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界輪回!
彩虹島
一心逃跑的束龍在森林中憑借得天獨厚的優勢很快便逃離了島嶼的中心區域。
憑借記憶中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時,經過承蓋和百沂大戰的地方,束龍差點被四處溢散的能量衝倒在地,明明戰鬥已經結束了很久,屬於兩人的能量在碰撞後依舊沒有完全散去,在不斷合攏的大地上四散升騰,要在很久之後才能與自然融為一體。
一個矯健的翻騰,束龍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這些能量雖然對自身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但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卻是能讓高速運動下的束龍失去平衡,而僅僅就在這裡稍稍延誤了一會兒,身後的洛克和阿洛瓦就已經追了上來。
“怎麼跟你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急匆匆的離開呢?”
隔著老遠,阿洛瓦挑釁的聲音就傳進了束龍的耳朵裡,束龍敏銳的感覺到腳下的大地輕微顫抖了一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麵前就聳立出一堵高大的石牆,幸好身體的本能讓他腳蹬石牆一個向後翻騰落在了地上,不然肯定會一頭撞在上麵眼冒金星。
沒等他站穩腳跟,身後呼嘯而來的風聲吹的他頭皮生疼,束龍本能的向後仰去,眼前頓時閃過一個黑影,束龍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睛,裹挾著無數的風刃貼著自己的麵前劃過,穩穩當當的站在石牆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看了過來。
身後的阿洛瓦雙手離開地麵緩緩站起身,和站在石牆上的洛克一前一後把束龍夾在中間,已經是讓束龍無處可逃了,長舒了口氣的阿洛瓦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著束龍高聲罵了起來。
“好小子,竟然讓你爹追了這麼久,再跑啊,怎麼不跑了!”
“難道這麼久以來你是靠消耗素質才活下來的嗎?嘴巴這麼臭有沒有考慮過去挑大糞來養家糊口呢?說不定連飯都省的吃了。”
束龍不緊不慢的回擊著,僅僅隻有這兩個人的話,還不足以讓他緊張起來。
“跟你這種人還用講什麼素質嗎?常言道冤家路窄,難不成我們還要問候一下你有沒有吃飯?最近過的順不順心?”
洛克站在石牆上衣衫飛舞,雙手捏著數道風刃死死的看著束龍。
束龍笑了笑,將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下來。
“兩個曾經的手下敗將罷了,如今竟敢如此囂張,你們不會以為悄悄的苦練了幾天魔法,在沒人給你們撐腰的情況下,就足以打敗我一雪前恥了吧?”
“咱們複仇就要有個複仇的樣子,當初被你打敗的恥辱是一定要洗刷的,不然彆說我們自己的臉麵掛不住,連我們老師的臉麵也會被丟儘,所以今天你彆想跑,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
阿洛瓦十分期待的搓著手,這一天他可是等了好久。
“那你們可沒這個機會了,我沒在你們身上看到一絲能威脅到我的東西,你們的實力在我麵前就是個笑話而已,不過往往就是這種盲目的自信,才是你們最終踏入墳墓的原因。”
束龍一隻手插腰,先是抬頭先看了看洛克,然後回頭看向阿洛瓦。
“和一前一樣,我不習慣同時殺兩個人,這是對獵物的基本尊重,你們還是商量一下,誰先死,誰後死,省得到時候我再給弄錯了,這是現在我能給你們的唯一選擇了,當然,你們要是想好好活著的話,最好趁我現在嗜血的欲望不是特彆旺盛,趕快的滾到一邊去,我就權當沒見過你們。”
“不然···”
束龍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其尖銳,兩隻爪子互相磨了磨,發出一陣刺耳的嚓嚓聲。
“你們將要為剛才的放肆付出代價了!”
“看來我們這次不僅僅是要一雪前恥,而且還能為民除害了。”
阿洛瓦冷笑著,高大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堵不能被突破的石牆。
“我們之間廢話不必太多,無非就是你想弄死我們,我們也不想讓你活,沒用的話該說也都說完了,可以動手了吧!”
洛克早已經迫不及待了,當時被他打敗羞辱的場麵曆曆在目,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麵子給找回來!
束龍冷笑了幾聲,在心裡不斷的盤算著,這兩人實力確實不怎麼樣,連大魔導師的級彆都沒有達到,不用擔心對自己勾成什麼威脅,隻是礙於院子裡那兩個實力恐怖的家夥,這裡畢竟還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就算殺掉了兩人想必也不能全身而退。
看來還是要逢場作戲啊!
束龍仰著脖子長舒了口氣,突然以一個詭異的姿態向阿洛瓦跳去,兩隻尖銳的爪子在空中時就瞄準了他的脖子,刹那間束龍就出現在了阿洛瓦的麵前,掐住他的脖子就往地上按去。
時刻準備戰鬥的阿洛瓦被突然出手的束龍打了個措手不及,極快的速度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應過來,直到自己的後背重重的貼在地麵,堅韌的石塊才逐漸貼合他的全身,隻不過喉嚨被束龍死死的掐住,未能全部覆蓋住,這唯一致命的地方隻要束龍稍稍用力,自己肯定會當場斃命。
但束龍沒有想殺他的意思,在掐著他的脖子按在地上後遲疑了極短的刹那,一個翻身躲開了身後激射而來的風刃,而躺在地上的阿洛瓦頓時成了這些不會拐彎風刃的活靶子,用胳膊擋住脖子才硬撐著擋了下來。
激射的風刃在全身覆蓋石塊的阿洛瓦身上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洛克見狀連忙停手,還沒當他開口問候阿洛瓦有沒有事時,束龍已經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但身後異常的空氣流動讓洛克有了防範,連忙向一旁閃身,正巧躲過了束龍橫掃而過的尖爪。
“元素魔法,用的還不錯,但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嗎,在遇到擅長偷襲的敵人時,不要想著正麵對抗?”
