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樹唏噓一聲:“不瞞您說,我曾在村裡看到一位能做醫師的好苗子,這些年小老兒費儘心思培養她,未曾想她卻年少夭折,實在是令小老兒痛心,短時間內,便不想再出現了。”
雖然是村長,但劉繼善的家庭條件並不算多好,簡簡單單的一處院落,院落裡擺著簡單的桌椅,上麵泡著茶。
所以,對於陸斬而言,他的目標是找到入夢的翡翠,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雖然這之間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彆,但這就是男人的直覺。
“疾!”
她一直說的複仇…是否意味著她是被人所害,並非意外。
陸斬知道妖物修煉不易,化形更為不易,但先前並未實質性的了解過。
身著綠袍的老者慢吞吞的自槐樹中現身,他望著陸斬,神情有些不悅:“哪裡來的小子,沒人告訴你這麼盯著人家很不禮貌的嗎。”
“近幾年村裡甚至辦了學堂,讓學童念書,遺憾的是先前經常來村裡講課的祝老,如今也不來了…但總體來說,村子裡正在蒸蒸日上。”
鎮妖司跟府衙雖無糾葛,但也算是相互製衡,彼此監督的關係,有了這層原因在,大家為了業績都肯努力。
總之…府衙詢問過無數次,都未問到有用的,陸斬並不覺得自己能問出來,倒不如問問其他的。
“至於翡翠的事情,小老兒確實無能為力…我的境界實在低微,無法離開本體太遠,隻能在這個村子裡活動,所以可能無法幫到大人,隻求大人能查出翡翠的真相,那孩子很可惜。”
陸斬回身看了眼村長家方向,隻見一道若有似無的白線,自山野之中飄至村長家中。
在這種靈氣充沛的年代,萬物皆有可能生出靈智,像槐樹這樣的屬陰之木,生出靈智的幾率更高。
“鎮妖司,陸斬。”陸斬說道。
老者立刻行禮,態度和善:“不知大人找小老兒有何事?”
今夜無風無月,星河燦燦。
所以關於翡翠屍體被盜這件案子,能查的東西,府衙早都查了。
老槐樹頷首:“不錯…翡翠是個很有靈氣的孩子,亦是個很有韌勁恒心的孩子,村裡很多帥小夥都愛慕她,不過為了學醫,她拒絕了不少親事。小老兒對她寄予厚望,若她能學出名堂,以後村子裡的生活會更好,未曾想就這般死了,真是天意弄人。”
更何況這棵老槐樹活了數百年,矗立於槐花村村頭,時不時會收到槐花村村民的拜祭,生出靈智則更為簡單。
陸斬盯著他道:“那後來為何又不去了?”
陸斬深覺槐樹妖很有悟性,聽到他自報家門後,態度立馬就變了,這是個很有前途的槐樹精。
你的思想境界比我高多了,看來銅臭果然會汙染我的內心,但我不怕,就讓我承擔天下銅臭吧…陸斬微笑:“我會儘力的。”
陸斬問道:“先前給村子裡授課的祝老,應該便是你吧?”
劉繼善想了想,有些苦澀:“那段日子我沉浸在翡翠去世這件事裡,也沒注意這件事…大抵便是那段時間,祝老就不來了吧,我們村子沒什麼餘錢,給不了多少報酬,情理之中的事情,這有什麼問題嗎?”
整個槐花村都陷入安寧,村民們因為勞作辛苦,早早的便睡下,陸斬邁步來到村口的槐樹下,真炁聚集於雙目之中,望著這棵粗壯的槐樹出神。
鬼物入夢皆在夜晚,陸斬這才踩著夜色降臨之前趕來,這樣便無需在槐花村花費太多的時間。
半盞茶後,槐樹下。
陸斬若有所思:“他是什麼時候不來的?”
這類案件鎮妖司檔案裡不少,大都是生前心願未了,或者是死後有執念未消,在外橫死之人多發生,托夢讓家裡收屍,隻需要摸明白,事情便解決了。
這件事隻能換種思路,從翡翠托夢入手。
“除了翡翠的事情,村裡有沒有發生過其他的怪事?”陸斬坐下後,喝了盞清茶問道。
劉繼善搖頭:“村裡一直男耕女織,生活不算富足但也安寧,鄰裡之間雖有爭吵,但轉頭便會忘掉,不會真的記仇。”
麵前是一望無際的黑色,看不到前方跟來路,隻聽到周圍夜風呼嘯,冰寒刺骨。
雖說老槐樹是妖,但活了這麼久的樹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成了這個村子的“地仙”,村子裡的事情他應該了如指掌才對。
槐花村的這棵老槐樹倒是例外,不僅活了數百年之久,還深受村民們的供奉。
一位身著嫁衣的年輕少女,渾身被鮮血沁透,她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不斷的低著血水,那雙眼睛充滿死寂跟擔憂,此時呆滯喃喃自語:“爹…你幫我報仇…我不想嫁人…”
感謝歲沉的百賞,陸斬給大佬磕頭,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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