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狗驚奇道:“流水門又是哪一方勢力?”
方知行應道:“沈家麾下的,這個石文暠有資格做副門主,修為不是四禽境就是五禽境。”
細狗了然,不屑道“嘿嘿,看來他們真的不知道你的底細,淨派一些垃圾過來。”
方知行嘴角微翹,站起身,喊道:“石副門主,你我都是為門閥效命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請放我一馬。”
石文暠聞言,不由得愣了下,他是不知道方知行也是為門閥效力的。
隻知道他是殺害沈誌越的凶手,罪大惡極,必死無疑。
於是,石文暠哈哈冷笑道:“你我各為其主,恕難從命。但倘若你束手就擒,我保證絕不會刁難你。”
方知行失笑道:“給你機會你不要,你馬上就會後悔的。”
“放肆,你以為是什麼東西?!”
石文暠咧開嘴角,突然一跺腳,跳下了船,落在水上,足尖一點,踏波逐浪。
幾個起落間,他來到了方知行麵前。
錚然一聲響!
石文暠徒然拔劍出鞘,長劍如水,劍尖點下水麵,突然撩起。
“流水劍法!”
轟啦!
霎時間,一道高高的水浪乍然掀起,輪廓竟然酷似一柄巨劍,浩浩蕩蕩衝擊向了船頭。
“流水劍法,水滴石穿!”
方知行一眼看出了這門劍法的門道,毫無疑問是靈猿係的,以韌性為核心。
劍如水,水如劍!
水浪翻滾,濁浪滔天,小船劇烈搖晃,即將傾覆。
方知行神色平靜,一腳踩住船身,小船瞬間安穩下來,波瀾不驚。
接著,他抬起右手,化作手掌,迎著水浪橫向一劃。
轟!
衝擊而來的水浪,突然從中間斷裂成兩截!
“啊這!”
石文暠臉色劇變,倒吸一口寒氣。
下個刹那,一道身影從斷裂的水浪後麵躍起,突然來到了他的頭頂。
石文暠寒毛卓豎,表情扭曲,全身肌肉瘋狂隆起,長劍掄圓,再次擊打水麵。
轟隆!
石文暠腳下的水麵驟然炸開,一道水柱高高噴湧而起,撞向了天空。
方知行冷然一笑,視若無睹,任由水柱衝擊在身上,行進的軌跡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筆直的衝到了石文暠的頭頂。
一掌落下!
石文暠目瞪口張,一股莫大的寒意順著腳底直衝天靈蓋。
然後,他的天靈蓋就被一片陰影籠罩。
“不……”
一聲慘呼還未及發出!
嘭!
恐怖的掌力浩浩蕩蕩襲來!
石文暠渾身一震,腦袋驟然炸開,腦漿四散。
嘩啦啦!
紅的白的散落河麵,隨著他的下半身一起掉進了河裡。
“副門主!”
“師父!”
不遠處的幾艘船上,隨即傳來一片嘩然。
船上的人驚恐萬狀,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自家的副門主轉瞬間就被殺死了。
那可是流水門的副門主,實力高深莫測,僅次於門主,居然被一個逃犯給輕鬆嘎掉。
這簡直……
很快,每一艘船上出現了混亂,有人迅速撥轉船頭,有人直接跳船逃跑。
方知行掃視一眼,在寬闊的河麵上,他很難做到全部滅口,隻好任由他們逃了。
他坐下來,不緊不慢劃船往前走,漸行漸遠。
細狗哈哈笑道:“這群傻子,一個個爭搶著白給。”
方知行沉吟道:“石文暠是五禽境後期,隻要石文暠的死訊傳開,各方勢力便會真正了解我有多厲害了,接下來還敢阻擋我的,必定是高手。”
細狗呼吸一頓,狗臉上有種認真意味,嚴肅道:“下一波敵人,可能是九牛境高手了。”
很快晌午到了。
方知行劃船靠岸,停在了一個渡口邊上。
他和細狗下船、上岸,一路來到了渡口邊上的小鎮。
“好大的狼!”
鎮上的百姓嚇了一跳,紛紛避讓,全部躲著走。
方知行和細狗走進一家小餐館,點了飯菜,該吃吃該喝喝。
“有人在監視我們。”細狗瞅了眼街角。
方知行不動聲色道:“全是地頭蛇,他們應該不敢動手的。”
很快,一頓飯吃好了。
方知行和細狗大搖大擺走回到了岸邊。
他身後有許多目光盯著,但愣是沒有一個敢衝上來的。
方知行不做停留,登上船,蕩起雙槳。
不到半個小時後,一艘大船逆流而上,迎麵駛來。
“方懋夫,殺我副門主,這就想走嗎?”
一個冷酷的聲音乍然傳來。
細狗一聽,頓時無語道:“流水門這些人真是虎啊,一個接著一個送?”
方知行抬起頭,視線一凝。
此時此刻,大船的船頭上站著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方知行見過,赫然是沈家之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總算來一個像樣的對手了。”
細狗瞪眼道:“誰啊那人?”
方知行回道:“沈玉堂的義子,顧敬章!”
細狗恍悟過來,心裡不禁有點小緊張。
沈家畢竟是八大小門閥之一,實力不容小覷。
這個顧敬章絕對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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