己提前一步做好預備。
擺好占卜法陣後,承蓋小心翼翼的把那隻王冠放在陣中心,百沂在一旁看著,這種星象占卜的大陣自己就沒有研究過,他擅長的是,改造稀奇古怪的魔法生物,因此,他更對傳說中的月裔更感興趣。
“珍紗說的沒錯,這幾天諸事不順,看吧,她把自己都給算進去了。”
百沂抬頭看著漫天明亮的繁星,對著承蓋譏諷到。
“有失必有得,這不是到手了嗎?再說了,他們兩個死了,我們能分到的東西就會更多。”
承蓋埋頭擺弄著占卜陣法,像是對死掉的那兩個人並不是很在意。
“到手是到手了,用不了還不是和沒得到一樣,還有,雷熒這次沒露麵,你不覺得奇怪嗎?大老遠的從波雷跑到這裡,難道隻是怕洛金被坐實叛國的罪名?還是說他有其他的目的?”
承蓋沒理他,擺好陣法之後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傑作,“想那麼多沒用的乾什麼,還以為是在研究院嗎?沒被通緝就不錯了,我現在就隻想破除王冠上的血誓,以便於我能控製它的力量,到時候管他什麼雷熒雷恩,都得拜服在我的腳下。”
星光彙集在占卜法陣之上,勾勒法陣的線條亮起,圍繞著中間的王冠開始慢慢旋轉,模糊的影像從王冠上透露出來,但是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待到法陣漸漸穩定下來的時候,影像上顯示出來的,卻是讓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的畫麵。
滔天的白浪一個接一個,一頭高過一頭,快要觸摸到天際上低垂著的雲,雖然沒有聲音,但也能感受到那種巨浪撞擊般的轟悶雷聲,浪頭相對著撞擊後散落天際的水花,勾勒出一道道陰沉低暗的彩虹,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太陽光,有些彩虹隻是出現了一瞬,就消失在這滔天的巨浪海洋中。
畫麵漸漸推近,巨浪拍打在懸崖的礁石之上,耀眼的陽光透過雲層,像是在天上開了一個洞,灑在了這座小島上,一座橫跨小島的明亮彩虹,像是永遠不會消失一樣的鮮豔亮麗,周圍的滔天巨浪仿佛並沒有衝上這座小島一樣,白色翻騰著的激浪像是永遠停不下來一樣。
占卜的影像緩緩暗淡了下來,那道鮮豔的彩虹也消失在了兩人的眼中,沉默許久,兩人互相看了看,仿佛對這占卜的結果並不是很滿意。
“你,看,看出來這是哪兒嗎?”
承蓋背後的汗毛豎起,身上涼颼颼的,自己活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那種毀天滅地似的滔天巨浪,真放在自己眼前的話,屬實不敢多看一眼。
人相對於自然界來說,真的是太渺小了,不說這漫天的星辰,浩蕩的宇宙,單單放眼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我們渺小的就如眼中的螞蟻,普通的惡劣天氣都會影響到人們的正常生活,更彆說一些人為導致的災害了,有些地方,森林砍伐的嚴重,大量的水土流失帶來的荒漠化,永遠也改變不了,隨之而來的沙塵暴,侵襲各國的重要都市,威脅著萬千人的生命安全,過度的開發和對自然的索取,也是在間接威脅著我們自己的生命。
更彆說那些洪水和地震了,在自然災害的麵前,我們無力的像是待宰的羔羊,為了安逸舒適的生活,一味的向著孕育我們的自然母親索取著,最後等待著自己的也隻有毀滅了。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百沂想了想,看著承蓋說道“這怕不是在乳海吧?也隻有乳海才能掀起這樣的滔天巨浪了。”
乳海,激蕩之海,在這片大陸的南部,經過一片平靜的海麵之後,巨浪翻湧,船隻難行,每個浪頭都有幾十米高,經常有高高的浪頭對撞在一起,散落無數的白色泡沫,而在乳海的整個海域,都被這種激浪下的白色泡沫覆蓋著,從遠處看像是剛擠出的牛乳似的,除了叫激蕩的海域之外,還有了一個乳海的名字。
而且在這片海域,沒有船能安全通過,即使是再好的舵手,有著無數的航海經驗,到了這裡也隻有一個下場葬身海底。
就算是寒冬到來,靠近大陸的海域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但是乳海不會,一年四季,從頭到尾就沒有停止過激蕩,一直都是巨浪滔天的樣子,仿佛從這個世界誕生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要是真在乳海的話,除非我們從天上飛過去,坐船是萬萬不可能的。”
承蓋搖了搖頭,本就上了年紀皮膚鬆弛的額頭,在他皺眉的表情下又多了幾道深溝。
“不過,剛才畫麵中的彩虹,我倒是有點印象,讓我想一想······”
百沂兩隻手按摩著太陽穴,原地踱步走來走去,“好像有一年我在馬夏世界議會時,有聽人說起過,在海上堡壘以南的瑪格瑪群島,那裡有一大半是隱藏在雲霧之中,常年不散的雲霧低到海麵,所以那片海域也被人稱為雲海,在天氣非常好的時候,霧氣才會消散一些,當時有人看到在雲海的深處有一座豔麗的彩虹,因為彩虹的顏色太過鮮豔,所以在雲霧中顯得很是刺眼,之後有人想去探探險,但在雲霧中迷失了方向,漂泊了幾天之後又回到了海上堡壘。”
“鮮豔的彩虹?好像是和占卜星象裡的差不多,如果說這個地方真的存在,那島上麵···”
承蓋吸了口寒冬的涼氣,他還不敢想象,在那種地方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一陣吵鬨聲打破了他們的思緒,一個中年男人邊跑邊喊“父親,父親,我們家裡出了妖怪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百沂訓斥起了自己的兒子,“什麼妖怪不妖怪的,怕不是你自己偷偷搞出來控製不了了吧?”
“不是不是,”百曲擺著手,“這不是王城裡都在傳有妖怪吃家畜嗎,今天我就讓仆人看好家裡的雞鴨牛馬什麼的,果然,那妖怪今晚真來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