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鹽亭……你等著我,我來了……霍鹽亭……滾滾滾……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滾開,滾開聽見沒?我讓你們滾呀……”
本來還抱著希望的江晚晚,下一秒看到霍鹽亭被幾個男人壓著,直接就崩潰了。
陪她一起長大的霍鹽亭。
最喜歡說八卦的霍鹽亭。
總是喜歡跟她一起罵霍銘尊的霍鹽亭,那個除了對她上心,對彆的什麼都不上心的霍鹽亭被人扒了衣服。
四仰八叉的吊在架子上。
身邊趴了好幾個男人。
他在哭,眼睛紅腫,眼神絕望。
看到江晚晚,緊緊的閉上眼睛;“你來做什麼?江晚晚,你走,趕緊走……”
他喊的撕心裂肺,江晚晚哭的撕心裂肺。
霍銘鑫從背後過來,彎腰把江晚晚給抱了起來:“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給他那件衣服穿上。”
“是你嗎?是你讓人做的嗎?霍銘鑫,他是一個私生子不假,可是他並不想有霍家的血脈,那是他能選擇的嗎?他寧願自己是街上沒人管的小乞丐,也不想做被霍家施舍的私生子,他不想要霍家的任何東西,也不會對霍銘尊動手,霍銘鑫,你聽懂了嗎?”
江晚晚抓著霍銘鑫的衣領,哭的幾乎昏厥。
霍銘鑫垂眸看她:“晚晚,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這不是私刑,這是霍家的家法,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應該接受懲罰。”
“這就是你說的懲罰嗎?霍銘鑫,你怎麼不直接要了他的命?這樣子折辱一個男人,你覺著很體麵嗎?”
她質問。
霍銘鑫卻冷笑:“體麵?他娘生下他就不是體麵的事情,那他就應該忍受所有的不體麵,既然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就應該用最殘忍的手法給他掐滅了……晚晚,若是你還想看,我不會阻攔,但是他你不能帶走。”
霍銘鑫一字一句說的冰冷。
江晚晚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她把霍銘鑫推開,回頭看著被鎖起來的霍鹽亭,忽然就絕望了。
那幾個男人已經走開了,霍鹽亭身上也披了一件衣服,可是有什麼用呢?根本就蓋不住他身上的傷。
他眼神悲戚,眼底沒有任何生機,。
他也很絕望。
江晚晚趴在地上衝他喊:“霍鹽亭,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江晚晚呀。”
聽到江晚晚三個字,霍鹽亭有了一點反應,他微微抬眸朝江晚晚這邊看了一眼,像是受到了驚嚇,忽然就開始哀嚎:“滾,你滾開,不要在這裡。”
他在房間裡邊哭,江晚晚被人攔在外頭哭。
她哭的站不住,就跪在地上哭:“霍鹽亭,你還記得嗎?你以前經常跟我說,世間種種,都是浮雲,你我終究會化作一捧塵土,都不重要,人不重要,事情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你還記得嗎?”