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妖境……”
方知行一時間難以理解。
他深吸幾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閱讀起了功法內容。
這一看不得了!
功法經文晦澀難懂,如同天書一般,深奧至極。
方知行堅持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下來,結果那叫一個頭大,完全看不懂。
不過,他倒是不著急,反正有滿級外掛在,很快便會解析出來。
於是他開心的收起獸皮卷軸,帶上其他戰利品,迅速離開了現場。
噠噠噠~
方知行快馬加鞭,一路返回郡城,波瀾不驚。
“齋主,馬爭鳴呢?”
紅葉迎接了方知行的歸來,立刻發現少了一個人。
方知行遺憾道:“我們遭遇了項文鴻的激烈反抗,馬爭鳴被項文鴻的手下給殺了。”
紅葉了然,卻也沒有任何悲傷。
馬爭鳴本就是消耗品,拿錢辦事,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方知行坐到了書桌前,在紙上寫道:
“卑職在葫蘆村截住項文鴻和他的手下,一番激戰後,項文鴻疑似有傷在身,被卑職僥幸殺死,馬爭鳴浴血搏殺,與項文鴻的手下同歸於儘,壯烈犧牲。”
他將寫好的紙張遞給了紅葉,吩咐道:“你看看,沒問題就這樣回複大公子那邊吧。”
紅葉看了眼,點頭道:“好,我這就回複。”
她打開鳥籠,抓出信鴿,將卷紙綁在了鴿子腿上,放飛了出去。
方知行轉身上樓,補了個回籠覺。
……
……
明月樓·三層
一個白衣中年男子走上樓,坐在了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他是沈家的家主沈玉堂的首席扈從,顧敬章。
外人皆知,沈玉堂收養了一個義子,待如己出,正是他顧敬章。
沈誌越被殺之後,沈玉堂吩咐他調查真凶。
顧敬章絞儘腦汁,可惜進展不大。
已有的線索倒是不少。
比如,凶手有一件三級兵器,且豢養了一頭四足異獸。
另外,凶手與沈家可能存在仇怨。
話雖如此,符合以上這些條件的嫌疑人非常多。
不過幸運的是,在巨額懸賞之下,風雷營寨中有人舉報,曾經看到過一個年輕人,身邊帶著一條長相非常嚇人的狼,在沈誌越被殺前後那幾天裡,在營寨內出現過。
而且那個年輕人投宿的客棧,似乎就是被大火燒毀的明月客棧。
可以說,這是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
四足異獸極有可能就是狼。
問題是,養狼的人也不少,狼騎兵人人有一頭狼。
此外很多門閥子弟也喜歡豢養座狼來充當坐騎代步。
顧敬章思來想去,一籌莫展。
不久前,他在一個好朋友的提示下,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首先,根據掌握的線索篩查出可能的嫌疑人。
然後,他逐個寫信給這些嫌疑人,以敲詐勒索的方式進行設套,就看誰會鑽進來了。
昨夜,他等了一宿。
結果益香齋的主人方懋夫沒有前來。
“方懋夫來曆神秘,從掌握的情報來看,他應該是門閥羅家豢養的走狗。”
顧敬章越查下去,心裡越是細思恐極。
他不希望凶手是方懋夫。
假如真是方懋夫殺了沈誌越,那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羅家想要沈誌越死!
沈家在清河郡雖然是八大小門閥之一,背後有朝廷做靠山,但在強勢的羅家麵前,不值一哂。
“方懋夫沒有前來,可能他真的不是凶手。”
顧敬章深吸口氣,拿出一份名單,執筆,將方懋夫的名字劃掉了。
……
……
方知行一覺醒來,已是下午。
他是抱著獸皮卷軸睡覺的。
睜開眼之後,他迅速看向了係統麵板。
“咦,沒有?!”
方知行眨了眨眼,看了三遍,確認係統麵板上沒有刷出《紅花密錄》的滿級條件。
“怎麼會呢?”
方知行猛地坐了起來,滿臉驚疑。
滿級外掛的神奇能力,居然失效了!
“不對,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方知行迅速冷靜下來,重新打開《紅花密錄》翻來覆去的查看。
不消片刻後,方知行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莫非是因為,我不符合修煉《紅花密錄》的先決條件?”
方知行記得很清楚,他在密室之中翻開眾多武功秘籍的時候。
那些他修煉不了的武功秘籍,比如隻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還有《純陽功》、《十三太保橫練》等等要求不能破身的特殊功法,滿級條件都沒有刷出來。
《紅花密錄》顯然不是誰都能修煉的。
方知行恰好不符合這門奇功的修行條件。
“不是吧,運氣這麼差嗎?”
方知行眉頭緊皺,好不容易獲得一門九牛境功法,結果竟是這個樣子。
太糟心了!
這時候,紅葉上樓來,敲開了臥室的門,柔聲道:“齋主,吳小姐那邊,又發來請帖了,今晚有酒會。”
方知行收起獸皮卷軸,應道:“我知道了。”
他歎了口氣,搖搖頭,起床穿衣洗漱。
片刻後,他前往吳家府邸,駕輕就熟的來到了吳紅秋的彆院之中。
放眼看去,大廳人頭攢動,熱鬨不已,來了很多貴客。
方知行一如往常,端起酒杯,站到了角落裡,頗有種孤芳自賞的意味。
不久,他目光一閃,看到了鹿玉走入大廳,笑嗬嗬的衝著眾人拱手致意,打著招呼。
見狀,方知行心中不滿,撇過頭去。
上次酒會,鹿玉熱情的邀請他加入武盟,結果一轉頭就把這事給忘了。
方知行白等了這些天。
這時候,一個陌生白衣中年人走了過來,拱手道:“兄弟,您看著很麵生,還未請教?”
方知行也感覺對方很麵生,從未見過,連道:“鄙人方懋夫,隻是一介草民而已,僥幸得到了吳小姐的賞識,這才有機會參加如此豪華的酒會。哦對了,恕方某淺薄無知,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白衣中年人笑道:“在下顧敬章,來自沈家。”
方知行恍然,連道:“失敬失敬,莫非您是沈家的贅婿?”
顧敬章啞然失笑道:“我是家主的義子。”
方知行肅然起敬,臉上堆笑,低頭道:“失禮了,沒想到方某竟有機會遇見沈家主的義子,真乃三生有幸。”
顧敬章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剛才我聽人說起,方兄喜歡豢養靈獸,您養了一頭狼,是嗎?”
方知行眉宇間頓時浮現得意之色,笑道:“說起這事,我可有得聊了。那頭狼是我在上山打獵時偶然遇到的……”
方知行越說越興奮,口若懸河,繪聲繪色的描述他和那頭狼相遇相知的離奇經曆。
顧敬章仔細聽著,漸漸的眉頭皺起,感覺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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