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偉臉上的笑容依然是謙卑且誠懇的。
麵對這樣的坦誠,傑森隻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好吧,總之一切拜托了。”
在傑森說話的時候,他看到母親和姥爺以及姥姥他們都已經下了飛機,姥爺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駛離機場的時候,傑森也坐上了汽車,在他閉上眼睛思索著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隨行的保鏢連忙把移動電話遞給了他。
“喂。”
聽到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傑森說道。
“是的,我已經到雅加達了,謝謝你的安排。”
電話的聽筒中傳出那個人的謙遜的話語。
“您客氣了,能夠幫到你,是我的榮幸,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有一天能夠拜訪一下凱利先生。”
傑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手術完成之後,我會去一趟長安,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我們會見麵的。”
對方再一次用極其謙遜的語氣表示了期待,在掛上電話之後,傑森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神情嚴肅的看著車窗外的雅加達。
“這總歸是在債啊……”
車隊就這樣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與此同時,在長安雲頂高原的一棟建築內,男人在掛上電話的時候,神情中帶著一絲得意。
“凱利……”
男人念叨著這個名字的時候,然後又感慨道:
“說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大公子啊!如果不是公主殿下身份尊貴的話,或許……”
男人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可以知道,但絕對不能夠參與到其中或者說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畢竟,sEA同於其他任何地方,他不能更不敢有任何想法。
“專務,剛才部裡來了一個電話,問你下午去不去辦公室?”
聽著下屬的報告,男人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哎呀,辦公室那邊暫時就不用過去了,下午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男人的嘴角上揚,然後說道:
“去陪閣下下棋呀,你知道的,全國有資格陪閣下下棋的人可不多啊。
我最近又向一些人請教了一下,技術有所上升,應該可以在閣下的手下多走幾步棋了。”
“那閣下想必一定會非常高興的,畢竟,棋逢對手,總能讓人心情愉悅起來。”
“是的,可惜閣下的時間有限,要不然時常陪閣下下下棋,放鬆放鬆也是的不錯的!”
說笑之餘,男人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著麵前的下屬問道。
“對了,劉室長,王明遠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劉室長回答道:
“現在他還在牢裡,不過他始終保持沉默,所以量刑很重。”
“王明遠的嘴還是非常結實的。”
點了點頭,男人說道:
“和相關的部門溝通一下,把他撈出來吧!我是不會讓彆人寒了心的!”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事情要麼是及時止損,有些事情要麼就是讓彆人不至於寒心,隻有如此才能夠帶好隊伍。
麵對專務的要求,劉室長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明白了!”
……
兩天後,在雅加達,約翰終於被推進了手術室,他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大家都在一旁看著,他們都知道這場手術結束之後,他必定會迎來新生的。
有時候對於富人就是這樣,隻要有了足夠的金錢,他們總是可以用普通人設想不到的方式去改變自身的命運。
看著緊閉的手術室房門,傑森的表情是複雜的,他非常清楚這種手術意味著什麼。
對於姥爺來說意味著新生,可是對於那個把心臟捐獻出來的人呢?
對於他來說這又意味著什麼?
有些事情儘管他並不願意去往深處去想,但是總會忍不住去想象這些東西。
在手術進行的時候,傑森走到了天台上,他站在天台上凝視著這座城市,繁華的一麵,高樓大廈林立,還有就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儘頭的貧民窟。
貧民窟的顏色看起來是灰色的,那裡有上百萬人苟延殘喘,對於他們來說人生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或許正是通過其中這樣的交易,他們才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迎來新生吧。
傑森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
“或許這才是世界最真實的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