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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大司主是你想見就能見?女子失(1 / 2)

第264章大司主是你想見就能見?女子失蹤案件

當天晚上。

接風宴結束後,江延年仍舊未眠,他將腳泡在滾水桶裡,舒服地喟歎一聲,這是他十分喜歡的煉體方式。

“舵主,不燙嗎?”白霧已換上白衣,跪坐在旁邊,不想靠近滾燙的開水。

霧妖就算成精,本身也是霧氣,天生不喜熱氣。

江延年暢快笑道:“燙算什麼?這可是我獨創的煉體方式,想當初我還不是舵主的時候,因為得罪上司,所以被懲罰滾水煮澡,燙得我慘叫連連。”

“但後麵我就發現,雖然被燙得很痛苦,可恢複後,我的皮變厚了,從那後我就一直延續這個煉體方式,不僅泡腳還泡臉,我現在的臉皮,一般人的刀劍都刺不破。”

江延年坐上舵主後,最喜歡回憶往昔,每每說到自己從小嘍囉爬到舵主位子時,他都不禁感慨,人生變幻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啊…您真厲害。”白霧嘴角抽搐,純粹覺得此舉腦殘。

江延年繼續道:“霧啊,你說真的有人能不開刀就能治腎結石嗎?”

自從聽“止罡”提到這件事後,江延年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惜這涉及深奧的夜醫知識領域,他個武夫思索半晌未果,但蠢蠢欲動。

以前年輕的時候,不把腎結石當回事,總覺得修者無敵,小小腎結石算什麼?

直到後來步入玄妙境,江延年才意識到腎結石的可怕,如果不是他及時遏製,恐怕連腎結石的修為都要比他高了!

若是能兵不血刃地解決腎結石,他還是很願意的,就怕夜醫下手沒輕重,傷到他的腎。

白霧拿出帕子幫他擦腳:“舵主若是真想解決腎結石的問題,到時不如給陸堂主提一提,若能不用開刀就解決,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就怕陸堂主是浪得虛名,咱們黑水宗裡麵浪得虛名之輩太多。”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白霧望著江延年苦練出來的大肌霸,心情有幾分苦澀。

有些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向來喜歡強壯的男人,想當初她就是被江延年的大肌霸征服,看著那一身塊,就覺得安全感十足,這才加入黑水宗做了江延年的枕邊人。

可後來白霧才知道,有些人看起來強壯威猛,實則被腎結石折磨得外強中乾,偏偏還覺得自己厲害。

真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白霧幽幽歎氣。

“可我總有點信不過陸堂主。”江延年堅持己見,他作為高層自然知道陸斬身份,正因如此他不敢放鬆。

白霧想到自己的遭遇,黛眉微蹙:“奴家卻覺得不然,若是陸堂主真的不值得信任,長老怎麼會讓他做堂主?長老向來足智多謀,絕不可能讓個危險人物身居高位。現在無非是陸堂主剛剛入宗門,長老肯定要考驗考驗他的。”

“這倒是…”江延年被枕頭風吹得醉醉的,他忽然問道:“聽說你今天被查稅了?”

“啊…”白霧麵露尷尬。

江延年教育道:“早就跟你說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按時交稅,免得惹禍上身,牽連咱們黑水宗。偷那點稅能乾什麼?老老實實做生意得了!咱們魔修也是講究麵子的!”

“啊是是是…”白霧還惦記著陸斬的事情:“那您準備怎麼迎接陸堂主?”

江延年嚴肅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卜一卦看看,找個黃道吉日,開會研究研究。”

“又開會?!”白霧更不樂意了,自從加入黑水宗,三天一個大會,兩天一個小會,就知道開會。

江延年想了想:“也對…我作為舵主,這件事理應自己拿主意,既然如此,那就找個好日子,拿出咱們汴京舵的最高誠意,給陸堂主接風洗塵。”

最高誠意?白霧臉色一僵:“您想在第一樓宴請他?”

“不行嗎?”江延年捋著胡須,長籲短歎:“這可是咱們汴京舵最高規格的宴請,平時我自己都不舍得去。”

白霧臉色愈發難看:“那舵主付錢嗎?”

“付錢?什麼錢?給錢能叫魔修嗎?老規矩,到時候吃了就跑,絕對不會連累伱的。”江延年振振有詞。

雖然坐到舵主這個位子,但江延年還是無法脫離低級趣味。

白天是高高在上的汴京舵舵主,晚上是去青樓不給錢的“小毛賊混混”,這種反差感令江延年欲罷不能。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趴下。”江延年洋洋自得一陣,直接爆衣,亮出自己苦練的大肌霸,想策馬奔騰。

白霧默默地脫掉衣服,又問道:“馬上年關了,您還打算吃白食,萬一被抓了不好吧?”

“抓我?誰會抓我?”江延年一邊發力一邊道:“也就太平這段日子了,等過了年,咱們養的那東西也該現世了,到時候整個汴京都沒好日子過,不趁著這時候吃白食,什麼時候吃白食?”

“養的那東西靠譜嗎?”白霧有些擔憂。

江延年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該問的少問!”

