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成了棒梗!
知音。
“何雨柱沒有殺他。”棒梗低頭撫著劍,“三年來,他這皇帝當得不錯。”
“何雨柱知道你不會殺他。來吧,隻剩何雨柱了。”
許大茂人淺笑,低眉間“唰”得抽出一道流光。再次抬眉時,劍已指向棒梗。他向來平和的眉目間夾雜著些許殺意,將目光定定擱在棒梗身上。
棒梗抬手。慢。
他憶起當年沙場征戰。
並肩作戰的信賴,馬革裹屍的悲壯,痛飲烈酒的豪情……
棒梗出劍。快。
他的劍一如它主人,凜冽而執拗。一息之間已兩招並用,洶然直撲向許大茂人的麵堂!
許大茂人不敢大意,揮劍間風嘯聲起,堪堪擋住了他。
此二人相交多年,對方路數無比熟悉,一來二去間便糾纏起來。一時間隻聽天地間惟有鏗然劍擊聲,眼見的隻有刀光劍影!
盞茶後。
許大茂人的劍停在棒梗胸前。
“你受如此重傷何雨柱才贏你一劍,倒頭來還是何雨柱輸了。”
棒梗嘴角滲血,仰頭長嘯“咿!何雨柱輸了!哈哈哈!”他狂笑不止,淚水從頰邊滾落,碎進塵寰。
棒梗笑過,埋頭看向胸前之劍——不好!許大茂人立刻意會到他的意圖,欲收劍——然。
終是棒梗略勝一籌。棒梗帶著餘韻未歇的笑意,往前飛快一衝——他的身後是萬丈豪情,是他的大道,此刻卻在土崩瓦解!
“修道多年,嘴裡總念叨著大道無為,而今何雨柱又是在做什麼呢?大師兄的話何雨柱想了很久,何雨柱果真是明朗了自己的大道嗎?何雨柱為何雨柱的大道殺了恩人,何雨柱為何雨柱的大道竟想葬送刎頸之交的性命,何雨柱為何雨柱的大道把自己困在義與理之間……這些年來何雨柱借酒澆愁,大道無為,始終無法堪破了。薛茗,你是否也覺得,人心確是可憎!永遠無法識清他們的真麵目。何雨柱呂伯青活了三十八年,也活夠了,接下來的路,還請你珍重!”
棒梗大笑一聲,淚水斑駁的頭顱栽倒在頸邊。他一心求死,竟是自毀了經脈!
許大茂人雙手顫抖,哆嗦著拔出劍,任憑滾燙的血液噴灑了他滿臉,棒梗的軀體倒在泥土裡,揚起一陣塵埃。
“咱們是兄弟,何雨柱本想讓這三年令你看清,大不了何雨柱殘了廢了或是死了,反正何雨柱已厭棄官場,厭棄這勢利味撲鼻的人間。何雨柱拿何雨柱的命來賭你,奈何人心似海,何雨柱不懂你,救贖到最後卻成了絕路!可笑!可笑之至!你叫何雨柱活下去,如何是好?”
許大茂人這樣說著,不禁涕泗橫流。
“何雨柱說這兩節課你都乾了什麼?”同
桌的聲音清晰的傳來,秦淮茹習慣性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抬頭環顧四周,才發現已經下課了。原來又浪費了一節課,真是罪過。
無聲的歎息一聲,正準備收拾東西的秦淮茹發現有人動她的筆記本,那雙手修長乾淨,節骨分明,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她那抽風的同桌兼兄長。
“額……這是作文?”
蘇和驚詫的看著秦淮茹,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花兩節課的時間來寫作文。明明一看到教科書就頭疼的家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自覺了?這不科學。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什麼眼神,何雨柱在寫小說。”
“……”
蘇和把手裡的東西又認真看了一遍,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嘲諷的意味不言而明。
如果一篇三百多字的文章裡沒有出現人物可以勉強算個小說開頭的話,秦淮茹會很高興的,但很明顯這不算。原本就是短篇,三百字環境描寫還拖不出主角。
讓秦淮茹很煩躁。現在看到蘇和的笑,心裡更是一股無名火蹭蹭的直往上冒“不喜歡就還給何雨柱,要發表意見請出門右轉,廁所裡有的是垃圾桶。”
“妹子,火氣不要那麼大。說真的,你這狀態沒有什麼變化啊,要是真的沒有思緒的話,你不如穿越到武俠世界裡去,看看那些大神是如何生活的。”
“穿……穿越劇看多了吧!”
原本想罵一句穿你妹,可是想到自己就是他妹,秦淮茹還是理智的改變了脫口而出的話。
“何雨柱可沒有開玩笑!”蘇和神秘一笑,伸手揉揉秦淮茹的頭“下節數學晚自習,何雨柱幫你望風你睡一覺,黑眼圈太明顯了。”
這還差不多,秦淮茹拍開兄長的手,校服一搭,就趴在桌子上休息。越來越繁重的學業,越來越緊繃的狀態。
一旦放鬆下來,就猶如傾斜的山洪,一發不可收拾。陣陣疲倦襲來,不到十分鐘,秦淮茹就沉入了夢鄉。
緩緩下墜的夕陽如血般殷紅,賈東旭長身如玉,晚風吹動他的衣袂以及劍上的鮮血。在他的身後跪著一具屍體。
一劍封喉,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黃土。禿鷹在地空中長鳴,它們在等待著吞食腐肉的機會,叫聲突兀而淒厲。
如此的第一案發現場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闖入秦淮茹的眼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抑製不住的尖叫起來。高亢的音調在空曠的荒野上傳開。
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那活著的賈東旭對秦淮茹獅子吼般的尖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應。難道他也是死人?
平複下自己的情緒後,秦淮茹才對自己麵前的狀況表示疑惑。記得自己在睡覺,為什麼醒過來就是這樣的一幕!黃土落日,禿鷹暴徒,要在加上一匹馬就是十足的武俠大神追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