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雙眼猛然亮起,盯上了楊白奇,立刻抬手攻擊。
然而,手臂剛抬起一半,突然卡頓了,舉不起來。
機甲又往前邁步,這一步邁得太大,扯到蛋了,當場表演了一個側劈叉。
緊接著,機甲頭部如遭重擊,嗤嗤冒火星,抽搐個不停。
時間一點點過去……
蓬!
那個機甲倒了下去,全身垮掉,如同遭到解體一般,碎片散落一地都是。
楊白奇瞅了眼,惋惜道:“嗯,運氣不太好,沒有珍珠。”
另一位儒生笑道:“此法可行,我們逐個嘗試,總能找到珍珠。”
說乾就乾。
六個儒生依葫蘆畫瓢,玩起了人體藝術。
同一刻,比起佛門的驚天動地,儒門的舞文弄墨。
天師道那邊就顯得十分安靜。
六位天師交頭接耳,商議一番之後,各展其能,施展出“天機眼”觀察機甲。
看樣子,他們試圖透視機甲內部,確定哪一個機甲內部有珍珠。
見此情形,楚冠王嘴角勾起一抹不加掩飾的冷笑。
他的機甲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想要透射內部,非常困難。
無論是神魂感知,亦或者特殊的瞳力。
甚至可以說,機甲本身的設計,就是有點故意刁難道門中人的意思。
沒辦法,萬法寺背後站著皇帝,他楚冠王是親王,自然也要鼎力支持。
搶珍珠遊戲,看似公平,實則偏向佛門和儒門。
天師道是很難玩下去的。
“看不透嗎?”
雲鬆子六人再次碰頭,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平陽子斜了眼楚冠王,沉聲道:“狗王爺太可惡了,分明是在陰我們!”
空青子連道:“生氣有什麼用,趕緊想辦法。”
純陽子開口道:“我們也可以效仿佛門,以蠻力破之。”
青霞子搖頭道:“不可,用蠻力的話,消耗太大了。彆忘了,佛門和儒門已經聯手,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元虛子深以為然,沉吟道:“假如我們得到了珍珠,佛儒兩邊聯手來搶,那我們根本保不住珍珠。”
平陽子鬱悶道:“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了青霞子。
這位容貌清麗,身材單薄,乍一看是弱女子的天師,智慧超絕,不可思議。
“楚冠王非常了解我們天師道,做了針對性的布置,這不難預料到。”
青霞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含笑道:“隻不過,百密終有一疏。”
平陽子精神一振,連道:“哦,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青霞子仔細道:“楚冠王立下的規則是離開機甲陣,即資格作廢。但試問,世間誰有我們天師道更加擅長陣法呢?我們就以陣破陣,給佛儒兩家一個大大的驚喜!”
平陽子五人聞言,無不是眼神一亮。
恰在此時!
場外爆發出一陣驚呼。
眾人視線全部投向了佛門那邊。
六位高僧聯手擊殺機甲,在打碎第六個機甲時,幸運地得到了一顆珍珠。
“佛道儒三家特色分明,各展其能,倒也值得一看。”
方知行仔細觀察著。
驀然,他渾身一緊,眼角餘光瞥向場外某處。
剛剛,他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眼神很是銳利。
匆匆一瞥間,他看到場外有一群宮女太監,他們也在觀戰,看個熱鬨。
那道目光就來自他們中間。
人有點多,方知行一時間無法確定是誰。
忽然,有個太監轉身走開了,消失在人群後麵。
方知行略一沉吟,起身離席。
“你乾嘛去?”細狗也跟著站了起來。
方知行傳音道:“你待在這,我去去就回。”
細狗隻好再次坐下。
方知行緩步走開,渡著步子,閒庭信步,沒有引起多少關注。
不多時,他越走越遠,身後的喧鬨也漸漸小了。
前方出現一條長長的走廊,蜿蜒如蛇。
方知行抬起頭,目光一閃。
就見到走廊的欄杆上,坐著一抹倩影,長發及腰,留給人一個美麗的背影。
方知行走了過去。
突然,那抹倩影站了起來,往前走去。
她走得不快,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走廊儘頭。
一轉身,她推開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方知行見此,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尾隨和監視,這才身形一晃,如同瞬移一般來到了房門外。
房門敞開著。
屋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明明是大白天,屋內一片漆黑,如同一團化不開的墨水。
方知行心神一動,淡淡道:“大黑佛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潛入行宮之中。”
屋內隨即傳來一聲輕笑,回道:“你誤會了,我一直就住在行宮之中,還拿著朝廷的薪水呢,又怎麼能算是潛入?”
方知行眉梢微挑,咂舌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你一直躲藏在朝廷的眼皮底下,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能抓到伱。”
大黑佛母笑道:“閒話少說,你為什麼沒有參與搶珍珠遊戲,難道你不想進入古皇禁區嗎?”
方知行搖頭道:“興趣不大。”
大黑佛母啞然失笑,仔細道:“我可以給你透漏一點消息,古皇禁區內,的確藏有前朝寶藏,稀世珍寶數之不儘。”
方知行眨眼道:“你親眼見到過?”
大黑佛母點了下頭,歎道:“五百年前,我親眼見到了那些財寶,隻可惜我沒有機會拿出來。但這一次,我誌在必得!”
方知行挑眉道:“你有把握,一定進得去?”
大黑佛母連道:“當然,外界所有關於古皇禁區的消息,都是我放出去的,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全在我的預料之中。”
方知行沉默了。
大黑佛母笑道:“首先,一個人是無法獨自進入古皇禁區的,必須湊齊十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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