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是真的生氣了。
抓著枕頭就朝霍銘尊扔去。
霍銘尊沒躲閃,卻伸手接住了。
“又要鬨是不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一下吧?”霍銘尊狠狠的把手裡的枕頭扔在地上。
江晚晚冷笑:“霍銘尊,你到底想做什麼?想要我的命?還是想要你孩子的命?”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想活了,還是不想給我生孩子?”
因為生氣,霍銘尊額頭的青筋都凸了起來,猛地彎腰,掐住了江晚晚的脖子:“以前你胡鬨,我都讓著你,可是,現在你是快要做媽媽的人了,能不能不要總是胡攪蠻纏?我知道你不喜歡早早,我就把她送走了,你還想做什麼?難道真的想讓她把這些年的血還給你?江晚晚,她是你的姐姐,她是個病人,隨時都可能會死,如今又懷孕了,拜托你,能不能心疼她一下?”
霍銘尊很少說這麼多的話。
剛結婚的那兩年,霍銘尊跟江晚晚一年說的話都沒有這麼多。
一連串的質問,讓江晚晚有點懵。
紅著眼眶問霍銘尊:“那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她能說什麼?她那麼乖?你怎麼就不跟一樣呢?乖一點,聽話一點不好嗎?晚晚,江晚晚。”
霍銘尊又喊江晚晚的名字,百般纏綿,聽在江晚晚耳邊,卻沒有絲毫溫情。
“呸……”她直接朝霍銘尊吐了一口口水:“我為什麼要乖?為什麼要跟以前一眼?霍銘尊,我不愛你了,所以,我為什麼要跟以前一樣呢?”
霍銘尊的手忽然發抖。
他見過江晚晚愛自己的樣子,她忽然說不愛,眼神平靜冰冷,這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他忽然就慌了,下巴慢慢抵住江晚晚的額頭:“就因為那天我把你一個人丟在宴會上?那你的愛是不是太廉價了江晚晚?”
江晚晚沒有想到霍銘尊竟然會主動提那天的宴會。
可是,她卻不想廢話了,直接點頭:“對,就是因為那天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宴會上,讓霍氏集團幾百號人把我當笑話,所以,我就不愛你了。”
“行,我知道了,幾百人笑話你是吧?那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霍銘尊忽然鬆開江晚晚的脖子,拿著手機就要打電話:“通知那天參加宴會的人,給他們排個時間表,讓他們到醫院來給九夫人道歉。”
霍銘尊胡鬨,若是以往,江晚晚一定會立刻投降,溫言軟語的跟他道歉。
可是,今天,她忽然就沒了力氣。
揉了揉被捏痛的脖子,耐心的等著霍銘尊掛電話。
可是霍銘尊掛了電話卻沒有回頭,隻丟了一句話給她:“他們會過來跟你道歉,該有的體麵我都會給你,最近幾個月早早也不會來打擾你,所以,彆胡鬨了,養好身體,奶奶開心,我也會開心的。”
這話,讓江晚晚很是生氣,奈何手邊沒有可以扔的東西。
隻能對著霍銘尊離開的背影飆臟話:“開心,對,你們開心最重要,我就是個小玩意唄,負責哄你們開心。”
霍銘尊沒回頭。
隻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似乎是跟霍鹽亭和夏青說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