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來等對方找上門來,倒不如先想辦法斬殺對方!
這跟陸斬的思路不謀而合,他已經殺了白骨精,自然要殺老蛟龍,既然已經結了仇,不斬草除根會影響他睡眠質量。
見陸斬沉默,翁伯以為他被嚇到了:“害怕了?蛟龍固然凶殘,可是南疆也不是善地,若是沒有護道者跟隨,還是早早返回的好。”
陸斬轉過頭來:“前輩何出此言?南疆早已歸順咱們大周,雖然沒有設立鎮妖司,卻也是安居樂業,就算近日有些不太平,但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翁伯聽到這話,神色有些怪異,他握著魚竿,苦笑道:
“你這倒是跟我年輕時很像,總是不把外物放在眼底,總覺得任何事情都在掌握,殊不知危險如風,常伴吾身。你隻知道南疆不太平,可知南疆為何不太平?”
“那是因為南疆的蠱出問題了,南疆本就以蠱修煉,蠱出現問題就猶如大周修者失去理智走火入魔,你說危險不危險?”
“……”
陸斬跟翁伯攀談,本就為了打探消息,眼下也是順勢道:“蠱蟲異動也許跟季節有關,畢竟春天到了。”
“是有這個可能,但也未必。”翁伯抖了抖魚竿,重新甩了出去,道:“聽聞這次蠱蟲異動是從朝風城開始的,若是不再加以遏製,估計要鬨蠱災了。到時漫山遍野,包括普通人身軀,都將成為蠱的血食。”
朝風城……
陸斬此行便是前往朝風城,在來之前,女上司給他的所有線索,都跟朝風城有關,如今聽到這個名字,陸斬更深信朝風城或許藏著大秘密。
“既然如此奇怪,難道沒人調查嗎?”陸斬隨口問道。
翁伯又笑了笑:“調查?朝廷距離南疆千萬裡之遙,天高皇帝遠。更何況,南疆雖然歸順大周,可也是番邦,有自己的路數,朝廷的手伸不了那麼遠。南疆王族自然也會調查,可至於如何肅清,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陸斬點頭:“原來如此,前輩怎麼看這件事?”
“我怎麼看不重要。”翁伯望著茫茫海麵,淡淡道:“隻希望當政者速戰速決,彆讓百姓受難。”
“希望如此……”陸斬輕聲道。
南疆王族自然不會不管蠱災,隻是這種事情屬於朝政,本就是王族之事,普通人難以觸及。
南疆王族也有意隱瞞這些事,畢竟一旦擴大化,勢必引起百姓慌亂。可蠱蟲異動卻無法掩蓋,就算南疆王族不想被外人得知,這消息也瞞不住。
現如今不少修者都趕往南疆,都希望查清這件事。就連普通百姓都將此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不乏高談闊論妄言朝政者,翁伯在此地停留兩百年,有些自己見解也很正常。
陸斬此行主要任務是為了尋找神石,若是能順手查清蠱蟲異動,自然也是好事。
思至此,陸斬又多問了一些關於南疆的問題,翁伯倒也沒有隱瞞自己所知,如老友閒談般聊了半晌。
倒不是憑空相信陸斬,而是對於翁伯而言,此生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殺了那頭老蛟。
至於其他的,翁伯並不在意,也懶得摻和江湖的勾心鬥角。更何況,這些事情本就不是秘密,在南疆都傳遍了。
通過翁伯,陸斬對南疆多了幾分判斷,對那頭老蛟龍更是迫不及待。
這食物一日不取,陸斬一日難受。
……
傍晚時分,仙夢舟已經徹底駛入深海區域,海麵狂風大作,掀起陣陣驚濤,天際烏雲滾滾,像是要下場大雨。
如此天氣對普通船隻而言,無異於是災禍,可對仙夢舟而言,風雨雷電並不棘手,掌舵手反倒是越挫越勇,船隻速度明顯更快了。
乘坐仙夢舟的乘客,大部分都是有錢的普通人,他們難得見到波瀾壯闊之景,此時皆站在甲板上觀看。
陸斬轉了兩圈,見天色都黑了,便回了房間。
房間在船艙三樓,陸斬推開門,就見房間裡麵乾淨清爽,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幽香。
靠窗的梳妝台旁,薑薑已經換回了大紅色襦裙,發髻梳成龍女髻,插著豔麗的金釵,還彆著朵嬌豔芍藥,飽滿的唇塗著水潤唇脂,紅豔豔的格外迷人。
陸斬眨了眨眼,薑薑在房間裡鼓搗半天,他以為會是洗白白等他,沒想到倒是穿戴得整整齊齊,不免覺得意外:“不熱嗎?”