束龍扯掉爪子上的破爛布條,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兩人。
洛克一摸自己的後背,空空蕩蕩的缺少了一大塊衣服,風一吹後背便泛起了一絲涼意,阿洛瓦也是咳嗽了幾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和洛克並肩站在一起,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的無力,僅僅隻是交手了一招,兩人就已經處於了絕對的下風。
“看來你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實質的進步,嘴皮上的功夫倒是練的爐火純青,怎麼,一直在心裡罵我就能把我打敗了嗎?我倒要看看你們醞釀了多少罵我的話,不要憋著了,全都說出來好了,也讓我學上兩句,說不定哪天我就用得到呢?”
束龍蹲下來看著他們,言語間的戲謔像是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初出茅廬的兩人哪能忍受的了這般嘲諷,剛要動手的阿洛瓦被洛克一把拉住了。
“單打獨鬥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隻有我們配合起來才有可能打敗他。”
阿洛瓦狠狠瞪了束龍一眼,咬緊的牙關一點也不肯放鬆,和洛克交頭接耳了一番後指著束龍就開罵。
“等你爹喘口氣的,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出屎來,就對不起你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
束龍冷笑著看著他們,似乎麵前嘲諷自己的是兩個小醜。
“那我今天不得讓你嘗嘗反哺的滋味?”
束龍說著,隨手扣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
兩人連忙歪頭躲過朝自己飛來的石頭,緊隨而來的束龍則是對著他們的臉一人一腳,頓時把他們給踢飛了出去。
“如果你們的實力有你們嘴巴的一半硬,也不至於會被我打趴在地了。”
趴在地上的阿洛瓦忍著臉上的疼痛雙手撐在地上,尖銳的地刺從束龍的腳下轟然衝破地麵,頓時把他高高的拋向空中,從地上爬起來的洛克立馬喚起狂風,無數的風刃朝著束龍墜落的方向激射個不停,他們都很明白,兩人無縫銜接的配合才能暫時壓製住他。
隻不過這種強度的攻擊對束龍來說無異於是撓癢癢,麵對激射而來的風刃,束龍連一絲反抗的欲望都沒有,儘數接下後連塊皮都沒有被蹭破,地麵不斷刺出的地刺更是被他一腳一個硬生生的踩了下去,撣了撣身上沾染的泥土後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沒看到我血流成河的場景是不是很失望啊?對你們來說是不是以為下了幾天的苦功就能突破自我了?還是說身邊有幾個強者就底氣十足,以為自己的實力也跟著上去了呢?我真為你們的自大感到悲哀,更為你們引以為傲的老師感到丟臉!”
最能讓人感到屈辱的事情是什麼呢?是失敗後對方留下的嘲諷嗎?還是極力想要掩蓋的醜聞被當眾扒光呢?但對於阿洛瓦和洛克來說,是對自己實力的盲目自信導致了現在連對手的皮毛都傷不到,兩人之前的豪言壯語現在想想都羞愧不已,隻能咬著牙瞪著束龍,眼裡滿是不甘。
“要不我就坐在這兒,把你們最強的招式釋放出來,能打死我的話也就認了,不然你們回去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束龍冷笑著,盤腿坐了下來,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隨便來。
“你還是把我們給殺了吧!”
洛克緊攥著拳頭,咬著牙不停的渾身顫抖。
阿洛瓦看了洛克一眼,釋然似的鬆了口氣。
“我們就算活著也沒臉回去了,這麼丟人的事竟然會在我們身上發生兩次,真不如死了算了。”
束龍咂了咂舌頭,沒想到吃癟了的兩人這麼快就想投降了。
“的確,像你們這樣的人活著也隻會給你們的老師抹黑,他們會後悔教出你們兩個沒有本事的家夥,甚至連一點骨氣都沒有,在稍微比自己強大一點的人麵前連反抗的耐心都失去了,如果我是你們的話,自殺肯定是下不去手,不如就相互了結對方算了。”
“為什麼你不親自動手呢?這樣我們也算是死在戰鬥中了,日後彆人談論起我們兩個,也可以驕傲的對他人說,我們是在與惡人的搏鬥中死去的,我們死的光榮,死的磊落,死得其所,甚至還有人會懷念我們也說不定呢!”
洛克苦笑著,像是在說些臨終遺言。
“不不不,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我為什麼還要親自動手呢?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會讓整個狩獵過程變得了然無趣,自然是不斷的追擊和來回的圍堵才更能讓這場狩獵變得更有氛圍,再說,我還沒有傻到要在這裡結束你們的生命,你們背後的人可不是我能對付的了的,或許讓你們活下來才是我最好的選擇呢?”
束龍冷笑著說道,瞪著個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們。
“讓你們背負著恥辱苟活下去,難道不比奪走你們的生命要痛苦嗎?我很想知道那種縈繞在心頭的不甘是會讓你們變得墮落,還是會隱忍下來不斷的變強,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會讓我忍不住興奮的。”
“你真是個變態,讓你離開這裡將會是我們一生中做的最大一個錯誤!”
洛克皺著眉頭,這個敵人對他們現在來說還是太可怕了,無論是實力還是對人心的掌控,自己和阿洛瓦都遠遠不如他。
“那就試著做些什麼吧,要麼你們乾掉對方,要麼把我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