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界輪回!
獵寨
當鴻羽被煙味嗆醒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坐的滿滿當當。
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把那雙惺忪的睡眼對焦,鴻什老爹,洛金還有雷熒坐在火爐旁跟他對視,隨後懷裡的明玉青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見鴻羽怪異的樣子,一轉頭就看見三個老頭吃驚的表情,連忙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我們衣服都沒脫!我們什麼都沒做!”
三個老頭齊齊把目光看向了爐子中跳動的火苗,明玉青錘了幾下鴻羽的胸口,拖遝著鞋連忙跑了出去,鴻羽撓了撓雞窩似的腦袋,一臉疑問的看著他們“這麼早?要乾啥?”
“當然是有事要和你們說,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還不快去洗洗!”
鴻什老爹扶著額頭,對鴻羽這副樣子實在無語。
鴻羽答應了一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門外走,外麵的寒冷讓這個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感到瑟瑟發抖,洗漱方便完了後四處找著明玉青,誰知她就站在門口等自己,高高興興的跑過來就要抓著她的手,被明玉青一把甩開,推開門進了屋裡。
一坐下鴻羽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的手,惹得她小臉緋紅,三個老頭也是假裝沒看見,互相盯著對方,鴻羽見他們怪異的樣子,不禁問道,“到底要乾啥,大早上你們來這兒想要說什麼?”
雷熒見他們兩個終於消停了,清了清嗓子,用煙杆敲了敲火爐,“有些話要跟你們兩個說,現在不同於以前了,很多事情正在悄悄發生,我希望你們兩個待在安什庫拉山,千萬不要隨意離開,我要和父親離開一段時間,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老師,你又要離開我,怎麼,我就這麼可怕嗎?”
明玉青幽怨的看著他,坐在她身邊的鴻羽感到溫度不斷降低,不禁搓了搓她的手背。
“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往這壞處想,老師當然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像鴻羽一樣總是陪在你的身邊,你現在也長大了,不能再耍小性子了!”
雷熒少有的用嚴肅的語氣跟她說話,明玉青隻能乖乖的低頭默認。
“當然,有些事在很早之前就應該告訴你的,可一直拖到了現在······”
雷熒看著明玉青,洛金和鴻什也抬頭看著他,好像他接下來的話會很重磅一樣。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當初是誰毀滅你的家族,但是怕你複仇的欲望過盛,在修習魔法的過程中踏入歧途,就一直沒敢告訴你。”
明玉青緊緊攥著的手冰冷異常,鴻羽忍著刺骨的寒冷穩穩的握住她的手,連骨節被她攥的嘎嘎作響,眼中深邃的藍色流光時隱時現,但在她的意識裡,鴻羽竭力安慰著她,這才沒讓她控製不住自己,長舒了口氣後,心情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謝謝您,老師。”
雷熒對她的這種態度感到驚訝,但也十分佩服她的克製力,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不過你要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不可以離開安什庫拉山。”
明玉青重重的點了點頭,“老師,我答應您!”
“好,你聽好了,這個人就是布洛法基勒皇家研究院負責研究靈獸的百沂,不過現在他已經和身為院長的承蓋跑路了,同時他們也是算計洛金的主謀。”
雷熒平靜的說完,這兩個人卻是平靜不了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玉青尖銳的眼神讓鴻羽都感到害怕,握著的手也不敢輕易鬆開。
“他們兩個是合謀的,百沂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月裔,而承蓋是為了王室的鎮國王冠,這才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造成這樣無法挽回的局麵,說到底都是因為他們的貪婪。”
“現在踏雪也被他們抓去了,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鴻羽想到這兒也是莫名的生起了氣,咬著牙,胸膛滾燙的像是燃燒著一股烈火一樣。
雷熒盯著火爐,“不隻是這樣,連王冠也被他們帶走了,你作為明玉家唯一的後人,也隻有你能完全掌握月裔的力量,所以我想踏雪應該暫時沒事。”
“新仇舊恨,我會一並找他們算的!”
明玉青的身上愈加寒冷。
“還有我,我一定會把踏雪救出來!”
鴻羽的身上愈加熾熱。
雷熒用煙杆使勁敲了敲火爐,“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說的話,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安什庫拉山上,這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就憑你們兩個,能找的到他們都是問題,更彆妄想打敗他們了,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就我知道的,幾乎沒有什麼靈獸沒遭過他們的毒手,現在已經嚴禁他們進入我們國家了,而且追殺他們的事情我已經布置下去了,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謝謝您,老師。”
明玉青站起來就要給雷熒行禮,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對他行禮。
“行了行了,”雷熒知道她的小脾氣,連忙阻止了她,“你隻要不埋怨我瞞了你這麼久就行了,你從小就命苦,沒感受過親情的溫暖,這些老師都有責任的。”
“老師你不要這麼說,我都理解,這一切都會由我親手結束的。”
明玉青攥拳的手微微顫抖,自己經曆的這些痛苦,總算是找到了源頭!