薑凝霜坐在窗前,眼眸裡有幾分羞赧,嘴上卻很硬氣:“閒著沒事打扮打扮,難道不好看嗎?”
陸斬將門關上:“好看,薑薑原本便貌美如花,如此打扮更是漂亮。”
薑凝霜被誇得飄飄然,她悄悄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問道:“觀棋,你在外麵打探到消息了嗎?”
陸斬將翁伯的事情說出,又道:
“南疆這事兒確實複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倒是那頭老蛟出乎我的預料,既然它入水如此強橫,想必有點潛力,怎麼才造化境初期……”
薑凝霜眨了眨眼,覺得陸斬的語氣不對。
造化境很常見嗎?
她跟淩皎月苦修這麼久,仍舊是玄妙境,就連她的師尊也才造化境後期,怎麼到了陸斬嘴裡,造化境如此不值錢?
“你好像很遺憾啊?”薑薑不解。
陸斬覺得房間裡有些熱,便脫去外袍,道:“倒也沒有遺憾,就是想找個厲害的對手,磨練磨練。”
薑凝霜見陸斬脫衣服,唇角忍不住上揚,道:“南疆有位高手名叫東方遊,已被南疆聖女招安,據說是南疆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屆時你若是想找人磨練,或許他能成磨刀石。”
說著,她遞過來一杯茶。
陸斬接過來便順手喝了,他之前聽風南宮說起過東方遊,據說此人最擅長越境戰鬥,實力相當強悍。
隻是……還不等陸斬深思,便覺得精神難以集中,心底亂糟糟的,眼神兒忍不住看向薑薑腰肢上的豐腴……
甚至很想上手……
“不對勁……”
陸斬心底躁動,連帶著小腹都有點發燙,當即意識到不對勁,他雖然好色,但還不至於看到女人就劍拔弩張……
那杯茶……
陸斬抿了抿唇,很快便根據唇齒間的殘留,判斷出茶裡有東西。
“你泡的什麼茶?”陸斬抬頭看向薑薑,連眼神都帶著躁動:“附黛子?我也不需要補身體,你在茶裡放附黛子做什麼?”
嚴格而言,附黛子並不是椿藥、更不是毒,隻是能強身健體,算是靈藥的一種。
陸斬身為夜醫,也算是百毒不侵,可調理身體的藥材還是很受用的,否則碰到靈藥豈不血虧?
普通人服用附黛子,身體會逐漸強壯,並不會有什麼副作用,隻是陸斬體內有神火精粹,火氣本就重得離譜,眼下服用了附黛子,火氣自然更重了。
薑凝霜舔了舔嘴唇,臉蛋紅得簡直要滴出水來,她晃了晃身子,嬌聲道:
“我聽淩皎月說,你最近太過勞累,有時候……有時候會有些力不從心……正巧我藥箱裡有附黛子,本打算用來調藥的,現下倒也用上了……誒?觀棋,你……”
薑凝霜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陸斬雙眸通紅,身影如疾風般瞬間來到她的麵前,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脖頸的衣裳縫隙,似乎要把她吞了似的。
薑凝霜意識到不對勁,忙得伸手撐在陸斬胸膛前,弱弱地喊了聲:“觀棋?”
