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元空那個禿驢能殺死玄妙境的殺手,感情是那位鎮妖師在幫忙。
“你這話沒有道理。”元濟在齋月麵前本就個無法占據上風的可憐蟲,聞言更是勃然大怒:“陸斬什麼修為?我是什麼修為?你讓我去殺他?不是讓我自尋死路?況且,若非這兩日我給你通風報信,你早就被我師兄捉住,還能在此處跟我大放厥詞?師妹還是清醒一些好。”
上次因沒能進去金陵秘境,元濟心底恨急了楚晚棠,但隻能無可奈何退去。
在回禪意門的路上,他碰到了齋月。
元濟始終覺得自己一心向佛,但在妖女麵前還是忍不住墮落,最後沉淪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步錯步步錯,當日他見女鬼王被殺死,便給齋月傳了信,以至於元空趕到紫金山時,一無所獲。
眼下見齋月無理取鬨,他心底很不痛快,果然女人的破事就是多。
齋月見他脾氣如此大,心底更覺憤怒,本事軟綿綿的,脾氣倒是不小,不過考慮到這顆棋子還有用處,她便擠出笑臉:“都怪我脾氣大了些,師兄不要跟我計較才好。”
元濟情緒也緩和些許:“這兩日我師兄跟陸斬走得很近,我找不到機會殺他,陸斬實力頗高,你被他盯上,最好離開金陵。”
“不殺了那禿驢,難泄我心頭之恨。”齋月咬緊銀牙:“至於陸斬……既然他想多管閒事,我自然有手段對付他,或許他比你那位師兄還好對付。”
元濟淡淡道:“師妹既然有了決定,我也沒什麼好說。至於師兄麼…我會想辦法引他出城,屆時他不管是碰到七絕門的,還是碰到你我,都難逃一死。”
齋月麵容變緩:“嗯,我就知道元濟師兄是疼我的。”
元濟冷冷的看著她,卻難以自拔,雖然他表麵冷漠,可有些閥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難以關閉。齋月與他,有特殊意義,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還是願意幫她。
雖然心知肚明,在齋月心底,自己不過是顆棋子,但齋月不單單是把他當棋子,而是將所有男人都當棋子。
如此想想,倒也有些許安慰。
與齋月又說了幾句,元濟見她麵色潮紅,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道:“師妹,這兩日我有些累,改日吧。出來時間太久,也該回去了,否則師兄會有疑心的。”
“哼,真沒用。”齋月瞪了他一眼,冷哼兩聲,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離開。
“……”元濟看著齋月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轉身離開,不是他不行,實在是合歡派的女子厲害至極。
山間路滑,元濟卻健步如飛,腳步轉眼間便行出十幾米,雖沒有禦風快,但僧人獨鐘愛步行。
隻是等他行至金陵城門外,卻忽然一股涼意自背後升起,還不等回頭,便覺眼前一黑。
糟糕,被偷襲了!
……
金陵城外一棟宅子裡。
不知道過去多久,元濟才緩緩睜開雙眸。便見上方紅羅帳,鼻尖縈繞著一股脂粉香,他試圖從床上坐起,卻見動彈不得。
元濟心中大駭,不知得罪了何方神聖,對方能在他背後悄無聲息的偷襲他,又能封住他的經脈穴道,實力定然不錯。
“姐姐,這禿驢醒啦!”
耳畔傳來女子的聲音,緊跟著腳步聲傳來,元濟隻覺得眼前一黑,便見碩大山峰橫在眼前,他眼底不由震驚。
縱是齋月也未有如此誇張,如此誇張定是妖孽。
思緒間,便見那山峰移開,露出一張長滿膿包的臉,像是蟾蜍皮囊的疙瘩擠在一起,元濟胃裡登時翻滾。
不過當看到女子裸露在外的小臂,繪著一隻猙獰的蝙蝠時,他登時道:“七絕門的人?”
“眼力還不錯嘛。”金蟾行至近前,目露凶光:“既然如此,咱們就開門見山,且聊聊你殺死貓奴的事情。”
“殺死貓奴?”元濟登時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你說的可是那位貓妖殺手?她的死跟我無關。”
銀蟾啐了一口:“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腥臭的口水令元濟皺眉:“七絕門向來拿錢辦事,濫殺無辜可是大忌,若是被你們門主知道,想必不會輕饒!”
“你是在威脅我們嗎?”銀蟾上來就是一巴掌:“我們七絕門確實拿錢辦事,但也睚眥必報,那禿驢隻是褪凡境界,怎能殺死玄妙境?定然是你們兩個合謀算計了貓奴,此乃血仇,必須殺你!”
“那是因為有陸斬跟元空合謀,與我何乾?你們可以查查,那時候我在山門,不在金陵。”
“陸斬又是誰?”七絕門不管身外事,她們剛出關便被派來執行任務,對金陵事並不了解。
“金陵鎮妖司如今風頭正盛的鎮妖師,境界雖低,實力卻強,越級殺死過諸多妖物,貓奴便是死在他的手中。”元空不想考慮其他,目前隻想活命,恨不得一股腦全說了。
“那你還敢胡亂放屁攀咬?”銀蟾又是一巴掌:“我們七絕門從不摻和幫派紛爭、也不摻和朝廷內鬥,向來誰給錢就殺誰,我們來時便得到消息,貓奴死的那段時間,你恰好就在金陵。此時你攀咬鎮妖師,救不了你。”
元濟臉色一變,忽然想到那幾天他跟齋月私會,確實就在金陵。
事情如此巧合,令元濟有些懼意,他察覺到了這兩個妖物智商不高,恐怕難以周旋,隻能儘力解釋:“此事確實是陸斬所為,我隻是褪凡境界,就算使用陰謀詭計,也很難殺死玄妙境高手。那幾日我雖在金陵,卻並未跟師兄在一起,況且你們不也心存疑惑嗎?否則為何沒直接將我殺死?”
“你錯了。”金蟾拿出紙筆,甩到到他臉上:“我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那禿驢住在鎮妖司附近,我們總要給鎮妖司幾分麵子,不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手,你給禿驢寫信,約他到山裡來。”
元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咬牙道:“我可以幫你們,但我再說一次,貓奴之死確實與我無關。或許你們還不知道,給七絕門下單的單主,是我的人。”
“嗯?”金蟾皺起眉頭。
元濟淡淡道:“合歡派,齋月小姐。”
銀蟾眨了眨眼睛:“你怎麼知道?七絕門對下單人的身份向來保密,就連我們也隻知道是合歡派的單子,不知道是何人。”
“我說了,齋月是我的人,我們倆……是道侶。此事本就是我與齋月的謀劃,況且,若是你們殺了兩位禪意門得意弟子,就算是七絕門也得付出點代價,倒不如跟我合作,一起殺了元空…你們乾嘛?!”
其實元濟平日裡的話並不多,但這時關乎於生死存亡,他不得不話多些,妖族種類不同,智商不同,他想讓這兩隻蟾蜍好好想想,結果還未說完,便見那綠衣蟾蜍竟然開始扒他的褲子。
“你們乾什麼?!”元濟必然大怒,覺得受到了侮辱。
銀蟾的手卻不停,冷笑道:“姐姐,他在撒謊。如此嬌小的人,合歡派的妖女怎麼會瞧得上?”
金蟾看了眼,深以為然:“雖然小小的也很可愛,但顯然不是合歡派妖女的菜,沒點本錢也敢撒謊?當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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