“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鴻羽站在明玉青身邊,無比的堅定。
雷熒站起來看著他們,不知為何輕輕歎了口氣,“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人羨慕,行吧,你們跟我出來,我有禮物要給你們。”
鴻什老爹看著落寞的洛金,拍了拍他的手,“我們老了,有些事應該交給這些年輕人去完成,你就不要記掛了,過都過去了。”
“我知道,”洛金不耐煩的動了動身子,長長的歎了口氣,“隻是現在就讓他們背負著仇恨,這對他們真的好嗎?”
“說的是啊,仇恨可以讓人成長,也可以讓人踏入歧途,但他們終究是要麵對的。”
“為什麼非要他們背負著仇恨呢,老一輩的仇怨真的要讓他們來承受嗎?”
“說的像是你看透了一樣,那你為什麼讓洛克跟雷恩國王走?還不是心有不甘嗎?”
“我不讓他跟著雷恩,難道要讓他在這兒跟著我養老嗎?”
清晨的空氣寒冷清新,鴻羽和明玉青跟著雷熒越走越遠,來到一處小山坡上,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雷熒轉過身看著明玉青,開口說著提前準備好的話。
“你已經到達了大魔導師的境界,對水係魔法的掌控已經爐火純青了,當年我教你的凝霜盛宴現在也上不了台麵了,如今我把水係魔法中最頂級的招數交給你。”
明玉青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雷熒,“凝霜盛宴放在現在也是讓我受用無窮,更彆說是水係魔法中的頂級招數了,我一定好好學!”
雷熒內心酸澀的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張開手,隨後一根手指指向天空,身邊的氣溫不停的在下降,連呼吸的空氣都鋒利無比,像是藏著無數的冰刺一樣,鴻羽緊緊拉住明玉青,他身上的長袍像是感應到周圍的變化,隱約的發著光包裹著鴻羽,在他抓住明玉青的時候,這種光蔓延到了她的身上,隨後身上的不適感慢慢消失,呼吸的也是溫暖的空氣。
雷熒的指尖緩緩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隨後不斷的擴大,占據著頭頂的空間,把他們包裹住之後在積雪上不斷的蔓延,而且溫度越來越低,把積雪都凍成了凝結的白色冰塊,隻是一個轉瞬,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全被這層薄薄的冰給覆蓋住了。
雷熒慢慢收回手,吐出一口長長的白氣,“這和我教你的凝霜盛宴很像,不同的是,它可以無視地形、溫度,隻要有一點點水,就算是在火山裡、沙漠中也可以釋放出來,當然,要消耗特彆巨大的能量,最好是帶一些能儲存能量的東西在身邊。”
“您和承蓋是不是認識,我當初釋放凝霜盛宴的時候,他···”
“沒錯,”雷熒打斷了她的話,“他一直視我為對手,以前也交手過幾次,不過每次都被這招冰封勸退,所以他才一直記恨著我,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有必要的責任。”
“冰封?”
明玉青看著自己的手,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掌握這招,之前老師教給自己的凝霜盛宴到現在也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而這招水係魔法的頂級招數,自己更加不敢想象。
雷熒塞給她一卷羊皮紙,“自己慢慢練吧,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親眼見你釋放出這招。”
明玉青惴惴不安的接過它攥在手裡,“我一定會的,相信我,老師!”
“當然,”雷熒摸了摸她的頭,像是當年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姑娘時一樣,又像是把她扔在洛金家裡第一次分彆時一樣。
“還有第二份禮物呢!”
雷熒說完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發光的圈,一個白色的小腦袋從裡麵慢慢探了出來。
“這是我的父親在極北之地的冰霜密林中找到的一隻雪貂,靈性還可以,是他讓我轉送給你的。”
光圈慢慢縮小,小家夥像是受到驚嚇一樣,連忙從裡麵鑽了出來。
像是一道白色閃電一樣,沒等他們看清就趴在了雷熒的肩上,好奇的打量著鴻羽和明玉青。
“老師的父親?”
明玉青愣了一下,和鴻羽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產生了同樣的想法,這得多大的年紀啊?
“他,他老人家怎麼對我這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