陸斬將她的手拿開,雙手撐在椅子上,將她圈在懷裡,儘量壓下亂七八糟的雜念,道:
“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她說啥你就信啥?”
陸斬本就注重煉體,又年輕氣盛,這幾天跟薑薑月月同行,隻能看不能吃,憋得夠嗆,眼下火氣被激發出來,目光情不自禁就瞄向那渾圓如月的豐腴曲線。
薑凝霜被擠在椅背上,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她深吸一口氣,挺直腰背:
“你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她騙我?可是沒道理呀?”
薑凝霜眨了眨眼,很是懵懂。淩皎月在這方麵騙她乾什麼?觀棋更強壯是好事兒啊,這不是騙她,反而是幫她才對!
如此一想,薑凝霜更高興了。
陸斬知道淩仙子表麵清冷,實則心底有些腹黑,這是想讓薑薑哭,可惜薑薑什麼都不懂,大眼睛裡還滿是竊喜呢。
“……”
陸斬無可奈何,最終隻得歎了口氣:“看來今晚你是有備而來。”
薑凝霜舔了舔嘴唇兒,咕噥道:
“什麼叫有備而來?咱們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就隻剩下這最後一步沒乾。我還要給你跟淩皎月守門,這事我怎麼想都不對,總歸我是你的人,這樣也合情合理,肥水不能流給外人嘛。”
陸斬知道她因為那晚的事情委屈,安撫道:“當時我就不願如此,你非要……”
“我知道,你覺得就算神火精粹跟萬妖王力量互相製衡也沒事,但我明白,早點煉化對你是好事。”薑凝霜說著,目光瞥了眼陸斬的手,覺得力道軟綿綿的,有些詫異:“你今天怎麼還含蓄起來了……”
陸斬不是含蓄,隻是沒想到薑薑主動到這種地步,原來是被那一夜刺激的,他道:“我這是怕傷到你。”
說著,用力一扯,布帛破碎聲響起,眼前畫麵令陸斬呼吸急促起來。
原以為是繁瑣裡衣,沒承想跟雞蛋似的,剝開外殼便是滑溜溜的,可偏偏圓月兩點用黑色絲質細布條勒著,這種衝擊感,看的陸斬有些發懵。
“你這是哪裡學的?”陸斬目不轉睛地問道。
薑凝霜臉色發紅,卻理直氣壯:“看書看的,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陸斬真想問問是什麼書,順便感謝一下書作者的十八輩祖宗。
薑凝霜期待今日已久,但事到臨頭卻有些顫,她輕哼道:
“你方才還說怕傷到我,現在怎麼……怎麼如此粗魯?……觀棋……”
薑凝霜聲音嬌弱,這架勢來勢洶洶,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若不是不想讓淩皎月嘲笑,她現在都想打退堂鼓了,眼下隻能縮在椅子上,儘力挺直腰背,供陸斬果腹。
陸斬也覺得自己粗魯,畢竟薑薑頭一回,怎麼都要斯文點,忙地撤了撤:“我的牙有自己的想法,總是不太聽使喚,每次碰到這種情況,都會自動觸發連招……”
薑凝霜覺得他說話都開始亂了,但也沒細品他說的什麼意思,隻是看陸斬撤回去,又覺得空落落的。
她咬了咬牙,朝著陸斬伸出手,小聲道:“那你也不用撤回去呀……”
陸斬腰間一涼,看著她的小手,聲音有些沙啞:“凝霜,你乾什麼?”
“看看惡棍。”
薑薑柔聲柔氣地說著,還悄悄地瞟向陸斬,眼神兒都快要出水了。
“……”
陸斬倒吸了口涼氣,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偏偏薑薑這副又生疏又賣弄的模樣,他還真就沒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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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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