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這裡是冷戰的最前沿,和柏林一樣,都是二戰的遺產,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都是展示的櫥窗,隻不過,西柏林是西方世界的櫥窗,而在這裡,西東京則是另一個世界東方世界的櫥窗。
一邊是高樓大廈,一邊是低矮的建築,一邊是溫飽無憂,一邊是貧窮落後。
日本,哪怕是在戰爭結束的二十三年後,仍然沒有擺脫困境。雖然在過去的幾年中,日本的經濟得到了一定的好轉,但也就是勉強解決溫飽而已。
東京,作為對抗的最前沿,各國間諜是最多的。
你永遠不知道,你對麵的人是不是間諜,就像現在,在東京的一間居酒屋內,一個俄國人走到桌邊,對著正一個人喝著酒的張恕說道:
“你好,張,”
契巴科夫站在居酒屋裡,對張恕身邊的女侍身人說道:
“好了,小姐,你可以暫時離開一下了。”
一旁的女侍看了一眼張恕,在對方點頭後,她便起身鞠躬,離開了。
“哎呀,這才是真正的日本女人,溫順的像是綿羊一樣。”
契巴科夫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按照你們的說法,在你們那邊女人能頂半邊天嘛!”
張恕看著麵前的契巴科夫說道:
“在這裡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物,是封建的殘餘。”
坐下來,契巴科夫看著張恕笑道:
“哈哈,我是比較喜歡這種殘餘的。”
張恕看著他繼續說道:
“契巴科夫同誌,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說我想和你一起喝酒,你信嗎?”
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契巴科夫對張恕說道:
“所以,才找到了你,”
張恕搖了搖頭,說道:
“按照官方統計,在東京至少了2萬名各國間諜,而現在,萬分之一在這裡,那麼肯定是有事情的,好吧,說說,我的朋友,你又有什麼樣的打算。”
在這個世界裡,從來沒有什麼巧合或者友誼,哪怕他們現在嘴上說著友誼,在必要的時候,他們都會向彼此開槍的。
“好吧,這都讓你看穿了。”
喝了一口酒,契巴科夫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兒,然後說道:
“真是的,日本的酒還是那麼難喝,不如伏特加。真不知道你怎麼受得了這個?”
“你知道的,我們並不喜歡烈酒。”
“我在春城的時候,他們可是非常喜歡的!”
“我們不一樣的。”
喝了口酒,張恕打量著對方,說道:
“是為了光之國。”
“對。”
契巴科夫直接了當的說道:
“莫斯科非常不滿。”
“那是你們的朋友,按道理來說,你們應該可以約束他們的。”
張恕的話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撒鹽,這讓契巴科夫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複雜,他說道:
“雖然是我們的朋友,但是我們對他們並沒有多少影響力。他們在利用我們和那邊的矛盾,提高了自身的價值,我們不可能冒著把他們推向對方的懷抱的風險,去壓製他。”
張恕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如此,他們很幸運。”
看著對方,張恕並沒有說下去而是在等著他表明來意。
“莫斯科認為,現在緊張的局麵是不應該發生的,而且他們的軍事冒險舉動,除了加劇遠東的局勢之外,對世界和平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你知道的,他們扣壓著美國人。”
張恕想了一下,說道:
“我們做為美國的盟友,必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我們是不會撤回在日本海的艦隊的。”
與現在SEA的艦隊在光之國以東海麵,也就是日本海,可以說是深入到了東方世界的腹地。
現在契巴科夫之所以來到這裡,顯然是為了這件事了。
搖了搖頭,契巴科夫說道:
“你們是在公海上,我們也沒有興趣關心你們,但是,莫斯科並不願意看到局勢進一步惡化!畢竟,任由其惡化下去的話,遠東可能發生的變化,將會給世界和平帶來威脅。”
接著,契巴科夫看著張恕補充道:
“而他們的冒險行為,正在給世界和平帶來威脅,所以,出於世界和平的角度考慮,莫斯科認為,給予他們一定的教訓,莫斯科是可以接受的!”
給予他們一定的教訓!
契巴科夫的話,讓張恕愣住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對方會傳遞這麼一個消息。
這簡直就是在說——喂,光之國那邊,你們隻管收拾就行,不需要看我的麵子,那小子左右橫跳的,我們也想教訓他,但是我們不好出手,你們隻管出手收拾。
“這……或許,你應該和哈克討論這件事。”
張恕口中的哈克是中情局駐東京站的站長,他們都是“老朋友”了。
“不,這個對話,隻存在於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