……

人逢喜事精神爽。

翌日清晨,朝陽燦爛紅霞漫天,陸斬換上新的官服。

黑色的飛鶴服用青銀絲線繡鶴圖案點綴,勾勒出高挑身姿,清雋貴氣。烏黑的發用玉冠束起,麵似白玉,墨眉如劍,再披上一件墨狐緙絲大氅,俊美無濤。

陸斬對鏡整理好儀容,便打馬來到鎮妖司。

子時司五六十號鎮妖師全都列隊等候,在陸斬到來後,齊刷刷地彎腰行禮,聲勢浩大。

“卑職參見司長!”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子時司,令陸斬不禁回憶起在金陵的時光,曾幾何時他也是這些人裡的一員,轉眼間大家的位置卻在悄無聲息地轉變。

也不知道春哥怎麼樣了…陸斬有些思念自己的基友,春哥雖然有些大嘴巴,可沒了春哥等於少了大半個樂子。

“嗯,各忙各的去,有事我會招呼你們的。”

陸斬感慨一聲,讓大家散了,並沒有進行訓話,他著急去青陽樓拜見大司主,領取大司主所謂的“專屬任務”。

汴京雖然是皇城,看似威嚴肅穆,實則暗流洶湧比其他城池更甚,能讓大司主專門拿出讓他立威的案件,案子定然非同小可。

想想即將見到自己的熟美女上司,陸斬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期待的是跟女上司多溝通,以後熟悉了好辦事。

忐忑的是女上司是個奇葩,腦回路不正常,令陸斬有種跟精神病友交流的美感。

“那卑職先去忙,司長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陳北放十分熱情,他很想在司長麵前表現。

陸斬擺了擺手:“去吧。”

汴京十二司早就製度成熟,就算沒有他這個小司長,依舊能照常運轉,是以陸斬將熟悉鎮妖司這件事朝著後麵推了推,他邁步朝著青陽樓走去。

今時不同往日,陸斬行走在寬闊的紅磚街道,能清晰地察覺到道路兩旁的分寺,有諸多目光在窺視他。

他上次來拜見大司主的時候,並未有這些窺視目光,反倒是因為白虎街補稅事件,令他名聲大振。

陸斬麵不改色地前行,無視這些窺視。

……

“這小子剛剛上任,又要去拜見大司主?”

瞧著陸斬所去方向,其他司裡的鎮妖師有些羨慕嫉妒。

昨天陸斬拜見大司主,那屬於是調到金陵後拜見上司,是應該的。

可怎麼今天又去了?

“他是不是覺得青陽樓是他的家,能隨時隨地進去?我們午時司主掌生殺大權這麼久,見大司主的麵都寥寥無幾,他憑什麼?”

午時司鎮妖師最不平衡。

因為午時司主打的就是殺人,並不討人喜歡,在十二司裡是比較冷門的司,逢年過節都見不到上司。

“哼,憑借著自己是小白臉唄,不就是長得好看點。”戌時司鎮妖師酸裡酸氣,在陸斬沒來之前,他們戌時司因美男多而聲名遠揚。

陸斬來了後,他們一個司的顏值加起來,乾不過陸斬自己,實在是太酸。

“你是說大司主老樹懷春?這絕不可能,大司主鋼鐵一般的女子,肯定是這小子想拍馬屁。”辰時司發話了,他們全都是大司主鐵粉,絕不信大司主見陸斬,是因為陸斬長相。

“彆吵了,我覺得辰時司說得對,這小子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鎮妖司規矩,殊不知大司主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酉時司出來講道理了,他們司裡最多的就是儒修,有事沒事就喜歡拎著一本《聖人傳》,見誰跟誰講道理。

眾人都不想跟酉時司講道理,氣氛倏然沉默,卻都默契地盯著陸斬。

青陽樓雖然矗立在十二司之間,大司主亦經常在此坐鎮,可不代表誰都能隨時隨地見到大司主。

就連小司長們想見大司主,也是視情況輕重緩急而定。

陸斬這才剛剛到汴京,今日已經是第二次去見大司主,大家心底不服氣,都想看看陸斬被青陽樓趕出來。

大司主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就算是憑借著楚小姐的麵子也無用。

“嗯?不對勁…那小子好像進去了!”

就在各司各懷心思時,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就見陸斬走到青陽樓後不久,便有女官下來。

在女官的帶領下,陸斬順利地進入青陽樓。

“那不是大司主身旁的明玉姑姑嗎?居然是明玉姑姑親自接他?他憑什麼?”戌時司憤憤不平,忽然覺得人跟人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大。

陸斬不就是天賦好點,不就是長得帥點,不就是會討女人歡心點…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優點?簡直一無是處!

大司主居然如此青睞這小子,短短兩天召見兩回?!

眾鎮妖師義憤填膺,一想到這小子還泡了三位仙子,便更覺得憤怒,新仇舊恨在心底彙聚,瞬間成了一壇子老醋,他們個個開始擼袖子,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陸斬挑戰。

可惜摩拳擦掌半天,真正敢出手的人一個都沒有。

“你怎麼不出手?”

“我傻啊?過去找抽是吧?”

“行吧…”

眾人默契地相視一眼,最終幽幽地歎了口氣:“狗賊!”

……

檀香彌漫的茶室內,大司主身披鶴氅,獨坐桌後,望著桌上的棋盤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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