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雀雀沒有用力,可老旱魃卻忽然跳了起來,像是被千鈞力量踩到了腳。
“俺說…俺說…”老旱魃急的方言都說出來了,祂算是明白了,這三人閒著就是沒事乾,祂都放棄抵抗了,為什麼還要刨根問底?有意思嗎?
淩皎月皺眉:“前輩,還請速說。”
“這件事說來奇怪…”老旱魃措辭片刻,才道:“其實我數千年前的家鄉並不在此地,那時候的我還不是魃,隻是最普通的僵,生前是大戶家的老太爺,人稱任老太爺,經過艱難進化,我成了金魃…”
這事要從頭開始說起,陸斬跟淩皎月索性坐了下來。
不過旱魃巢穴裡麵不太乾淨,淩皎月是個極其愛乾淨的姑娘,她想了想,然後走到陸斬的跟前,拉起陸斬的衣袍墊在屁股下,這才坐下來傾聽。
陸斬沒好氣地道:“淩姑娘若是有潔癖,可以坐在我的腿上。”
淩皎月不吭聲,從前聽到這話她會臉紅心跳,可現在跟陸斬待得久了,她有些免疫力了。
兩人沒有鬥嘴,靜靜地聽旱魃的敘說。
旱魃正色道:“其實說來簡單,無非就是數千年前,火凰王見我實力強橫,想跟我論道,便三顧茅廬將我請到這座仙島上,將我奉為座上賓,我性子謙和為人禮貌,所以對於鳥族一貫尊敬,這才看在雀雀麵子上,沒有難為你們。”
陸斬皺起眉頭:“說實話!”
“好吧…實話就是當初火凰王想錘煉自己的火威,她聽說世間魃類肉身最為堅固,於是她將還是金魃的我捆了過來,天天用鳳凰神火煉我半個時辰…然後我就成了旱魃,我覺得這隻鳥鳥身上有股火凰王的氣息,所以不敢招惹!”
旱魃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人生總結,老臉火辣辣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絲毫不給老人家麵子,真的要刨根問底才行嗎?
祂本身不想說的,因為實在丟臉。
畢竟,如今的祂也是有小弟的人,這些消息如果被小弟知道,祂的威信怎麼辦?祂的尊嚴怎麼辦?
淩皎月詫異:“這麼說,你是硬生生被煉成旱魃的?”
“可以這麼說…”老旱魃麵露悲傷之色:“當時我成金魃的時候,還未完全覺醒生前記憶,智商像是六七歲孩童…對我而言,火凰王就是從小將我打到大,風雨無阻,從不間斷。”
陸斬驚訝:“這麼說雀雀的身份…”
陸斬沒有說完,而是將目光看向小妖精,小妖精微微張著嘴巴,顯然一副吃驚模樣,似乎震驚於這條消息。
淩皎月亦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火凰王…雀雀…原來這座島嶼是火凰生前居住。
而雀雀身上有火凰王的氣息,才令老旱魃瑟瑟發抖,想到往昔被火凰支配的恐懼。
難道…雀雀竟然是一頭小鳳凰?
淩皎月駭然不已,她知道雀雀很有靈性,短短兩百年就修成人形,可是她從未想過雀雀是鳳凰,就算是烈火鷹夫婦說雀雀不同尋常,她也沒有朝著這方麵想。
因為這思路太大膽了。
淩皎月朝著陸斬看去。
陸斬亦正色道:“雀雀的身上若真有火凰氣息,為何其他人沒感覺到?”
“他們是什麼實力,我又是什麼實力?”老旱魃有些不爽,祂皺眉說道:“再者說了,放眼整座仙島,誰能有我了解火凰王?”
這確實,能天天讓火凰王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如一日打的東西,恐怕也就隻有老旱魃。
“我的爹娘是鳳凰嗎?”雀雀從震驚中回神,她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希冀之光,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輕顫,小耳朵微微抖動,她想知道父母的消息。
自出生起她就是孤兒,那時的她渾身光禿禿的,連走路都不會,如其他幼鳥般嗷嗷待哺,可她沒有父母喂食,全靠喝西北風填飽肚子。
後來她發現原來那不是西北風,她能吃靈氣果腹,後來她就這樣喝風長出了羽毛,慢慢地也學會飛行。
再後來她就自力更生長大了,遷徙的時候誤入金陵,便在金陵住了下來。
從前陸斬總是問她小時候的事情,她沒有撒謊,很多事情她確實記不清楚了,但她一直記得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也記得自己幼時多羨慕其他有父母的鳥鳥,她希望自己有父母。
旱魃搖了搖頭:“我無法確定,隻是你的身上確實有股火凰王的氣息。當初火凰王隕落前,不惜耗費大量的力量啟動海島禁製,或許就是為了保護後嗣…但你具體是不是,我無法確定。”
雀雀眨了眨眼,眼眸裡浮現出水蒙蒙的霧氣。
陸斬有些不忍,安撫了她兩下,道:“你既然能感知到她的不同,那也無法確定她的身份嗎?”
旱魃搖頭道:“她雖然有那股氣息,可她現在的模樣分明是隻雲雀,凰族在某些時候確實會變換形態,可沒聽說過變換成這樣的。”
“總之,具體的我也說不明白,若是你們真想知道,就繼續朝著深處探索,若你們能找到火凰王隕落後形成的神火精粹,將她丟進煉一煉,或許會給你們答案。”
ps:大家都還好嗎?特彆是距離震近的,都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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